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烟雨人 ▷

惊蛰幽兰之深

发表于-2013年12月20日 下午3:18评论-3条

a朱莉,胡昔

天空很阴沉,火车快速的从小镇的腰际跳跃而过,惊慌的鸟奔向天空,逃离了柔软燥热的泥土,浸染于死气沉沉的气息之中。

这里是哪儿?商馆、书店,这儿都有,还有那处在山坡下的学校。

风有些疼,细密的沙土沁入它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在小小的操场上形成风卷,卷起了遗留在操场上的纸飞机。

透过左肩干裂发黄的墙壁,外面的景象,朱莉感受的如此真确,但好像只有自己一个在这里无聊的欢欣着。

呐,真无聊啊……

班主任老头习惯的将粉笔从黑板的右下角写到黑板的左上角。朱莉扯扯衣角,在她眼中,黑板上繁杂的符号就像无数只黑蚁在她的心头爬来爬去。她抬起低下的头,她的脸上露出淡淡的红晕,为什么呢?朱莉回视着现在只坐着两人的第五组,没有人像她以及同伴一样。

那些从四个组里传来的可恶的目光,嘿嘿,她们是不同的。

林灵,阿凯,胡昔,还有自己,大家都回美满幸福。他们的命运注定不公平,可主莉一直相信,只有超脱的灵魂,老天才会给他们一个全新的开始。

教室里,坐着两个相同又不相同的人。朱莉的目光落在身后的胡昔身上,他戴着一幅深度的眼镜眼神总是无时无刻似有似无的落在窗外。朱莉有些高兴,尽管其他的同伴都不在这虚伪的教师里,至少胡昔终究会和自己困在同一个教室里。因为他们两的成绩好,对于小镇的人来说他们同属另类,而对于教室里的人来说,他们是同伴中的另类。

这一刻,阿凯和林灵是在一起,还是?

朱莉的目光又落在胡昔的脸上,如果说阿凯是一只愤怒的狮子,那么胡昔便是一位沉默的猎手,不经意间就回被他吞噬。

她亲近同伴,可她的骨子里是讨厌同伴中的林灵。林灵是他们的集合点,所有的光源以及苦难都来源于这位圣洁的灵魂。是她,解决了她最关心的同伴所有的烦恼。是她,施加了她最关心的同伴所有的不幸。

这绝对是捉弄,生活是这样伙伴们仍旧会心甘情愿的守在一起,谁也别想忽视谁的存在。

朱莉的脸烧的通红,她还是第一次被胡昔盯的有火辣的感觉。她笑,她还是有一点小小的自信,她还是拥有吸引力。想着,朱莉递上了一张白纸条:

“林灵,阿凯,你,你们真好。不论你们遇到什么,我都会帮助你们。不论你们在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们。你们也会这样对我,我相信的。”

其实,十七岁的男女都具有无法抵挡的魅力。

平静被打断,注视的双方对调了位子。胡昔黑色的眼眸里闪着光,手臂在抽屉里搜寻的速度逐渐由慢变快,然后才取出折断的铅笔。胡昔尴尬的微笑,直到朱莉递上女儿家专用的小刀。

胡昔低下头,没有让朱莉看见自己的脸,那里流露出欢欣。她真好,朱莉的身上总能寻到同伴们缺失的部分,这是值得幸福的。朱莉可怜,伙伴的她不因该受到不平等的对待,她的美丽因属于不被排斥的群体。

胡昔手表上的时间在流动,他的梦空荡荡的,朱莉的幸福与可怜不得不让他想到一个人,母亲的温柔出现在他的黑暗之中。他爱母亲更胜于同伴,就拿林灵来说,他从不让她离母亲太近,他怕林灵无意间伤害到自己的巨人。胡昔还有一点小小的恨,他从出生的那一刻就与他人截然不同,长大了他知道了,自己是真实的野种存在,他恨母亲没有给自己一个父亲。

眉角出现在胡昔的额头,胡昔不愿在想下去,发生在小镇的一切他都不在意,他在意的只有母亲。母亲将永远沉在自己心底,然后他渐渐平静,母亲的一却都是美的化身。

主莉静静地伏在桌子上,胡昔的目光不时地偷偷的落在朱莉瘦弱的双肩上,很久很久,他的脸上呈现着哀莫的表情,他竟忽视了朋友的友谊,是伙伴门们和自己处在同一片天空下。

胡昔下了最大的决定,他打算不早点回家:朱莉,等我。焦急的时间里呈现着胡昔平稳的笔调,递上了他写好的纸条:

“所有的人都讨厌我,可我并不喜欢掩盖,不喜欢说谎。我相信世界上总有一个地方,是能让我们生存的。总有一些人,是可以把我当成朋友的,比如你们。”

朱莉很高兴,苹果红了,她把身体轻轻朝后仰,胡昔喜欢自己的青草味,这让她决得与同伴更加接近。她就像小孩子一样,在教室里,呵呵笑起来。

“放学我们一起走。”

b林灵,阿凯

天露出淡淡的蓝,厚重的云就像懒猫一样缓缓移动。落叶点着积水,白色的布鞋激起一圈圈水纹。风吹着,高大的树木在响动。静止中的女神,让人觉得自己是在梦游还是在偷窥美景。

