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计划今天是准备要回家的。昨天晚上住在山西平遥。好多年前去过一次平遥古城，可是印象不深了。这次是路过，心想如今也就有一点历史可以凭吊一番，发点牢*。就和现在电视里一样，动不动就弄点历史的轶闻趣事胡乱说上一阵子。过去不明白，现在明白了，说历史是说不出事情来的。谁都知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平遥是目前我国保存相对完整的古城。更主要的是它有历史，更有故事。别看如今显得有些破旧不堪，可是它却给中国近代史留下了很多第一。我们过去常说的银票就是从平遥发行出来的。就连外国人也说，平遥的银庄可以说是世界近代史上最早的银行了。尽管今天的金融口碑不怎么好，可是作为一种经济的发展形式，却是值得记忆。

很早的时候我有梦想，就想去银行做个小职员，可是没有那样的福分，自然也就去不了。不过后来世道变化了，我反倒庆幸没去。要是去了，遇上通货膨胀，遇上今天的股市行情，我还不被国民骂的狗血喷头。既然什么都没有诚信了，一切也就显得无所谓了。不过我倒是对平遥的那家古老的钱庄有些好感。在那个时候，交通不便，通讯更是几乎没有。就这么个小地方开出的银票竟然可以行走天下，的确了不起。

我去看了，和今天的银行比起来那可是小巫见大巫了。至少没有今天的银行看起来排场。不过说内涵，我倒是觉得钱庄应该留下，我们的银行应该销声匿迹。当然了，那时候的人老实。特别是会做生意的山西人更是诚实。自己有多少钱就做多大的承诺。至少不会像今天，钞票都快要和冥票成一个档次了。最近就有人无聊，晚一些数字游戏。说是按照今天农民的平均收入，要想在北京二环以内买一套房子，不吃不喝，最少得从唐朝开始攒钱。

当然了，这只是玩笑。不过这玩笑想多了，似乎又有些令人心里不得安宁。前几年世界金融危机了。开始说和我们关系不大，因为我们的银行是相对独立的。当时我还庆幸，看来我们还是能够鹤立鸡群的。可是没过几日，我们便发布消息说要拯救世界，要向市场投放四万个亿的人民币。我当时听了都有些冒傻气。因为四万亿可不是个小数目。后来我才明白，为了这四万亿，没少辛苦我们的印钞厂。

当然了，社会在发展，我们也不能只靠像平遥这样的小地方的钱庄去玩社会。那也玩不动，也玩不出花样来。不过当我走进那个被称之为中国第一钱庄的院子，我忽然明白，有时候很多道理不是讲出来的，而是要身临其境去感悟才行。难怪当年光绪皇帝为了躲避八国联军的羞辱，逃往西安，路经平遥的时候，还在这里住了一宿。用当地人的话说，睡了一晚上。吃了一顿饭，最后借了一点银两就又赶路了。

平遥古城还有一家镖局也有点意思。也是被称之为中国第一镖局。如果用现在的话说，就相当于保安部队。看来不管是什么时候，强盗总是有的。看着院子里的很多摆设，显得很简陋，我就想，那时候的土匪也怪可怜的。不像现在，土匪强盗也都现代化了。所以我们的公安警察也是多起来了。只是有时候人们不能细想，土匪多了，公安也就多了。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来，有人说，警匪一家。是不是这样，谁也说不清楚。

我一直纳闷，平遥其实地处四边相对被孤立的地方，为什么当年就会成为山西富甲一方的圣地呢。其实在它的东边不远就是太远。如果用历史来说，太远就显得大多了。可是皇帝没去过太原，却来到了平遥。尽管是落魄而来的，可毕竟还是来了。所以今天那里还摆放着当年光绪爷睡过的床，只是今天大家叫龙床。不过说心里话，我看过那床，要让我现在去用，我是不会用的。听介绍说，那床还有减震功能。只是我不知道能不能抵挡得住唐山和汶川那样的大地震。

还有那些古建筑，我觉得那些古建筑是最值得骄傲的了。几百年过去了，尽管有些沧桑，可是它毕竟还在，还没有被毁。不像现在的一些事情，说起来都显得有些滑稽可笑，可却是实实在在的发生了。一座大桥，因为鞭炮响了，结果大桥就塌方了。死人不说，后来的结论竟然和鞭炮有关系。动车追尾了，听说是因为打雷闪电的缘故。我当时就有些不明白，动车不可能在地下或者屋子里去跑，它总是要在野外奔驰的。那么搞设计的人难道就没有考虑，打雷闪电怎么办。结果好几百人死了，伤心不伤心没人管，作秀却做的登峰造极，让人不忍心睁开眼睛。

在平遥走了一个下午。原说多走今天的，可是天气太冷。尽管我买了羽绒服，也做了一番精心的准备，可是走在平遥的古城里，我还是瑟瑟缩缩的，还是感觉到冷。不是我自私，我也怕冻坏了身体。所以就放弃了。心想在平遥住上一晚上，第二天就赶路回老家。一切都安排好了，可早晨起来一看天气，竟然出现了霾。前几年还叫雾霾，现在把雾字取消了。只留下霾。可到底什么是霾，我也是稀里糊涂的。就在早晨我走在路上，有位同事大概也是闲得无聊，突然在微信上问我，到底什么是霾？说心里话，我也不知道。我怎么可能知道呢。因为我也是才刚刚经历过这一切。

