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
和波谈笑,波无意间沉默了一会,急速的眨动着双眼,燃着了一支久违的香烟。
波在一个不错的国企的很有光彩的企业部门里任着班组的负责人,和大多的人一样谢了顶,眼光里不再有年轻时的水润、曾有的一点精光不知是消耗还是藏匿了,不漏痕迹。
波属于8小时一族,而后进化到另外一个境界,办公室里能守上4小时已经是多年前的开会的日子,算是有钱有闲的幸福人。和我这样靠市场坚守苦寒长时间什么都不能照顾的人相比,一年或多或少倒是能见上几面,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肆虐的调侃后,径自相视沉默了。
个性开朗,带着黄河岸边人的狡黠和智慧,认识他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在同一班级呆了几年,进入社会各自寻找或者等待命运的挑选,所幸职业接近同行,但特性却相去甚远,认识他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在同一班级呆了几年,进入社会各自寻找或者等待命运的挑选,所幸职业接近同行,但特性却相去甚远,波摁灭了眼点,自顾倒了点茶水,喉部蠕动了几下,“不是说,慢慢的在家里呆的久了,倒还羡慕你随性漂泊的日子,想总能静静。”
知道他有话在后,只是轻笑一下,算作回应。“工作不说,都也知道,生活中少了点什么?跟钱关系不大,这两年开的铺子多少赚了点钱,也还搁着,本想买车,一时总拖着。”
不想打断波越来越慢的语速,好似放慢的声音,有几个高音。“激情少了,老——了!”长长一叹,闭上双眼。
我手中的烟卷,刚燃到一半,隔着青青的烟雾,看着波的样子,径自轻笑出声,“你小子身在福中不知福,别走歪了了路,难怪刚在包房里,那癫狂的德行”敲了敲茶几的面子,竟蹦起几颗水珠,
波没抬头,用左手抚着右手,又似在藏匿着刚才抓向陪我的小姐奶子的那只手,抬起头,谈谈的邪,一缕黑光闪动。“逢场作戏的耍弄,你还当真?”
“而今什么能当真,钱想时没有,不想时倒还有几文,饱暖思淫欲,一点不假,但总有点隐隐的欠缺,轻松地买笑,没什么顾忌,可少了真实的感觉。”又点燃了一支,吞吐起来。
小屋的烟雾越来越重,在灯光中起起落落,浮浮沉沉。
看来小子把目光不知又放在哪了,欢场的打情骂俏,搂搂抱抱已经满足不了了,“找个有家的温暖一下啊?”“是啊,总有一个,有点累,话能说到一起,可时间明显的不大够用。”稍稍的张扬,“今天和你在这,时间都是挤出来的,要不是今的会延期,这次又见不到了。”
“小子,要忙先走,重色轻友你这算上一号,”收拾起茶几的水渍,早干的留下了谈谈的痕迹,不多的烟蒂在烟缸里立着身子,似在当听客。
“还有点时间,不急,不急” 脱了鞋的双脚和膝收在身下
波蜷缩着身子深陷在沙发里,不再相顾的两双眼,各顾各的照顾各自的角落,客房并不明亮的窗子上,慢慢爬上水汽。
(乙)
好久了,总有二十多个年头了,在这样的场合里,再见昔日熟悉和陌生的老同学,总的有一点兴奋。居然女比男多,看来还是女的比较重感情一些,也是这种聚会总是无害的那种,重视的人在各方面还是属于健康的种群,除了喧闹,还有当下流行的温暖浅抱,延续今后的路,和短暂穿越年代的曾经的一点滴。无功利的小聚。
经了几次,感觉好的也慢慢的变淡,知道彼此在忙碌着,该娶的娶了、该嫁的嫁了,年少是能形影相随的有了不同的归宿,贫穷和富有只是概念的东西,终抗衡不了时光划下的痕迹。能聚首是幸运的眷顾,相离的各自忙碌,不必打搅,知道安好就是幸福的气息。
一次,恐是仓促,一路风尘的年,在好多年前属于捞到钞票的幸运者,面貌沧桑,起伏不平。身边的妇人,略看光洁的在青春,细看铅华痕迹已有,寒暄方知是其内室,两人进行整天商务的交涉,被发小强拉到此小酌。虽都认识,总像隔着点什么,不大舒服,吃吃喝喝间,总也不大搭调。在空调的作用下降低早春的温度。
年从电话的那头拽来了属于他的朋友,着西装,结着呔,与年夫妻捻熟的关系,抚着指尖硕大的不知嵌着什么石头的戒指,在灯光下闪着光芒。头发长长,间或用小指梳理一下,竟绕到高雅的艺术话题了,静静听着,草莽的我如野空空的肠腹只是枯坐,偶尔应和一下。斟添一点损少的茶水。