白色的长裙露出一角,天气干燥,宁静的眼瞳里看到过去,现在,未来。瘦长的手臂伸出,原来白色的袖子竟然遮不住她发白的手。慢慢的,一滴水珠从屋檐上滑下,跌落在嫩叶上,最后无情的融入死井中。

周围有一种诱人的幽香,林灵秀长的手指触着眼睫,然后摸向脆弱的眼皮。她有痛苦,她看到的好黑,她知晓一却。冷汗从她的脸颊上滑下,她的眼中有人,好多人,有猫,有狗,有天,有海,什么都拥有。可是,可是没有人看到她,林灵觉得自己就像一立沙子落入人海中,仿佛没有人感受到她的存在,仿佛只哟扑她一个人隐了身似的。

林灵撇撇头,挥走周围的颜色,树仍在响动。她没有去学校,现在在上课,她不能因为自己的存在打扰了同伴的次序,尽管那里还是有些人是在意她的,比如班主任老头。

“我的伙伴,如果你们遇到什么不高兴的事,一定要来找我帮忙。可能别人没办法帮助你们,但我可以。我保证。

……

世界就像迷宫,前面的路始终要走即使浪头将我推向死胡洞,我仍将独立。阿凯,阿凯!”

看见了,看见了,看见了前方的路。林灵低头喃喃,无所畏惧地向前走,树后的身影隐隐显显。所有的人都在怕她,其实她是最幸福的,她拥有完美的巢穴,幸福的家庭。那最不幸福的呢,在往前几步,那里,阿凯的世界围着他妹妹转。

“上天注定最不幸和最幸福的人注定走在一起。”阿凯说过。

面前的木门吱吱响动,出来了人,眼前满天飞石,泥污沾染了胭脂,红尘浸染了少年的心。阿凯的思维有了片刻的终端,愤怒的目光琐定在树背后的人影。阿凯的眼瞳红了又白,狮子发火了,咆哮开始击打每一缕空气。

伏击在小道上上演。杂乱的头发开裂的衣裤,阿凯与众人围成了一团,不时的树后还有些为未成年的小孩扔出一两颗石头,砸在圈里。伤痛让一些伏击者纷纷逃离,阿凯忍着伤痛,说了声没事吧,扶起地上的少女。

阿凯的脸上有青,有紫,有黄,多了写让人哭泣的颜色。少年的眼神有着独特的迷惘,干燥的放在林灵的肩上,表达着独特的感情:

“那些人都不是好人,他们看不惯所有善良的天使,他们欺负人,他们欺负你。相信我,只要你愿意,我就把他们干掉。”

林灵的脸上有灼热的痛,眼中有着狐泪,阿凯不知所措的转过身,吐出吞吐的词语。进,进屋。其实,他的屋子很脏,他没来得及收拾,他不希望林灵这么早进去,看到不堪的一幕。可,他希望能快点带林灵进去,因为她在流泪。

有些事阿凯也会想到,阿妹,阿妹看到自己的样子一定幽部高兴。

俗话说的对,相知的莫过于命中注定的双子,就像林灵一样,阿凯的心事她无时无刻不在留意。

她的手臂搂着阿凯宽阔的胸膛,在阳光下发着光,越来越透明。此时,阿凯是害怕的,他并没有挣扎,理念中林灵不是一般的伙伴,即使他现在明白了她的可怕。阿凯的身子不断的在放松,接受着林灵温暖的阳光。

阿凯看着此刻分明不同的自己还有等待答复的林灵,惊异的不知如何言语,耳边传来林灵的绵语:这就是我的力量。

阿凯抿着嘴,说你可好,没把我的衣裤变好,阿妹知道了可要生气。林灵笑了,真的很开心,两人牵着手就要进屋。木门被沉重的关上,那一瞬间,两人的眼中都出现一个五六岁的女孩,都知道她的小名,阿妹。

阿凯说阿妹生气了,因为我的衣服是烂的。两人慢慢走进屋子,那一瞬,阿妹的眼神告诉自己:

“她讨厌自己。”

阿妹还小却有着非同年人的成熟。阿妹又像往常一样站在墙角,默默的盯着另一边的林灵,哥哥去厨房了,她的目光变的厌恶,简陋的屋子里只有她们两人,阿妹没有路退,心中祈祷着那女人不要过来。

林灵爱阿凯,也会爱着阿妹,头发遮住了她灼痛的左脸,她小心翼翼地接近阿妹,在她面前蹲下,她有些不敢去看阿妹的眼睛,阿妹说的是对的,即使她并不是这么想。

“我讨厌你,讨厌你的存在,你的存在让我感到威胁。哥哥是我的,一辈子只会听阿妹的,你抢不走。”

林灵一开始就知道这对兄妹的痛苦,她用自己的沉默换取阿妹的好感,直到阿妹在自己的耳边小声说了声“你能这样吗”,然后高兴地走向放有杯子的桌子边。

林灵点了点头,看者桌上的杯子,杯子里的颜色有节奏的更替,出现了沸腾的气泡。一声巨响,杯子碎了,阿妹越来越兴奋的尖叫,却要让人感觉是在害怕。林灵看着,液体如花般绽放有堕落。

