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用笔认真地在本子上写上“悼念”两字,我的心已经进入了九九严寒,看不见的冷风钻入我的骨头,折腾得钻心疼。外婆,再过两个多月,您就八十大寿,为什么走得那么早呢?我难以忘记2013年11月19日,脑海里永远不能忘记这一天,天空只有哀嚎的哭声。
记忆里,外婆是一位极其乐观的,在老屋,她经常喜欢拿一个小板凳坐在阳光下,和周围邻居谈天说地其乐融融。有时候,我们看到她在房间里结绒线,就会说:“现在外头什么都有,用不着结了,休息会儿吧!”外婆会说:“我反正没事作,结着玩。”
外婆生了四个女儿,三个外孙加上我唯一一个外孙女。我们从小很多羊绒衫羊绒裤都是外婆织的。外婆爱我们,但从来没有说出来。小时候,我还会傻乎乎地趴在外婆的腿上,问:“我们四个你最疼哪个啊?”外婆笑嘻嘻地说:“你说呢?”我还会装傻说:“我不知道。”外婆会拍着我,说:“手心手背都是肉,都喜欢。”
在我刚毕业那会儿,工作变动频繁,经常处于换工作状态。外婆很焦急,语重心长地说:“工作先做起来,有好的再跳。”当时我虽然满肚子委屈,但是我忍着不说,我点了点头。2012年底到外婆走前,我好不容易工作算稳定了,但是外婆却不在了,教我怎么能不难过呢?
外公逝世后,外婆变得内向少言寡语,鲜少看到她主动和新的邻居搭讪,一个人在房间里叠锡箔纸。眼见着叠的越叠越高,载着满满对外公的思念。外婆再笑,是我表哥儿子小笼包出生后的事情。外婆亲眼看到第四代出生,高兴得合不拢嘴。当她亲耳听到小笼包喊“太太”时更是喜不自胜。
就在她去世前十几天,外婆趁着她生日当口,给每位外孙辈和外孙媳妇辈以及小笼包一人一个红包,至今这个红包还在我家里。当时我还想买点东西赠给我外婆,妈妈说等过年,你包个更大的,不就行了吗?还没等到过年,我的心已经进入了冰点。
外婆知道我工作要翻班,千叮咛万嘱咐我一定要来参加。我和别人换了班以后,幸好参加了这次生日,不然这将成为我终生的遗憾吧!当我们整理外婆的遗物,发现好多新的没穿的衣服、鞋子整齐得摆放在那里。当我们翻到旧时在一起的合照,我知道这些都被外婆收得好好的,她想我们的时候,会拿来翻着看。
我始终不敢相信外婆已经走了,我宁愿相信外婆只是睡着了,她奔波了一辈子,太辛苦了,如今倒可以轻松地睡上一觉,再也没人打扰她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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