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学中有““审美”一一词,也有“审丑”之说。可是人类大概是出于天性,对丑的东西始终不愿意直面,而愿意选择逃避。
大约这就是电影《无人区》迟迟不能上映的原因吧。周五的晚上,我进影院看完了它。回想起几乎是满座的影院,回想起随着情节人们的笑声和惊呼声,我不得不说这真是国产片中的上乘之作,哪怕它带着抄袭《老无所依》的嫌疑。因为它值得回味,值得观众去思考。
故事发生的背景是不美的,荒凉的沙漠而已。漫漫黄沙,寸草不生,远不是我们希望看到的秀丽的山川河流或者森林花园。当然更丑的是人物。律师是贪婪的。为了钱,他把恶毒的强盗头子“辩成”了好人。接着,他开走了强盗装有鹰隼的车,在路上又与两兄弟发生了纠葛。接着不小心撞翻了杀手,在加油站遇上了黑心老板和跟他一样贪婪的老板娘,还有他们的傻儿子,还有一个骗钱的舞女。人物就那么多了,可以说没一个好人。结果呢,除了那舞女,都死了。就这样的内容看来,主题是不明的,至少不是积极健康向上的,因此它显得有些怪异。那么是不是超现实主义,胡乱编造呢?似乎又不是。
我以前一直偏重于这样一个观点:在艰难恶劣的自然环境中,为了生存,人与人之间应该更为互助一些,体现得更多的可能是爱吧。比如在西北地区,还有另外的那些少数民族生活的地区,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不是比繁华都市里的更为友好吗?但是动物界中的弱肉强食的现象在人类中也是存在的,却也是事实。就比如那个黑老大,一出场就杀人。先撞死警察,后谋害两兄弟,再撞死多嘴的老板娘和傻儿子,再开枪打死老板,再准备活埋舞女,多次想弄死帮他打官司的律师——从头坏到尾,简直就是个杀人狂。一看到他那样子,就不寒而栗。那么生活中有没有这样的人呢?我想很多人还是会说:有的。
就拿最近发生的一个10岁的小女孩把一个1岁多的男婴从25楼摔下的事来说吧。我原本以为她可能是因为无知,不小心让孩子掉了下来。可看了详细的报道后,才发现这小女孩实在是残忍。她干的事情真不是人干的!在电梯里虐打男婴,摔孩子都不够,将孩子弄到家里,从阳台上直接丢下去。并且之后碰到孩子的奶奶还很镇定自若。简直可怕!倘若这是一个成年人做的,必定会被骂作畜生,受到无数人的唾弃和诅咒的。一个10岁的孩子,怎么就做得出来呢?莫非她天生就有犯罪的基因吗?出事后,母亲带她去新疆躲了起来,既不承担任何刑事责任,甚至连道歉都没有,是不是太不应该了呢?这种“丑陋”的人,“丑陋”的事实在让人目不忍视,耳不忍闻啊。
有时候想想,就会觉得人真是一种奇怪的动物。明明都向往着幸福美好,崇拜真善美,偏偏就干得出许许多多假恶丑的事。比如,这段时间很多大城市都出现了严重的雾霾天气,北京上海杭州这种“天堂地方”都处在了朦朦胧胧的“仙境”中,谁会喜欢呢?谁不向往着洁净的空气呢?但是,假如我们提倡甚至要求为了一个洁净的环境,关掉那些污染严重的工厂企业,减少车辆的出行的话,估计人类是不干的。还有,我们都知道贪得无厌是害人的,贪官都没有好下场,可试问谁又不贪呢?你若是请那些贪官交出多余的房子现金或珠宝首饰,他会吗?普通的百姓个个咒骂着贪官,可又有几个人不羡慕贪官,不想自己坐到那个位置上去贪呢?说白了,其实就是只望着别人美,只望着别人高尚纯洁,而自己是不受限制的。说到底,就是人的自私自利造成了一切的丑恶!
人到中年,就会长皱纹,生白发,病魔也会更加地光顾身体,可是这些丑陋都不是真正的丑陋,因为那是自然规律,是我们无法抗拒的。但若是人的心变黑了,变丑了,那就很可怕了。我不禁想问:人们啊,什么时候才能言行一致,远离或者摒弃丑恶,让自己变得美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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