屋子的入口出现了阿凯的身影,手里的水果在地上打滚,煞白的目光瞪着林灵。阿凯搂紧发抖的阿妹,咆哮着:

“你想做什么!”

c伙伴

放学的玲声悦耳,鸟儿的歌声未及它的欢畅。朱莉和林灵一前一后的走在回家的小道上,脱离了班主任老头与其他老者一样拥有的慈祥的目光。他们的思绪真空,心中的小鹿蠢蠢欲动,是泼水声召回机械行走的胡昔。

胡昔顿住脚步,真好笑,刚才无形的丝线穿透了他的脉络,自己成了手中的玩偶。他刚停下,后背正巧迎上可人儿的脸。花开时花会谢,春来春会逝,短暂的玩偶时间里人已经走到了朱莉家。胡昔只来过一次,他的眼皮抖了几下,分不清是福是祸,总之他不想进去,为之的一次已叫他终生难忘。那古老气息的宅子,简直是一坐发霉腐烂的仓库,活活将人困死,就像被困在捕虫纸上的昆虫,欲罢不能。何况,这里有着主莉成为另类的人物,一个小镇里经常议论的任务,那人......

“你说的是那个人,就是一个烂人,我很恨他的,不过我也有一点爱他。”初认时时的朱莉曾这样毫无掩饰的说过。

现在,胡昔很惊恐,非常,第一次他看见不为所知的朱莉。那个一向平静的朱莉死了,她抖得厉害,眼神不为所见,齿间模糊的声音不为所听,两片齿唇上下抖动。常常放学时胡昔更多的是看到朱莉的不请愿,她宁愿跟着伙伴释放也不愿早早的回家。作为最为熟悉的伙伴,胡昔没有注意到,她对这个家害怕到了极点。胡昔紧张的叫着,朱莉,朱莉。

朱莉听不见。

朱莉觉得脑袋昏沉沉的,突然眼前一黑,魔鬼的宅子不见了,小区不见了,胡昔也不见了。朱莉慌张无措,拼命的向前奔跑,相让什么东西将她撞倒,再痛也不怕。黑暗的隧道里,有着两面墙,朝着朱莉的身前身后无限延伸。就当绝望即将来临,所有的希望即将破灭之时,不远的前方出现了光明的线框,朱莉伸开双手投入它的怀抱。

她躺的地方好窄,圆弧的,暗暗的。朱莉蜷缩的躺在圆弧里,喉间的呻吟被无情的阻断。她的全身剧烈颤抖,恶梦天天都在做,朱莉告诉自己快点从梦中醒来,这种场景不是大伯最愿意的吗?

光明突然从圆弧的平面出现,可不是所有的光明都意味着是好的。锅盖被打开,一个高高瘦瘦苍老的男人打开了锅盖,朱莉惊惧的瞪着双眼,看着进柴烧柴,洗菜切菜。

身子下边越来越热,皮肤被烫的通红,这正是火烧的正旺的表现。大伯在说:朱莉,你醒啦,大伯给你煮好吃的饭。朱莉杀猪的尖叫,死去的眼睛里一直盯着大伯,看着他说,看,好香。

十岁的恶梦,不断重演,梦醒,现实回归。

朱莉疯狂的叫起,挣脱了胡昔的束缚疯狂的冲向宅子里,跌下又爬起。不要忘了,烟花背后却是烟花灰烬。

时间,不随人的心情停止。污泥的长袖遮着的秀长的手,手指间上白茫茫的光点在胡昔的肩膀上跳动,原来心中的黑暗是那么的让人难以控制。林灵支着胡昔,蹩着头说:你该起来了。

今天还未过去,什么的滋味都尝遍,胡昔的眼光是同伴中最尖的,他生气了,他扭过林灵不肯转过的脸,愤怒的说道:谁干的!

林灵沉默的可怕,她没忘记阿凯决绝的目光,她在意,她不能在意,一切的都不是看见了吗。胡昔还在愤怒,似乎忘记刚才的事。林灵打断了胡昔的怒火,说,不走,朱莉就来不及了。

胡昔愣了,想着“来不及”着个词,心中以凉了一大半,林灵开始往宅子里跑,胡昔跟着林灵往里面跑,他从一开始就相信林灵的能力,他小声喃喃着:无所不能。

厨房,是他们奔跑的方向,就在跨进门槛的那一刹,证明了那房里傻笑这的疯狂。木桶里的水不断往外溢,里面漂着一张脸,求生的本能让她张着一张嘴,死去的眼睛不甘的盯着天花板。朱莉好可怜,在疯子的笑声中伸出手指,朱莉没有呼吸了。胡昔痛的要哭出来,林灵是淡漠的,一早她便以看穿。

