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序
你见过桃花盛开吗?
没有……也许见过,已经不记得了。
每当桃花盛开的时候,我总会有种心碎的感觉。
桃花的心碎了没有?
桃花没有心的。
不,桃花是有心的,你不知道罢了。
你不知道,所以你才会有心碎的感觉。
其实你的心碎,只是桃花心碎的一种表现。
那么,如果我没有心碎呢?
你一定会心碎的,因为,我说了,你一定会你说了你心碎。
1
草长莺飞二月天,繁花似锦,彩蝶纷飞,桃花林里,一阵花枝乱颤。
“丫头,往哪里跑~!”一个俊秀的男子一把抓住了一个豆蔻年华的少女。
“师傅,今天怎么又到这桃林里来了嘛~!”被叫做丫头的少女一脸无奈地看着眼前的俊美男子,眼若秋波,齿如瓠犀,巧笑倩兮,一脸嗔怒的表情被桃花掩映的分外妖娆。
“今天不是你师娘不在么?”师傅不经意的眼神看了看不远处的桃林,今天的桃花特别的灿烂,特别的美。
“那,师娘呢?”丫头看了看师傅,一双原本清澈的眼眸泛出了几分秋水。
“哎~!回娘家出门去啦。”师傅窃喜道。
“哦~!”丫头若有所思,面若桃花,领如蝤蛴,肤若凝脂,手若柔荑,美目盼兮。
“丫头,也忙和了一大天,师傅我也累了。”师傅说罢,双手一撒,往地上一躺,看了看远处开得正艳的桃花,自言自语道。
丫头看了看师傅那一副童心未泯的样子,原本是想笑笑,可是,师傅毕竟是师傅,终于,丫头还是咬了咬牙,抿了抿嘴,“要不,师傅,我帮您捶捶背吧?”
“可以吗?”师傅不以为然地看了看丫头,丫头一脸无邪的眼神,让师傅觉得自己真的是想的太多了。
“可以吧!”丫头甚是认真地瞅了瞅师傅,陈垦地点了点头。
“那,你跟我来吧?”师傅说道。
“去哪?”
“诺~!”
深谷无主自开花,烟草茫茫带晚鸦。
几处败垣围故井,向来一一是人家。
浩渺的集萃山,层岚叠嶂,
幽幽的桃花谷,花儿正艳。
集萃山下的桃花谷,原本就在深处重林中,“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虽然已是五月时分,但是由于桃花谷身处崇山峻岭之中,原本早应开放的桃花,此时此刻在展现她的风姿。
不远处,依旧是桃林,只是此处的桃树更为浓密,桃花也开得更为艳丽。
丫头捏起了小手,粉嫩的小拳头在清瘦的男子的脊背上锤击的“嘟嘟嘟嘟……”直响。
“怎么样?”丫头问道。
师傅双眸微闭,没有回答。
“过来,给师傅揉揉肩~!”
“哦~!”
桃林里飘来了淡淡的香气。
那是一种师傅很熟悉的味道。
的确,这片山谷自从种上这片桃林后,每年的这个时候,都会开花,花期三十三天又三个时辰。
今年的桃花开的很好,这一点,师傅很满意。
今天的桃花开的正艳丽,这一点,师傅也很满意。
那熟悉的气味,今天,闻起来特别的舒坦,这一点师傅更满意。
师傅原本是来看桃林的桃花的。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桃花虽年年相似,但是,由于不同年成,不同的光景,这桃花也是有所差异的。而即便是同一年同一同一刻的同一片桃林,不同的桃树,它们花也是有所不同的。
师傅终于挣开了眼睛。这倒不是因为他想看一看同一颗桃树的同一个枝丫上的桃花这一朵和那一朵是否同样盛开,开得是否同一样的艳丽,只是他突然觉得,此刻桃花的味道和昨日的有所不同。
2
“怎么呢?师傅?”
“没…没什么……”师傅的脸上多了一丝惶恐。
一阵微风吹过,师傅用力地嗅了嗅,空气中的桃花的味道更浓了,而那种特有的但不是桃花所散发的自己曾经相当熟悉如今又相当陌生的气息此刻更为地浓烈了。
“师傅,我帮你揉揉腿好么?”
