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美丽的诗行长成一串音符,欢喜地收下,无以回报,于是不能免俗地写下这段呓语,只是,记得谅解我文笔的拙劣。
——题记
故乡给我的印象是山,连绵起伏的山,总是望不到尽头。很小的时候,母亲对山的描述有两种表达方式,“山总是这样,这山望着那山高”,“要上山,首先得学会下山。”
不知为何,一提到滇西的山,就会想起一望无际的甘蔗林、漫山遍野的波萝地,以及那些神秘的传说,比如刀客。
于缅甸、越南等国家接壤的滇西边陲,曾经的云南汉子历来时兴“走夷方”,所谓“走夷方”,大概就是到很远很远的地方游走闯荡,带去自己出产的,换回自己需求的。他们都是以“马帮”的形式浩浩荡荡离开家乡吗?也不一定,长辈说,有些男人喜欢单独行动,行似刀客。
“曾是刀客”,念出这几个字的时候,在舌头一卷一舒中,带出很多的浮想联翩。滇西盛产珠宝玉石奇鸟珍贵草药,老人说,过去滇西有很多刀客,有土生土长的,也有很多是关外来的,唯一的相同是:真正的刀客都有一把户撒刀。
“户撒刀”是什么样的,阿闻在《滇西刀事》里写过:这是一种能避邪的珍贵砍刀,重的有十斤,轻的有六斤,一般都放在竹筒和竹签编成的刀鞘里,刀柄一般有鸡蛋粗细,有的刀上刻有“户撒”字样,还镶着成色的玛瑙或宝石,发出炫样的红光或绿光。当然,有一把像样的刀佩在身上,这样的刀客,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刀客。
对一个人有印象或好感,总是很简单,一个名、一句话或者一个地方就足够,不需要更多理由。
临沧是很多年以前就很熟悉的地方,最好的朋友曾在临沧x校就读;最崇拜的生理学教授来自临沧;98年从西双版纳返回经过临沧的路上,刚好遇到城中修路,绕城三转,连爆两个轮胎,只好住下。其他人都去修车,一个孤单的女孩子,在城中悠悠晃晃,恍如走进自己的前世,一切都熟悉得没有影子。
严格说来我是慵懒的,有些论坛我混迹两三年,至今仍没有那群朋友的qq号码、电话号码甚至更多,这就意味着,一旦论坛不在,我就将失去一群旧友。但依然改不了这坏性子,总不习惯一见面就冲上去狂问他人年龄性别出生年月星座爱好口味等等的朋友。这么大的世界这么宽的网络,相识便是缘,很多人喜欢“小隐隐于山林,大隐隐于网络”,相知的朋友何须多言,有很多的话,说或不说都不再重要,因为,彼此都已经懂得。
有朋友和我打赌说,网络上使用频率最高的名是“浪子”,其次是“刀客”,我信。《滇》里说,“你们干嘛对我们这些所谓的‘刀客’感兴趣,这个称谓曾经不是土匪就是马帮,不是好人啊。”“刀客是当地真正的雅号,其实他们倒有点像从前的镖局和镖手。”可这一切都贴上了“曾经”的注释,太平盛事的二十一世纪,警察不允许“提刀为王”,国际形势也不允许“拎起大刀向鬼子头上砍去”,那么,昨日的刀客风范要到哪里寻觅呢?
红里的一张回帖给了我答案,在刀客的佳作《棋局》里,一位叫“萧萧”的朋友说:你,的确,曾是,刀客。这么,认真的,看,别人的,评论。这,就,不象,刀客,了。最后,送你,一句。————-喜欢,你的,文字。看到这篇评论我笑了,这位擅写小说也喜吟诗解词的刀客多了柔性,只是缘于他骨子里那云南人天生的豪爽率性,与烟雨红尘家园的温馨亲切产生了消溶。《滇》里说,“刀客,在滇西和大城市里同样是过时的称谓。”事实上,任何时代都存在刀客,每个人都是自己王国的主人,刀可有行或无形,区别只在于用什么方式现行。
我印象的滇西里有很多名词:橡胶树、菠萝山、西瓜地、甘蔗林、户撒刀、少数民族……
我印象里的刀客是这样的:好文字、好酒量、好父亲、好编辑、好朋友、好刀客……
-全文完-
▷ 进入雨蝶飞舞的文集继续阅读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