朱莉喜欢干净,胡昔将她从水桶里抱出。疯大伯不见了,胡昔没有转过头,他的声音在颤抖:我知道你行的。

林灵说,你不要转过来,我怕,我怕你看见我等会的样子。她的神情是寂寞的,寂寞如猫。仪式在进行,火辣的巴掌在力量面前变的更加红艳,就像[ch*]女的血一样。胡昔还是转过头,他实在是太当心了,他看见吸血鬼的一幕,朱莉的血迅速消失在林灵的嘴里。林灵的身子越来越淡,最后消失在空气里。

“我们无所不能,无——所——不——在——”厨房里响起林灵和朱莉的声音。

胡昔惊异的看着站在面前的两人,朱莉诧异的看着两人,林灵的头很低垂,周围变的安静。胡昔觉得奇怪,他顺着林灵的身后朝后看,门那边站着一个人,满脸的阴沉,却充满着苦楚和无奈。

“我来向你道歉!”阿凯说。

d朱莉,林灵

以前,飞翔的鸟拒绝忧伤。现在,悲伤可以成河。身后断了带的凉鞋就像拖鞋一样在地上发出“啪啪”的声响,像蜂刺一样刺进胡昔的身体。他的承诺真实存在,不会改变。偶尔他从街道两边的玻璃里瞧见朱莉哀怨的目光,这不是他的错,他告诉自己,朱莉是活的,他见证了朱莉的死亡。有一个词在他心中徘徊,他应该怎样叫朱莉。

朱莉,再生人。

胡昔的家在街道的另一头,和朱莉的家是两个极端,路程显得漫长。朱莉知道自己死了又复活,她只是希望有人理她。她本身就是一个无,跌落黑暗的她不断下沉,失去了挣扎,是心底友谊的容器盛起了她,让她认识无的可怕。

“不管别人如何讨厌我嫌弃我,不论是报仇还是报恩,我都要比别人活的更好。”在苏醒时的朱莉听林灵这么说过。

跟我回家吧,我会好好照顾你,这是方才胡昔说过的话。朱莉紧紧的跟着,丝毫不敢掉队,她好不容易脱离了仓库,她不会再回去。她越走越快,最后几乎贴着胡昔的背,他们俩就像寄住在同一个个体的生命,,彼此交汇,从不分开。朱莉闻到胡昔后背充满男性野味的汗渍,她突然不安起来,一幕幕胡昔的回忆排山倒海的压过来,胡昔的过往将她绞成碎片。

周围的人有意消失一样,不宽不窄的街道上空无一人,他们都在睡觉,故意留给他们历史的存档。朱莉双手合十的搂住胡昔,那一双手反在胡昔的胸口,朱莉多么希望她的心跳能和胡昔的同步,给她一点温暖,她无声的抽泣。

胡昔知道朱莉很伤心,因为他的肩是湿的,缥缈的感觉让他觉的身后的少女是一位成熟的女性。是啊,大家都到了不惑之年。胡昔湿润的手摸向朱莉的手,他侧过头,那一张清秀的脸楚楚可怜,让人怜爱,他轻声说:回家吧,母亲会喜欢的。

朱莉做着一个梦,他的头低低的,魅笑胡昔无法看到:恶梦的次序统统颠倒,仓库里的水桶不断往外溢水,哗啦啦的水包裹着一个发涨的人影,他毫不知觉的呆在水中,夹白的头发在水中肆意地散开。那张脸此刻没有情绪,不会说不会叫,这是十多年来多么熟悉的一张脸。

其实,她还是有那么一点爱他的。

“我要找回我的遗失,我要埋下我的宿怨。有些人我不会喜欢,但我不讳伤害你,你也不要伤害我,哪怕一点。”

胡昔呐呐的点头,嗅着周围的空气,青草的滋味里暗藏着淡淡的诱人的幽香。

他很熟悉。

门开启的时候正撞上半瘦的妇人,屋里的时针快指到一点。担忧,疲惫在她的脸上呈现,岁月的伤痕在她的脸上毫不留情地体现。门口的人对妇人来说是最好的疗伤药,她一手拉过胡昔,悲喜杂交替:孩子,妈当心死你了。

朱莉有想哭的冲动,今天,胡昔露出唯一欢喜的微笑。

胡昔的母亲毫不犹豫的点头答应,朱莉没想到胡昔的母亲就这么收留了自己。她从地上跳起,拉着胡昔转圈,说不出的兴奋,她的母亲比自己残忍的父母还好,要是自己是她的女儿多好,可是命是不容选。

母亲说,吃饭了,去洗手。朱莉和胡昔相笑无语。母亲又说,朱莉你先去,我要好好教育这个小子。胡昔呆了下来,朱莉没想太多,这儿的环境就像出生在这里一样熟悉,这就是她新的家了。

母亲说,昔儿,你可不能在我不在的时候欺负朱莉,以后,她去其它地方的时候别人知道了怎么办,她会过的更不好,有更多的人会不喜欢她,你让她怎么嫁人。

我娶她,胡昔不加思索的说了,然后恍然明白,他又说,你要赶她走?妈,不要这样做,我长大了。她,不能回去那样的生活。

母亲凝视着他的儿子说,你长大了。

凝聚,再凝聚,是长大了,长大教会了他什么是妥协。胡昔若有所思的看着虚掩的门,听到母亲无奈的叹息,出神。

尖叫声,母亲吓坏了。胡昔瞪大了眼睛,顺着那掉落的被固定的十分坚固的吊灯往上看,它砸在了母亲的身旁,胡昔的鼻子又闻到那幽香的味道,他从没有这么快过,虚掩的门背后是一张惊吓受伤的小兔。朱莉说,我,我洗完了。