同僚问我霾到底是什么？是什么成分。我说实话，其实我也不知道霾到底都是些什么成分。但我想它一定有成分的。不然苍天一直都是灰蒙蒙的，严重的时候能见度还不到五十米。没有成分怎么可以遮挡人的视线呢。同僚说现在家乡也出现雾霾了，我要是能晚回来就最好了。我当时一听就感到吃惊，我的家乡怎么也会出现雾霾呢。没有一个像样的工厂。有几个相对污染大一些的厂子，现在也因为市场不景气都关门了。怎么可能会出现雾霾呢。

我是半信半疑，可是我也不能不相信同僚。我知道她是个实在人，也不可能欺骗我。我只是想不明白，这些年我们一直都在搞什么减排，甚至于都成了考核下边的一票否决的硬指标。可是这些年过去了，雾霾没有减少，却成了全国性的灾难。前不久我听说韩国人气愤了，要状告我们，要求我们赔偿他们空气污染费一百多亿。尽管我知道这是玩笑，韩国人也是实在没有办法。苍天是人类的，也是大家的。空气污染了，谁知道都是谁的错呢。

离开平遥，上了高速，我想高速上不会有太大的影响。可谁想到了高速上才知道，雾霾在中国和在世界上是一样的。都是一视同仁。能见度不高，车子自然也就没有速度了。而且我也感觉钻进车子里的空气味道也有些变化。总觉得是哪里被烧焦了一样。看来这雾霾还真的是有很多成分，至于是什么成分，没人给说，我也无能力把它弄清楚。

走了两三个小时，我就下意识的感觉到自己的计划得改变了。想回家看起来是不行了。最后到下午我总算越过了黄河，总算来到了陕西司马迁的故乡。尽管这里也是灰蒙蒙的一片，气味也不怎么好闻，可是心里还是感觉到了亲切，毕竟是回到自己的家乡了。可是韩城我来的少。很多年前来过一次，所以开着车子想找一家旅馆，转了半天也找不到。我知道这里有一座古城，值得一看。既然还有时间，那就顺着街道走上一圈吧。

可是不知道是不是雾霾的缘故，还是我大脑本来就有问题了。在街道上转了几圈，最后竟然走进了城隍庙的那个死胡同。本来这里的路是通着的，最近这里开始修复建筑，所以路不通了。我只能又转回去。这一反一正，等到好不容易找到旅馆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下来了。我看了一下表，才五点钟。看来如今雾霾不光颠覆了诚实，同样也颠覆了光阴的原始意义。因为下午五点不是天黑的时候，大概几千年都是这样。可如今有雾霾了，一切也就变化了。变的令人无法预测和把握。

本来还说一路上好好看看风景的。可是因为雾霾的缘故，车窗外什么都看不见。所以我也只好玩弄起手机来。看看微信上的新闻。尽管我知道微信上的新闻很多都是瞎扯，可是就算是瞎扯，那也要被阴霾在灰色的朦胧中好出许多来。不过现在的互联网也真是的。这么大的一个国家，那么多的好事情不说，非要说一些没有名堂的事情。章子怡大家都知道，其实她也就是个演戏的。可是这些年她的知名度很高。前几年说和外国的一个什么有钱人在海边的别墅度假。后来又说和央视的一个名嘴拖拍。大家还没有完全弄明白是怎么弄回事，现在又和汪峰海誓山盟起来。

按说人家是女人，和那个男人睡觉是人家的自由。大可不必说三道四的。可现在的社会就喜欢这样的格调。好像不说说这些，社会都显得无聊乏味。就在前几天，又爆出一则关于章子怡的消息，说她和那个高官睡觉，高官有变态，把她的一个*头给咬掉了。为此她赚取了七亿元钞票。消息是说的一板一眼的。可我想，人家章子怡有没有*头能有几个男人看见呢。再说了，七亿元换一个*头也是很划算的。对于那些买不起房，或者看不起病的人来说，别说是*头，就是整个奶子被拿去，只要能换回七亿元来，也是值得庆幸的事情。

有报道说，公安部的一位副部长也落马了。因为他曾经是媒体人，所以我对他还有印象。如今犯事了，可以说是他人生的不幸。可是现在报道又开始了，说没有政法经历，说他就是个摄影记者。真有意思。我不知道谁生下来就是有什么经历的人。摄影记者也不是今天他才有的。当初做公安部副部长的时候，难道就没有人知道他是摄影记者。出问题贵出问题，但是出了问题我们就不能淡然一些。难道说，今天好事才是真谛，才能换来什么经济效益。看起来，在当今的市场经济里，出卖良心和出卖苦力竟然成了一码子事情。

沿路的风景都在雾霾里，什么也看不见。微信里什么都是无聊可笑，想严肃的思考点事情，都觉得有些浪费了大脑的细胞。好不容易回到家乡，可半天找不到宾馆。当然了，家乡就是家乡，最后找好了宾馆。我记得这里有一条仿古一条街，可是问了几个人都说不知道。可是几年前我明明走过的，难道它会上了天不成。

躺在宾馆的床上，也不想出去。因为明天想去拜谒司马迁。这和雾霾无关。凭吊一段历史，也许心灵还能从雾霾里走出来，就说不干净吧，也算是一种解脱……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