趁着月光,在黎明前的城墙下,尽情呼吸十二月的清新,杂念抛却,仔细地聆听这座古都的脉搏我的心跳。奈何晓风怒夜长。
素光如旧,朱颜非昔。20出头的少年居然在任何人眼里停顿时均会冠以逃难者的姿态,无非胡须如同原上草荒芜。特别是傻笑时因儿时的莽撞而夭折门牙的面相,悲戚时连自己都不敢对有倒影的东西示好。坚强乐观的面对现实,何尝不是对生命砥砺。
是她,致使过早的步入社会这个光怪陆离的绚丽炼狱,任凭汗濯体,血染声,泪雕容,死一般的活。但也没机会感受扣上一顶的童稚的天线宝宝鸭舌帽;亲近一碗初春榆树下碧绿的蒜苗手擀连汤面;听见邻居似是而非的劝告说田里野草成长得需用伐树的油锯消灭的地步;跪拜枣山馍蒸得跟油条一样的祭品。自从后院那株因重建寒舍而分尸的祖传柿子树倒后,她从广告布搭设的四壁都没有的避风港中寄身,再到患病,多么顺理成章的平凡,可她是我的生身母亲,她佩环凌空化作她名中的一道永远憔悴的云霞,脉脉地关注我这不孝子。如今,冰心报以“施济万物,了结余生”的理念苟活在人世间,那是在冬至上坟那天苍白的雪中渐悟,也是支撑我过活的唯一资源。她对我不曾留下遗言,生前多希望我是女儿身,结果事与愿违。我成为当时家庭的累赘,族群的笑柄,她用毕生精力融化不掉的尾巴,永生无法愈合的伤疤。母亲,感谢您对儿此行的匆忙谅解和牵挂。能为之落泪的人都是爱你和你爱的人,若有感悟的安慰自己的话。
清寒为友梦如娘,无比相思泪入肠。
白发凋零愧对灯,赤心飘摇痛望乡。
故园新树比冷静,热泪寒风竞疯狂。
枉逢盛世难逢君,鼓盆寄歌参与商。
她是上品千金,仆属一介寒门。遥身千里,初心不换。然彼此交往,不愿为对方改变:该放手。一方觉得委屈:该放手。最后对她最多情的自我慰籍理由:考验!雁衔堕泪秋去,凝思久久,直至笛声断。断惑辔浮云,卧听天汉。
霾埋山海听风树,雾捂城乡游子唇。
谈吐有时堪法乐,往来无忌比天人。
夜间泼墨遮不住,雨过苍白愈加新。
好个中华国共党,采薇忘却首阳臣。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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