“你是天上的星星,我是草丛里受惊的小兽,你可望不可及,我随时等待消亡。”曾经孤独的朱莉对自己这样说。

胡昔的哀莫没有人知道,他想杀人,那伤害母亲的人统统绞死,他真想用自己的双手让朱莉重新回归黑暗。最终,他伸出了手将朱莉拉进自己的怀里,他是一个守信的人。

朱莉一直在等待火山的爆发,她不会抱怨的,来的是胡昔的怀抱。门没关,那里有女童幼稚的喊叫,所有的人都回过头:

“你来这里干吗,滚开,你这个朝三暮四的女人,你不是喜欢哥哥的吗?好啊,没有人可以跟我抢哥哥,哥哥是我的。”阿妹大喊着,她本来不是这样,她讨厌这里诱人的香味。

这是有着恋兄情结的女童。

朱莉埋下自己的怨恨和怒火,和胡昔的母亲一起安慰阿妹。阿凯,阿凯,我有多喜欢你。我是你的,同样,你也是我的。

目光,胡昔看见了,毒辣。

学校,后山,大树。林灵和阿凯不是走着来的,周围的景物就像雾一样飘来飘去,转换到这地方。这里清幽,山陡,没有人会打扰他们。阿凯在想,林灵的能力,恐怕世界都是她的。

如果谁惹她生气,谁就像故事一样死去,阿凯想。如果她带走自己的希望,他会将此刻怀里的女人送上断头台。一直一直的阿凯都认为,一个人或是一个群体再或者是法制与老天都无法制裁她,而自己却可以制裁这个白色的精灵。他相信自己的绝情,那时他会不择手段,一点都不会介意。

鹰击长空,玩着无声的追逐游戏。古语,大树底下好遮荫,大树底下寸草不生。

阳光通过茂盛的枝叶被驯服的温煦,暖和的日光照在软绵绵的草地上,温馨。林灵躺倒在阿凯的怀里,情愫在身体里蠕动,没有睁眼,一双手紧紧的搂住阿凯的大腿。如果有一张鱼网,她愿意阿凯当这张网,她会是网里的雨,任猎人宰杀,进食。

“淡忘占去了我大片的记忆,让我无法思考,无法想像。我的灵魂,包括我这个无能的身体,都快被大气的饥渴吸到干涸。”林灵闭着眼,眼前尽是枝叶的招摇。

眸子里没有感情,,心里明知道这叫做逃避,阿凯却玩不起这种消耗的游戏。以前的父亲说过,何来温柔,凶残就是男人的本性。

林灵不闹也不叫,一滴泪快速被青草吸收。阿凯怕她这样,林灵不反抗,她的反抗至少能让自己有少许的心安。林灵没有将一丝丝的喜怒哀乐放进袖子里,他们吸吮着她,蚂蟥一般。她平静的呆着,等待血液想融,这些是她的心安。没有害怕,只是甘愿。

有些话林灵不能说,说了,尽存的纠葛的线也会断,宁愿阿凯以后恨她,没有以后。

阿凯狠下了心,他忽然动怒,力气似无穷的,他一把抓起林灵的头发,将她从地上扯起。阿凯掐着林灵的脖子,让她停留在半空中,他不敢有过多的停留,生怕她在自己的手里停止了呼吸,她脸上的伤这么刺眼。阿凯甩开林灵,狠狠地坐在她的小腹傻瓜,林灵不得也发出脆弱的呻吟。

这小声的呻吟是天底下最坚硬的锤子,简简单单的,就将雕像击得粉碎。阿凯知道林灵在痛,意识阻挠着他用残暴肆虐林灵的身体。

阿凯不断撕毁林灵的衣服,大笑大哭着,将它变成条子变成碎片,最后压在林灵几近赤luo的身体上沉重的喘气,他的指甲掐进林灵的肌肤里。

一直以来,林灵帮着他修饰指甲,他再学着帮阿妹修饰指甲。

“你太美,完美,是一具完美的艺术品。我担心,担心一用力就将你捏得粉碎。”阿凯说。

他在她的身体上豪夺,她纵容这个男人涨满她的身体和大脑,林灵生着,就是为他而生。她还是说,说出了声,去找阿妹,她出来找年了。

阿凯还没有醒,与醒时截然不同。此刻的他,样子很苍老,他醒的太久,脸孔已经凹陷,充满着一种回毁朽的气息。

“阿妹。”阿凯念道。

e朱莉,阿妹

母亲出去了,去自己市场里的小店打点。胡昔出去了,为着母亲吆喝着年轻人的声音。阿妹在房里,疲惫的安静下来。下午课的时间是那么的迟,一个人的独立里安静到恐惧,杯子里的水也变的苦涩。朱莉摆弄着自己的手指,目光无法逃离的盯上墙角破碎的玻璃,她只是有点胡思乱想。

