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设,是一种预见,产生于日常观察和已有的研究成果中,或产生于研究者的联想或直观推测。在这里,个人引为一种诗歌中修辞或表现手法,那么“假设法”哪种类别的表现手法呢?在现代诗中怎么去运用它呢?
“假设”也可以理解成“假如”“假使”等同意词.“假设法”属于“兴”类别。(“兴”字的本义是“起”,因此又多称为“起兴”。《诗经》中的“兴”,它往往用于一首诗或一章诗的开头。)
“假设”作为一种表现手法,“假设”一种情景的存在,必然出现一种相应的结果。按属性分类有两种:第一,主观联想,即移情寓于意象中产生的联想,以个人情感为主的依托;第二,客观联想,就是客面推理的产生的联想,这种对未知的联想有所客观存在依据的。以方式分类,“假设”分正面假设和反面假设。
“假设”在现代诗中也比较常见,是下笔的一种表现手段。下面以诗为例:
田间的《假使我们不去打仗》:
假使我们不去打仗,
敌人用刺刀
杀死了我们,
还要用手指着我们骨头说:
“看,
这是奴隶!”
这是一种客观“假设”和反面“假设”。这首小诗揭示了如果不去同日本侵略者战斗,敌人不仅要消灭我们的肉体,而且还要从精神上侮辱我们这一深刻道理,从而全面激发人民抗战的热情。它从反面假设的情景必败的结果,强调了我们战斗的必要性和重要性,加强了为正义而战的爱国情感。
与上诗截然不同的是艾青的《我爱这土地》:
假如我是一只鸟,
我也应该用嘶哑的喉咙歌唱:
这被暴风雨所打击着的土地,
这永远汹涌着我们的悲愤的河流,
这无止息地吹刮着的激怒的风,
和那来自林间的无比温柔的黎明……
——然后我死了,
连羽毛也腐烂在土地里面。
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
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
1938年11月17日
“假如我是一只鸟”,全诗以这样一个出人意料的假设开头,以“鸟”这样一个“土地”歌者引领读者进入下文。虽然这种假如属于比喻的修辞,但从整体上讲,它属于“兴”的范畴。它通过“鸟”这个意象对土地的挚爱情感表达了作者对祖国的热爱的当时情境的担扰之情。这种“假设”属正面的主观假设。
还有,“假设”作为一种起兴手法,有时会省掉“假设”类的词,例如徐志摩《偶然》:
我是天空里的一片云,
偶尔投影在你的波心——
你不必讶异,
更无须欢喜——
在转瞬间消灭了踪影。
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
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
你记得也好,
最好你忘掉,
在这交会时互放的光亮!
整首诗以“我是天空里的一片云”引领而展开,以“云”这个意象进行表意表情。开头省去假设词,经比的方式切入,达到兴的效果。类似的还有闻一多的《忏悔》
啊!浪漫的生活啊!
是写在水面上的个“爱”字,
一壁写着,一壁没了;
白搅动些痛若底波轮。
这类开头的诗比较多,在这不再举例。可见,假设法在现代诗中的应用很常见,是一种有效的表达方法,极易找到诗眼且有目的的进行创作。特别在我们在创作现代诗的过程中,不知怎样下笔时,不妨合理的借鉴下。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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