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不敢承认自己有病
就像他们不敢说这个社会有病一样
其实,我们一直都病着,而且是遗传病
从生到死,缠在身上,不可根治
就像这个百病肆掠,杂症缠身社会
门口,那个受了暗伤,疼得就地打滚,呼天抢地的病人
因说不出自己:怎么受的伤;怎么样的疼;伤疼在哪里
公务管理员一样,只会头疼治头,脚疼治脚的医生
没法治他,又一次,像上访者一样,被遣回了家
这就是个体的失语门,受了暗伤,只能闭门在家
在伤疼的挣扎中,无助地饮恨等死
会场宏大,鸦雀无声,座无虚席,气氛比教堂庄严肃穆
只能听见人呼吸的声响,不能听到人说话的声音
一片森林的手臂,直指天空,应该是代表在表决什么
这就是群体的失语门,人模狗样,只能无意识中
在别人的操纵下,无奈地向天祈祷
我们在莫测险恶的生活中,总是将脆弱易碎心包裹严实后
在闪烁其词地去与外人交往,冷漠冰雪横生
在含糊不清地去与家人交流,隔膜杂草暗长
这是全体的失语门,我们在向他人无语言表的孤独中
在漆黑的冰窟里,绝望地挣扎深陷
自焚书坑儒以来,失语,这种瘟病
就生在了这片土地上,烧不绝,见风长。无论你承不承认
它就戳印在你的户籍上,遗传在你的血液里
目前,只有一种药能根治——移民
良医说:有些病,尤其是地方病
人一旦习惯了,适应了,就不必治疗了
失语病,是我们这片土地的特产
理所当然,也就不必治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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