她不是故意的,她说过不会伤害他的,还是伤害了,她无法控制自己谴责的光束。如果有洞,她会钻进去,让她伤害的人站在高高的地方,尽情的嘲笑。

别人不喜欢做别人的傀儡,主莉喜欢,她天生的就喜欢别人有线头将她牵引。父母也好,大伯也好,林灵也好,胡昔也好,最好是阿凯,她愿意当他最好的娃娃。朱莉想到什么,阿妹的突然出现,林灵脸上的伤痕,阿凯的道歉,她将这些凌乱的细节组成一幕喜剧。

朱莉很明白,她看着睡房的大门,侮辱和仇视可以随河水流去。阿妹的出现是上天的注定,就让她将林灵远远排去,让林灵一样得不到她的所要。

说不出谁可怜谁。

阿妹呆在睡房里,没有睡,她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一直。真想哥哥把家里的木床仍掉,一起来这里舒舒服服的睡觉。阿妹有一个梦,舞厅里的姑娘好漂亮,涂着胭脂水粉,会唱歌会跳舞,她长大后也要跟她们一样,陪着比哥哥大的哥哥一起玩一起睡觉,赚多多的钱,因为每天睡在哥哥的身上哥哥会很辛苦。

她要用所有的钱买天底下最舒服的床,和哥哥一起好好的睡觉。

朱莉仍旧是一个未开化的小女孩,免不了稚气,顽皮,小小的眼球观察着陌生的环境。她看到柜台上的红线球,想到月老的祝福,非常的高兴,然后听到外面电视的声音,有人就好。

阿妹在房间里做着女孩的准备,一下子就能摸到天上的月亮。

朱莉啃着青苹果,她喜欢吃,有着和自己相同的味道。没有人的时候朱莉格外大胆,比如现在,她空着的手顺着发育的身体上下滑动,探究成长的奥秘。她熟透了,她想着有人在试探她,试探的手多么的好,给人成熟。

门打开了,就像走进古墓的探险着一样,发现世界上最隐蔽的秘密。笑容在阿妹的脸上凝固,冷漠在眼中凝结,烈火可以融化冰块却不可以将她融化。阿妹看过朱莉的场景,她是从电视上看到的,不过不完全是这个样子。朱莉做了贼似的,憧憬成了无耻,朱莉应该为自己这颤栗的快乐感到羞耻。

朱莉的手指像鸟儿一样进进出出,很慢,她没有像班上其她女生那样兴奋与迅速,她慢慢的,这是她献给爱人的祭品,她不容许有稍微的损坏。突然阿妹出现了,她丢失了灵魂一样看着阿妹。她的手指迅速的拔出,身下一阵疼痛,她把最好的东西丢了,因为阿妹。

阿妹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想到林灵那个坏东西,她有些高兴,林灵是正大光明的抢,不像这个骚货。她一下子皱眉,房间的味道浓烈的香,她讨厌这个味道因为她熟悉这个味道,恐惧在她的身体里蔓延。

浓烈诱人的香,阿妹闭上眼,是幻觉吗,四处都是寒光闪闪。

火烧了很久,沸腾着生起蒸汽。朱莉站在锅旁,幸福的红线系在她的脚上,只不过其中一块木排的名字换成了她,另一块上面的名字她是不会改变的。朱莉微笑,大锅里的朱莉好安静,不会再吵了。朱莉伸出手指,在煮熟的脸上搓了搓,立马有两个黑色的洞。

朱莉迫不及待的想知道阿妹是什么味道,她盛起阿妹的头,死去的眼睛就这样盯着她。朱莉的嘴慢慢的靠近,诱人的香越跳越快。

“大伯死了,大伯死了,他溢死在自己的水桶中。”胡昔皱着眉,这中味道代表灾难。

阿妹的头在地上滚动,滚到胡昔的脚下,胡昔和朱莉个退一步。

胡昔低着头看头下的朱莉,粗长的绳子勒紧了她的脖子,她的手在空中飞舞。胡昔的力道不断加重,她的手不断下落,不再挣扎。胡昔有个想法,他要在朱莉的脖子上先勒一道痕迹,然后过一段时间再把她吊在家门口,这样警察就不会来打扰他的家了。

“黑暗是什么,我不知道。你从那里爬了出来,黄泉的使者等待你的归去,去吧,回去你的黑暗里。

......

我谁都不爱,不爱你,不爱林灵,我只爱我的母亲。”

朱莉好痛苦,她遵守承诺却不想早早离去。心脏的跳动她听的清楚,她不会这么早的离去,她第一次深刻想念远处的父母,快回来就昔昔,昔昔想你们。

门马上响起声音,钥匙落在地上,美人听到。脚步走近没有人注意,蔬菜落地的声音没有人听到,直到胡昔的手缓缓落下。

这,这怎么回事,母亲颤抖的说,没有人可以告诉她。

可以,呼吸了。

f伙伴

小镇的生活就像透露着一米阳光的工厂,谣言是最好的乐趣,这个那个,只不过是打发一天的时间。日子对他们来说平淡,即很快有很慢,这就要靠谣言的价值来决定,是否能让他们喋喋不休的没完没了。

这里很美,落日映红了半边天,从远远的高处望来,就是一张绚丽多彩的油画。暗潮在人们的心中涌动,如果说大伯的死只是人们饭后的笑料,那么林灵的话题将是人们每时每刻的焦点.

