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当当,放学铃响了。
我收拾书本后,发现手机不见了。我平时马虎,有时手机随意乱放。到底带没有带我也忘了。
“同学们,你们看到老师的手机吗?”我抬起头,望着准备回家的孩子,问。
“没有”“没有”······孩子们纷纷说道,有的孩子摇摇头。
我苦笑了一下,离开教室。
我回到家里,就慌忙找开了。桌面、抽屉、桌下、床上、床下······都被我找遍了,可是连手机的影子都没有。我问正在忙碌的妻子:“你看到我的手机吗?”
妻子瞪了我一眼,不耐烦地说:“没有!”
“哪去了呢?”我自言自语,“在办公室吗?”
我匆忙向办公室走去。门没有锁,马老师,陈老师在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我没有功夫打招呼就忙开了。查看自己的桌面,作业本里,又拉开抽屉,没有。我又巡视一眼其他的办公桌,也没有。
对,我打个电话试一试。我喊:“陈老师,手机我用一下。”
陈老师递过来手机,我忙拨号:只听见:“你所拨打的手机无法接通,我们将以短信告诉机主。”
我彻底失望了,垂头丧气地正要离开,马老师笑着说:“看你那么着急,我告诉你---找水。”
我一听,松了一口气。心想:还好,手机没有丢。
我走出办公室,想起水临出办公室,对我说:“马上打篮球啊!”原来在他那里。怪不得今天这么热情,原来是有寓意的。
该怎么办呢?直接要,他肯定不承认,那下一步不好办,必须客气一些,他心一软,可能就痛快地还我了。
我来到操场,正走着,张在远远的地方向我摆手:“过来打乒乓球啊!”
我笑了笑,向那里望去,水也在哪里打球。我知道张的意思了。我走过去,张果然问我“听说你的手机丢啦,找到了吗?”
“没有。”我摇摇头。
我走到水跟前,客客气气地说:“你捡到我的手机了吗?”
水头也不抬,淡淡地回答一声:“没有!”仍旧打他的球。
我一听,很生气,明明在他那里,真是鼻孔里插葱——装象。又一想,他们只是开开玩笑,然后再腥我一顿饭。如果我真急了,不高兴,大家都没有意思了。我只有冷处理而已,
于是淡然地嗯了一声,与其他人打乒乓球去了。
我才打了几下,水就离开了。我并没有去追他。我知道迟早会找到的,如果现在急着去要,他们就会要挟请客。我的手机是交话费送的,值不了几个钱。请一回客,那么多人,钱可不是小数目啊。权衡利弊,暂且忍耐吧。
天快黑了,我也吃过晚饭,始终不见手机。我知道今天是见不到自己的手机了。我与妻子说起,妻子说:“就放在他们那里吧。”
我心里有点急,前天接到一个电话,让去贺喜。而远在杭州的哥哥也必须道贺,他可能要打电话过来,让我把贺喜的钱垫上,至于垫多少,我还不知道呢。偏偏这个时候,他们开玩笑,藏手机。我闷闷不乐地回到自己的住处。
第二天早晨,我早早的来到办公室。我想:我的手机早晨五点多自动开机,这时手机应该在待机状态。我看到一位年轻的老师,走过去,说:“你的手机我借用一下。”
她递过来手机,我拨通号码,我的手机还是在关机状态。我心里很生气,心想:这玩笑开得有点过分了。
这时,水也来到办公室。我镇定地说:“我听马说,手机在你这里。”
“手机不是我拿的。我告诉你,也不在我这里。”水也很淡定,“是你连襟拿的。”
我有些不相信,我的连襟就是马老师,他怎么开这个玩笑。我们向来都是很尊重对方,而且很客气,不管如何,我们有点亲戚啊。
“马老师走了吧。”我知道他要到合肥学习。
“是啊,所以他把这个事交给了我。你不要算了,你还要你的手机,马老师说了,你得请客。”
我感到很好笑,对水说:“我这个连襟真是的,要我请客,也用不到这种方法啊。说一声,我立即就请。连襟啊,连襟。真有意思。”
“要是我拿的,我早还你了。不过,你这么一说,我反倒不好意思,好像让你们弄矛盾似的。”
“不要紧。”我接过话,“我一定请,可是连襟不在家,我怎么请呢?再说,我可能有事情,还得用手机啊。”
“那,口说无凭,你写个条子,写着我请某某的客,我跑跑腿,帮你找到。”
“那还不简单吗。”我说,“找个纸条,我写就是了。”
水拿来一张纸,笑嘻嘻地递给我,我说:“既然马是主角,我请他,让你陪着,可以吗?”
“可以可以。”水忙不迭地说。他可能觉得他的目的达到了。
于是,我拿起笔,在纸条上写着:“我请马金华,请水秒作陪。”
水满意地收拾好纸条,说:“等一会我给你去找。”
第二节下课,刘从办公室门口走过,水连忙跟上去,手搭在他的肩头,说:“我有个事情找你。”就向刘的住处走去。
约十多分钟的时间,水走过来,高兴地说:“给你,你的手机。没有电了。”
我回去冲了电,打开手机,不一会一个电话打来,果然是哥哥打来的。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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