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在爱女呱呱坠地之前,我就知道我和妻将添一个“千金”,遗憾的是只有我一个有此先见之明。俗话说“酸儿辣女,”妻有喜后虽然对泡咸菜和李子疙瘩并未给予特别的爱,但吃辣椒的兴趣大减。还有从她身怀六甲时的体态上看,许多“观察家”都相信自己的眼睛是雪亮的。六个月时,妻去打b超看胎位,顺便也看看是儿是女。结果小家伙顶天立地地站在母腹中,医生看花了眼也看不出个所以然。直觉这东西也怪,我老是觉得孩子和我不是同类项,尽管有很多人认为我们将得一个少爷而向我们预付了祝贺。
妻子分娩是个充满惊险的时刻。那时刻的感受犹如一条抛物线的顶点。由于护士小姐不允许我再次去感受那半个小时的心跳,我只好别出心裁地随身带了一个小日记本,速写下了那极其独特的感受。直到听见孩子用嘹亮的啼哭抗议大人们的打扰时,我才乱了方寸。护士小姐抱着甫见天日的婴孩走出产房,用职业口吻对我说恭喜你添了个“妹妹”。我很高兴,因为我从小到大都调皮得出色,所以我和妻子达成共识想要个女儿。女儿那涂满胎脂的粉红色小脸扑进我的目光中时,我的内心好象绿色的电脑显示屏,一个重要的指令键入,许多前所未有的感情占满了屏幕。
女儿降生前后,我为给她取一个独特、好听而又有寓意的名字费尽心机。最后在我和妻的名字中各取一字为女儿名之曰莺子,结果众口一辞称好。斗转星移,女儿大脑的神经越长越粗实,联想和想象的色彩开始斑谰她的稚气。抬头仰望朗月时,会冲口而出“月亮跟着妹妹走”,有一天妻告诉她“幺幺,奶粉涨到七块五一袋了,妈妈养不起莺子了”,女儿竟狡黠地说“爸爸养我。”女儿的聪慧浸透了妻的心血,六七个月时妻就不厌其烦地教女儿认字,诵儿歌,听音乐,带她到后山的林子和闲花野草丛中亲近大自然,观察天地之间潜移默化的变幻。娇小的妻子因为哺育爱女而落下了严重的腰疾。当我为妻辛劳的爱心潸然泪下时,未谙世事的女儿正在灿烂的阳光下无忧地玩耍。出生20个月的女儿会认数以百计的字词句,对着小汽车之类的实物念出一些英语单词,摆头晃脑地背诵儿歌和唐诗,在轻音乐微波中安静地依偎在妈妈怀里,这时,妻就忘却了病痛及一切烦恼。
女儿酷似我,从模样、个性、喜好到语言举止,连长长的卷曲的睫毛和眼神亦没受她妈遗传因子和干扰。妻时常吁叹为女儿受苦受难没想头,我说你就是再生一个也同样没想头。我一回家就成了女儿的好朋友,连洗脸洗脚穿衣喂饭也要我料理。最令妻子“气愤”的是,女儿居然理直气壮地公开宣布,她是爸爸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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