中午的时候,优等生在学校的后山跌断了腿,人们救起他时,他说,那个妖怪。他品学优良,人们都相信他。面具的背后,谁知道。优等生迷恋着林灵的美丽,他想拥抱她,侵犯那个女神。只是她没想到,枝叶就像燃烧的陨石不断往下坠,缓缓的,却给人最大的伤害,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这种恐惧,还有这破灭后的壮丽。

就这样,鸟儿争先恐后的惊叫的飞向天空。少年焦急的逃跑,逃着,跌落山坡。

阿凯走的时候,林灵死死的贴在土地上,她是这里的一草一木,她想土地将她吞进温暖的肚子里,可土地拒绝,她也只能这样。是教她作业的优等生打扰她,他以为自己死了,她一直偷偷的接近自己,现在他认为可以了。

优等生的手从林灵冰凉的后背滑过,泡沫的影子瞬间破碎。林灵想接近所有的人,让所有的人认同,即便是心中有恶念的恶人。她是善良的,她只是想吓一吓优等生,她身上快速织起白色的长裙,掩盖她受伤的身躯。优等生跑的很快,她在后面叫他,他却一味撇开她的声音,一直向前跑。林灵只是想说,前面有山坡。

林灵没有伤害任何人,他们伤害自己,她却被烙上凶手。

傍晚问美,充满着幻想,警车从局里出动,挖空了那里所有的人,警察站满了每个角落,善意的疏散涌向林灵家的黑云,恐怕这上世界头条都没问题,小镇就像空了一般。

房门窗门都被封死,所有的缝隙都被堵死。父母将林灵搂在中间,他们相爱,他们发抖,他们每一滴血都爱着女儿。父母搂得越来越紧,浑浊的空气快被吸光,震动和噪音无孔不入的从屋外传来。

母亲搂着林灵在哭,爸爸去了一下又回来,他更激动的将母女二人搂在怀里,我们永远在一起,没有人可以打扰到我们一家,灵灵。

母亲哭的更大声,生想将林灵塞回自己的子[gong]里,让她不要再来世上受苦。

“不怕,不怕,他们是好人,他们是好人。”林灵说,一遍遍安慰。

空气让所有的人都失去力气,父亲拿出打火机,疼疼的说,疼一下就没了,爸爸妈妈不会让你受一点通。

林灵嗅到死神的喘息,所有的通道都被堵死,诱人甜美的香将她紧紧裹住,将小主人从死神那拉得越来越远。父亲按下了打火机,火苗无限扩大,楼上楼下大声地尖叫,这是父母最后的报复。烟在升腾,活在活跃,愣愣的人们忘却了行动的能力,没有打一下电话,问一声安。

林灵呆在原地,不能动,未死的母亲伸出探索的双手,寻求着心爱的女儿。

母亲燃烧着,只剩一缕灰烬也要被风向前吹去,她的手摸到那没有被火苗侵占的土地,安心的睡着了。

灵灵,爸爸妈妈等着你。

阿凯找寻了所有,回到了家,阿妹不在,伙伴的地址被翻动。阿凯的嘴里露着笑,跑向了胡昔的家。

“阿妹,阿妹,哥哥愿意你当新娘了,你回来啊。”这是阿凯最后的想法。

阿凯抿着鼻子,她喜欢林灵,她每一细节,他都不会弄错。空气里残留着一股香味,很熟,不会是林灵的,阿凯特意把它想成是某个女子特意用的,

阿凯一步步小心的向楼上走去,周围的人怎么这么少,他也会猜测,人少的让他想找个人问个所以然。他笑着自己,越活越大,越活越没出息,便得不是自己。他快速上楼,楼上

传来胡昔家关门的声音,他还没来得几看清楚逼近的那张脸,黑影便快速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

他看到满屋的血迹,被捆绑的朱莉,还有惊慌的伯母。再后来的他怎么也不会相信,也意味着等等以后每个人都朝各自的起跑点行走。

楼下,隐藏处,分解的肢体向着最爱的人方向指去,阿妹死不瞑目。胡昔躺倒在地上,护着身上的要害,忍受着狂风暴雨,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撒谎,他是为了妈妈。

“林灵,你去找林灵,朱莉她是身不由己。”

爆炸声让阿凯停止了手,空荡荡的两人望向爆炸的方向,林灵的家。

她的父母有多爱她。

g阿凯,胡昔

火漫漫,夜水寒。傍晚的天是怀孕的少妇,幸福,近夜的天是孤舟的嫠妇,悲凉,都被无情的划上等号。近夜的天阴沉沉的,没有一点光,千家灯火在这时候亮起。有人说,天气阴霾,暴雨将至。后来,下起了雨,绵绵的毛毛雨,出奇的憋闷,无法预料。