“嗯。”
丫头缓缓地蹲下了身子,依偎在师傅的身边,伸出了纤纤细手。
纤细白嫩而带有豆蔻花枝特有底蕴的略显粉嘟嘟的手不经意地拂过师傅那健硕而刚劲的肌肉,虽然隔着春衫,但是师傅依旧能敏锐地觉察到,此刻,丫头的手微微在颤抖。
师傅回过了头,看了看丫头,丫头一脸的无邪表情映衬在她那宛如初雪的脸庞上,在那一片偌大的桃林灿烂的桃花浩渺如烟的粉红的烘云托月之势之下,师傅觉得今天的桃花的确有点特别,而此刻的丫头居然也有了几分妖娆,几分妩媚。
师傅看了看这片自己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桃林。那种特有的自己曾经相当熟悉如今有相当陌生似曾相识却不知从何记起的并非桃花的特有的香味,此刻更加地浓烈。
师傅深深地吸了口气,微微地呼出,用手轻轻地挥了挥。
“怎么呢?师傅?”丫头好奇的问道。
“没……没什么….”师傅哽咽了一下,咽了口唾沫。
面若桃花,明眸皓齿,妖娆无邪。
领如蝤蛴,肤若凝脂,手若柔荑,美目盼兮。
“那师傅是想师娘了么?”丫头的一脸无邪让师傅东方一木的耳根微微泛红。
“小丫头,你知道个啥?”东方一木不以为然地看了看丫头,似笑非笑地笑着。
“师傅,我知道师娘为什么会娘出门的。”
“呵呵。”东方一木苦笑着。
自己的夫人香雪暂且离开的的真正原因,东方一木是最清楚的。
而如今看着眼前这个带着三分娇气七分稚嫩的尚未并笈的黄毛丫头,东方一木不由地心生疑惑,难道…难道她也懂的?
此刻丫头那清澈如镜的眸子了带着几丝异样,这一点,是东方一木此刻才注意到的,难道,这丫头……难道,对于自己和夫人的一些闺房秘事,这个小丫头….也有所听闻有所思?
东方一木不由地再看了一眼此刻依偎在自己身旁的丫头。
四目而视,东方一木感觉到丫头那明镜如水的一眸,居然有了几丝秋水.
或许……也许只是或许…对于那种种事,丫头也是有所了解的。
东方一木自幼便有颇有志向。博学多才,志向存高远,恃才傲物,潇洒不羁,因而也有了不少的江湖纠葛和恩怨情仇的羁绊。
自打入主桃花谷,远离了世俗的纠葛和江湖的纷争,自然也时间有雅兴做自己想做的事。桃花谷岛主的东方一木,一生所学颇多,文才武学、书画琴棋、诗词歌赋、算数韬略、医卜星象、阴阳五行,奇门遁甲、农田水利、经济兵略……等等均有所涉猎。
最近几年,由于天下虽然看似是清闲了不少,可是,作为无奈天下烽烟四起,兵戈不断,江湖恩怨,争执无央。东方一木对金石药理有了浓厚的兴趣。对于这一点,自己是深知肚明的,而自己的夫人香雪也是心照不宣的。
3
东方一木和夫人香雪结发多年,至今仍然无身孕。
为此,作为博学多才又自命不凡,自诩风流潇洒清高狂傲的东方一木自然不会坐视不理。
不就是金石药理么?