“我有一个道名xx山人,在下对易经有点心得。。。”慢吸得茶水,差点喷出嘴巴,憋得饮酒的脸越发的红了,忙告了,退到卫生间,剧烈的咳喘引得保洁员侧目相视。
“我的老师在世界华人里名望很高,我是老人家的关门弟子,给很多的名人指点过。。。”绕身回来的我,清凉了些许,在山人一侧嗅到一种莫名的气味,化合的香水与男人体臭的混合味道,捶胸绕过。
我的走与回并没有干扰到大师的兴致,背诵着“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后有八卦,我主修奇门遁甲,善查阴阳风水。。。”看看身边的主客,捂嘴呼出的哈欠,眼皮沉沉。
年一直不停的嚼着桌上的一盘凤爪,不时的用纸巾擦着手,对山人朋友没任何表情,胸前的挂件,柔着水光, 沉沉的摆动着。
(丙)
沏的茶凉了,民的手指还在敲打着桌面,支着的头,大大的一双眼珠直视着对面的墙壁,近一周的时间,用这样的姿势打发了太多的时间,回到家,颈部僵僵的,老妻的捏弄,丝毫的减轻不了难受的滋味。
又是周末入夜,夏天的空气里张皇着欲望的味道,在明的领引下,来到并不隐秘的舞厅里。震耳的声响,却看不到一丝的光亮,随明入内三两步,触到一团柔软,同时引得一声嗔责。“讨厌”。次第的不明亮的灯光亮了起来,红非红,蓝非蓝、绿非绿的一片朦胧,朦胧下净是看不清的两百多陌生面孔。明不知窜到什么角落,民刚靠到进门的墙边,震耳的节奏又起,进入舞池的年轻、不年轻的舞女,扬扬洒洒的捉对,流动起来。在不清晰的光影里,妖艳的迷惑,清醇的神采。照着双腿长长,腰肢细细,身侧的舞女被三三两两的邀进舞池中,留下民的无措。
渐渐能听到人言了“来来,过来”熟悉明的声音。“走吧,我又不会跳舞,来这有什么意思”民向外退让着。灯光又暗,渐渐暗了黑了,肩膀被明牵着,前脚跟着后脚的走进舞厅的深出。
领坐的服务生,张着微光的电筒,灯头向下,照着地面,捻熟的引着,停在舞厅的暗角,微微的光,应该有别的异性存在。明接近喊的声调吓的民“小丽,朋友,这是我朋友,老狼!”民正发愣,何时自己成了狼?明咬着耳朵说:“叫我眼镜”
眼睛的明靠着没表情的小丽坐了,狼的民正正的坐在两人对面。明和丽很快的亲昵的成为一人,叠坐在一张沙发当中,呢喃的,竟传出急速明的的喘息声。
灯光又亮,灯光又暗、灯光全黑、反复中的民,身边坐着小丽的伙伴燕,燕并不轻盈,嘬着软饮,磕着瓜子,起伏间,胸在民的眼光中跳动。民在言语中度着时光,明在肢体的蠕动中度着时光。
民知道了一个凄婉的的故事,明知道了热量的丢失,同样的曲尽人散的子夜,两张大钞换来的消磨。
跟明去了几次,守着办公桌子的民,决定今晚的独行,明也乐意的推脱,还是明暗交替的空间,只是舞女在换人,整夜不再守着一人,更叠着不一样的胸怀,老的、妖的、少的、艳的。没有人在意民的舞姿,只是在昏暗中,搂抱的走路。感觉对方怀中的突兀,和自己久不上翘的激情。
这月眼看到了月中,发下的薪水感觉是那样的微少,在以前与明相约的街角,见到了明,明的眼光望过来明显的变化着,悠悠的一份忧愁,“感觉好吧?找着年轻了吗?”民摇摇头,数了近段时间“加班”的心得,“有点费钱!”
当两人再次坐在舞厅的角落,明还是有小丽的陪伴,但两个人之间拉的很开, 足够容的下另外的一张沙发,没有一丝的笑容,仿似在谈判的样子,民的陪伴是一张陌生但还幼稚的脸,呼吸间、开闭的嘴唇,吐出的还是那段民听过的凄婉故事。
(丁)
凄婉故事:
家在n城边上,来这不到一周,谁都不认识。投靠亲戚,在车站丢了包,现在还没手机。。。。。。
在家为老二,一兄一弟一妹,家里地不多,从小学习很好,课余帮家里作农活,砍柴,挑水、洗衣、作饭、喂猪。为给弟妹能读书,早早不上学了。。。。。
十多岁,到沿海打工,每天工作加班十多小时,挣来的薪水,让弟妹上学。这几年的外出很多农活都是老爹做,冬天下雪摔断了腿,现在还欠着好多钱。。。。。。
不再述了,你听过雷同的故事,比这还要精彩,只是柔情绳套中的猎物,当收紧的瞬间,挣扎的有断翅天鹅,同样有癞。。。。。。
2013-12-4榆林头道河则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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