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看过长篇小说《苦菜花》,后来还看电影,对那首凄婉的电影插曲印象很深。心想,苦菜究竟是一种什么菜呢。后来才知道是一种野菜。尽管生长在农村,从小认识好几种野菜,但我还是不认识苦菜。
不认识苦菜,主要是我们这里吃马齿菜、荠菜、白毫 的人比较多,吃苦菜的人少。去年我问了几个人,才弄清了苦菜。苦菜也叫苦苦菜,其叶子、形状和蒲公英有些像,蒲公英叶子是花花的,苦菜不是。苦菜的茎秆弄断有白汁流出,苦菜在秋季开花时黄色的,花型也不大。
苦苦菜,想来味道应是苦的,属凉性,但是我一直没吃过,蒲公英 有一回我还尝试凉拌,吃过一回。
今年 春季,有一天遇见一位回娘家来的女士,她从陕北回来,近几年一直和丈夫一个煤矿做工。她右手里拿着一个小铁铲,左手拿着一个笼,正在一片低洼地铲苦菜。我问她:“喜欢吃苦菜?”她很高兴地对我说:“喜欢。没想到咱这里有这么多苦菜,嫩油油的,比陕北的好,陕北的苦菜不嫩鲜,但是我们那里的人很喜欢吃苦菜,认为它无公害,是保健菜。”她说她这回回陕北去,要带上两袋子苦菜,到那里送亲戚、朋友。
我问苦菜怎么吃,她说很好做,先用清水淘净,然后在煎水锅里煮一会,撘出来,再用清水漂一会儿,再握出来,调些调料,轧些大蒜,拌均匀,就可以享用了。
进入七月以来,接连下雨,田野里百草竟发。昨天下午,去野外看庄稼,偶然看见一片地里有 很多较嫩的苦菜,于是下手捋了一大把,回家来,今天让家人做了一盘菜,一尝,果然好吃。微苦,和灰条味、枸杞芽味都不同,苦苦菜就是苦苦菜的味。就馍吃就更有味道,据说它有很多药用价值和保健功能,目前在城市很受人们欢迎。
苦菜,无论叶子还是开花,都不那么妖艳和张扬,它在草丛中也不显眼,但它实用,做人也应该有苦菜的品质。
2013、7、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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