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像是漏了一般,整天里有雨声啪嗒啪嗒地拍打着屋檐。
天地间似乎有一隐形的巨人,挥舞着手中的魔杖,咕噜一阵子咒语后,无数的精灵飘逸出魔杖,济济一堂,在天地间翻飞翩舞。随着魔杖的指指点点,精灵们俯冲,飞跃,倾斜,直立。忽而急促,忽而舒缓。在一场盛放的交响乐中赶赴着一场红尘中的奢华盛宴,在短暂的舞台中央释放自己,演绎自己,扮演自己的角色,完成自己的使命。
天地灰白一片,精灵们似千军万马击鼓而歌,奔腾而泻,最终它们择地而栖,落脚在尘世中的某一个节点上。
江河湖泊因了它们而充盈丰沛,咆哮与怒号声穿越了时空,以磅礴的气势滚滚向东逝去。
当精灵们遍布了深山丛林,点燃了绿意的羽翅,葱茏剔透了层层叠叠的全新的菲叶。
点撒在殷红的嫩蕊与花瓣间,芳菲肆意,润泽了诗意的花心。
雨中的情思更是穿透了心扉,飘渺出滴滴思念的柔软,涤荡在时空里似无形的挂坠,一束束飘曳在雨中,随一抹抹轻风呢喃出丝丝缕缕的情愫。
精灵们扬起稚嫩的脸,时而羞涩,时而敛眉,,时而低首,时而窃窃私语。粉色的浪漫敲击着曼妙的瓢泼。是悬于红尘之外的雅还是陷入红尘之内的俗?是欲罢不能的飘然还是落地为尘的无奈?是迷茫?是飘摇?还是停止漂泊前的彷徨不定?
时空里的能见度变得越来越低。
瓢泼声里牵扯出丝丝的惆怅,渐渐渗如芊芊的雨线里,多少的雨线牵着多少的惆怅,多少的惆怅裹夹着多少的雨线,它们似连体的婴孩无法割舍,或者可称之为同胞的兄弟或姐妹,你用你肉眼的双眸无法分辨出何为雨丝何为惆怅。雨丝即是惆怅惆怅即是雨丝,否则,为何所有的诗人都将惆怅融浸于雨中,所有的倾诉都倒给了纷飞的雨。
忧郁的诗人总是可以借雨寄情,而没有诗意的情怀又何以来的满腹诗情呢?
艺术家用他特有的艺术味觉,视觉,灵敏度去捕捉空间里的每一幅艺术世界,用他能工巧匠的双手创造出一帧帧唯美的艺术画卷。
诗人用诗意的眼,诗意的耳,诗意的心,诗意的敏感,诗意的的脆弱捕捉每一个瞬间灵魂的触动。
诗人的笔下有忧伤,有欢喜,有温婉,有辛辣。只因世界即是一个大染缸,不只是纯白色的。
为何莎翁笔下的悲剧更能触动灵魂最深处,而更多的喜剧留给观众的感觉只如昙花一现。
笑一笑很容易,而悲伤一袭可伤及终生。
于是,悲伤总在雨天重演。
阳光灿烂的日子里再笑一笑。
下雨的日子多还是晴天更多?
因人而宜。
一场雨中,一个人的笑,一个人的悲伤。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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