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痛骂】
这个季节吞下了大量的安眠药
黑夜出尽了风头
麻木不仁占据地球的火葬场
以至于一只猫也学会惯用
《官场现形记》
那些远去太平洋彼岸的乌鸦
重蹈覆辙。将森林和大地一并扣上
冠冕堂皇的帽子
热锅里炒作着幕后黑手的尸骨
却在人民的心脏釜底抽薪
我只为一群蚂蚁加官进爵
这个时代像脱轨的火车
任作孽的种子孕育在你的子[gong]里
繁衍生息。息肉里蛀虫疯了似地
狂长
杀虫剂是无用的
我习惯用太阳做火把
用铅字的偏旁制作金属子弹
笔管用来做正义的枪膛
烧掉你们胡须,眉毛和头发
以及腐烂的皮肤和灵魂
然后瞄准你们肮脏的头颅
一枪开花
最后再举起火把
------太阳将燃烧得更红
【至蛀虫们】
一只酒瓶装载着满腹经纶
在夜里和黑暗狼狈为奸
探讨着所谓的民情和政治
我出奇地想
若是把酒瓶倒扣过来
是不是能溢出滴血的黎明
我干瘪的肚皮需要酒精的扩充
才能完成一次大肚腩的形成
才足以显示我的富足,地位,和尊贵
只为囊中羞涩,谈钱色变
最终,清贫把自己磨成了一把镰刀
只能收割成熟的骨节
一颗良心折换成人民币
到底能值多少钱
是用天平过磅还是用斤来论
才能在你们的良心上
抹上一撇人民的微笑
【自我介绍】
乙丑年从娘胎里奔出
已撕破40张岁月的脸。书没读多少
给狗丢的馍不算少
(方言,指没有考上学的学生
在学校白吃馒头了)
丢人现眼地学过所谓的声乐
(其实我就是驴叫)
至今与帕瓦罗蒂没有扯上丁点关系
至于书法,斗大的字还未学会
便悬腕于张旭的狂草
痴心妄想和羲之攀上亲戚
腕底横扫兰亭如万马千军
习惯就着文字下酒,蘸着墨汁大醉
去杂志社卖诗,换回红薯填肚
十八岁在钢枪的锋芒中行走,至今伤疤未愈。
在地下弹药库和弹药厮守3年
被部队“解放后”
在社会上晃悠
采过草药,学着神龙尝百草
卖过保险,做过推销
摆过地摊,搞过字画
就差没有进过局子......
一生不拘小节,偶犯狂傲症
几杯小酌下肚,觉得李白没自己帅
手捧几片白云,便不知天高地厚
一直没有学会见缝插针,哗众取宠
偶尔制造闪电咳出炸雷
零星雨点权作笔记
(其实对于文字,我是一个不负责任的母亲
只管生,不管养)
粗枝大叶的活着。散漫,不修边幅
放荡不羁又仰人鼻息
与文字始终磕磕绊绊,欠思路
偶有所悟,婆婆娑娑,竟泣不成声
我的半生
就像一缕轻描淡写的月光
斯文扫地,泼酒一壶
光辉近在头顶的咫尺,却要穷尽我
一生的颠簸
就让一只笔腐朽在人民中间
只剩下笔尖
只有笔尖的重量
才能掂得出
我的一生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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