这样的天,为着死者最后的告别,积蓄着每一滴空气中的水晶,然后下下。几乎是很快的,所有的人都在兴奋的谈论,都说着,那死人的表情,姿势,做着种种的猜测。他们毫不留情的想着,丝毫没有想,自己是多么残忍的凶手。

当阿凯和胡昔来到死灵的坟墓时,夜晚拉开了它的序幕,混乱不堪的小区里香味永远的别离。楼上乌黑黑的一层,是骷髅黑洞洞的眼睛。阿凯和胡昔看了一眼,新中的强心剂告诉自己:她,不会这么死的,不值。

伙伴之间的关系变的很微妙,阿凯的脚上挂着红线。夜里反射着黑暗,灯光照着街道,阿凯一拳拳的打向墙壁,白色的粉末从墙上脱落。他固执的相信林灵在另一个地方好好的呆着,没有一丝一丝的损伤。林灵不能死,死了他为何而活,这世上又有什么值得挂念。

胡昔跟在阿凯的身后,没有再说过一句话,随便一句“我恨你”都行。大难临头比翼各自飞,每个人都会为着自己的利益去伤害他人的利益。这是恶,善呢?它此刻占着主导的地位,胡昔陪着阿凯,他能让自己再被阿凯打几顿。

阿凯,阿凯,你千万不要。

“我不相信她会这么离去,她一直都在我们身边,外面和里面,我们的世界里都装着她,她无处不在。”阿凯笑着,他的手放在胡昔的肩上,这是邀请吗?

胡昔的目光顺着阿凯的目光向前飘移,单一的朝一个方向。电话亭里闪着光,白裙天使的舞步那么迷人,飞天一般,一瞬间消失,是流星易逝。

阿凯的手上不知什么时候都了木棍,胡昔也跟着捡起地上的杂物,然后又掉了。他随着阿凯向前走,向前走,他是那么多余的一个人,林灵的话他一句都听不懂。

情人的甜言蜜语,那么的脆弱。

后山,同一个地点。少女倚在树干旁,林灵必须承认,她揣着一个秘密,内心充满期盼的感觉。她完全僵硬,仰头喝下天上落下的葬水。她的牙齿咬在一朵不知明的花的花蕾上,她平躺在地,摊开四肢,闭上眼睛,口中细细祖嚼着花瓣。

大颗大颗的眼泪从她的眼睛里滚了下来。

她飞快的穿越一堵堵墙,来到这里,她知道这里有一棵巨大的树,坚固的插在土里。林灵把自己丢在这里,空置下来,她再度进访了这唯一可以得到安宁的地方。她的人生终于进入了高[chao],即便即刻死去,也再无留恋。

林灵拥有一个梦,她久久的休息,泥土好温暖。

“快来吧,我已等待这一时刻,落红与灰烬的尽头都回归了尽头。”阿凯和胡昔听着,林灵的嘴里散发着幽香。

说不出脸上是雨水还是泪水,胡昔一动不动,阿凯的木棒自然的落在林灵的额头上,这一却太过壮丽和凄美。此刻他方明白,他们的恋情是扭曲断了翅的饿蝴蝶,是要让地上的蚂蚁化成残骸,终究是不能一起奔向火焰的。

这是一只没有次序的灵魂,但有了一丝光明。阿凯抱着林灵,轻轻的将她送入土里,他已经接受了她的原谅,他给她的疼痛会让她不这么的疼痛。

阿凯慢慢的埋上泥土,让香味进入每一个缝隙,他越来越慢。他想着,遥远的未来,他是否会挖开这一座无名的坟墓,那时的她,会不会保持着蜷缩的姿势,蛀虫是否从她身体的每一个血洞里钻出,秀发是否还连着她腐烂的头颅,他是否还有勇气说一句:你好吗?

朱莉不可能来了,胡昔是这场爱情的见证者,他以后每一天的回忆里,都回不断重复他们的笑语,烦恼,怒火,还有那一牵一拌的爱情。他会记着这一抹不去的香。

这夺在他们心中的花朵,终于滴满泪水,开出炫目的花朵。

她对他们说:

“现在的你们,是一个全新的开始。”

天使缓缓的闭上眼,水滴从睫毛和眼睛里流淌下来。

后序:此文为原账号“幻魅寒月”发的作品,因为各种原因,重注册了一个账号,新账号发表原先的几个主要作品后,只发表新文,老文不再发。最后,这篇文写的很早,可以说是自己最早的练笔文,但写到最后,依稀记得当时没心情写下去了,所以结尾写的很烂,是个烂尾文,直到现在重发都不想去修改。

以上,幽兰之深。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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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核:文清推荐:文清
☆ 编辑点评 ☆
文清点评:

细腻的文笔在讲述一个故事,
更是一篇发自内心的心语倾诉。
期待朋友的首发文章。

文章评论共[3]个
格子调-评论

欣赏佳作来了,转眼间一周又过去了,又是一个周末,祝周末愉快(:012)at:2013年12月20日 晚上10:28

格子调-评论

欣赏佳作来了,转眼间一周又过去了,又是一个周末,祝周末愉快(:012)at:2013年12月20日 晚上10:28

月下的清辉-评论

送去冬日的问候,周末快乐。at:2013年12月21日 下午6:4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