对于这个,东方一木并不陌生。
不就什么头疼脑热、接骨疗伤等伤寒杂病自己的确还很拿手。
但是对于什么房事身孕之法,东方一木甚是苦恼。
为此,东方一木亲自翻遍关于金石药理几乎所有的经史书籍,但都没有过多的记载,就更别说是有详细记载的有价值的资料了。
为此,凭着自己的博闻强记和博才多学,东方一木决定亲自操刀。
就理论而言,金石药理、药物药性等虽然经书典籍里都记载的甚至明确,但可是,具体到实际运用中,多少会有一些偏差,尤其是多种药物的相互作用的时候,这种情况就更复杂了。
单纯的理论是不行的,必须要有实践。
于金石药理,设想再好,终究要有人来实际验证。
因而,这试药的事就是一个蛮烦的事。
东方一木虽然为桃花谷岛主,但是,当时的这个岛上的人不是很多,说白了,就目前而言,也就自己的夫人和自己以及收留的一个丫头。
小丫头,年纪尚幼,根本不能考虑。
而自己的夫人,显然,自己于心不忍。
于是,剩下的就一个,那就是东方一木。
东方一木便亲自操刀,学当年神龙氏尝百草。
话不能乱说,药不能乱吃。
古往有之。
神龙氏尝百草,最终是挂掉了。
这个已经被载入了史册。
而东方一木尝百草,自己的身子貌似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每次和自己的夫人香雪交合起来,自己越来越力不从心。
面对天意捉戏,造化弄人,东方一木有苦不能言。
终于,香雪夫人忍无可忍,乘着东方一木潜心研究药理的时候逃出了桃花谷。
4
山风中夹着扑鼻花香,远远望去,整个集萃山郁郁葱葱,一团绿、一团红、一团黄、一团紫,端的是繁花似锦。
阳春三月时,山下的桃花就已经开了,而桃花谷的桃花,要等到四月才开放,虽然即便如此,这山中的桃花或许是因为传说中的灵气,亦或是人们宣扬中的仙灵,桃花谷的桃花盛开的时候,整个山谷更为艳丽。
每年桃花谷的桃花盛开的时候,便会有一个人,骑着一匹快马,提着一坛好酒,从遥远的东面而来,不远千山万水,涉足西域。
这人,便是东方一木。
那个时候,大家都还在江湖里混。
有一个人说,要请他喝酒。
他很高兴。
他就是东方一木,而说这话的人,叫西门无恨。
西门无恨是西域白驼山山庄的主人,白驼山因为盛产白驼而出名。
白驼,是西域的名驼,更是白驼山的特产。
尤其是那能盛产出金丝白驼绒的白金驼,那是价值连城的宝贝,只可惜,仅此白驼山才有,而且,仅此一头。 但,这丝毫不影响白驼山,更不影响西门无恨,西门无恨凭借着西域特产白金驼扬名天下,富可敌国。
5
白驼山在西域,桃花谷在江南。
从中土到西域,虽然不是很远,但也不是很近。而桃花谷的谷主主东方一木和白驼山山主西门无恨多年的老朋友。
之所以是好朋友,这不仅仅是因为是有江湖上的往来,更因为他们是生意上的朋友。
东方一木致力于金石药理研究,因而对于天下的名贵药材和特殊药石不仅只其功效,更然知其所处。
西域,无疑是天下奇珍异宝和旷世药材的一个渊源地。
而西门无恨有的是西域的奇珍异材,而东方一木虽然也有大把的银子和强烈的渴求,无奈,西门无恨的药材的确是天下难求的极品,为此,东方一木不得不每年桃花这个的时候,骑着一匹快马,提着一坛好酒,从东面而来。
这人,便是东方一木。
这一点,西门无恨很清楚,
只是有一点,西门无恨不知道,这酒,便是醉生梦死。
“醉生梦死”酒据说是桃花谷的佳酿。
据说,这酒是出自一个叫桃花的女人之手。
这酒,酒虽然不是很出名,但这很特别。
据说说喝了它,便会忘掉世间的一切烦恼和忧伤,自然也会忘了曾经的快乐和欣喜。
西门无恨只是听闻桃花谷那个叫做桃花的女人酿的酒很奇异,至于奇异在什么地方,喝过它的人都说奇异,只是都说不出它究竟奇异在什么地方。
作为白驼山山主,拥有富可敌国的财富,拥有天下数不清的奇珍异宝,更拥有那令天下人都为之钦羡的白金驼以及西域白驼山特有的金石药材。可是,独独没有喝过桃花谷那传说中的“醉生梦死”酒,此乃人生一大憾事。
西门无恨是特意为这酒而邀约东方一木而来,东方一木为了那传说中的白驼,不得不千里迢迢从东面的桃花谷骑着快马,提着好酒,登赴白驼山。
从桃花谷启程的时候,是那里的桃花刚刚开出了第一朵桃花的时候,而到了西域,青稞麦刚刚开罢第一茬花。
此刻,麦未熟。而桃花谷的桃花,已经是林花早已经谢了春红,时值仲夏。
桃花什么时候开,是有季节的。
只是这人什么时候回去,有时候来他自己都不知道。
每个人都会有春天;
每个人的春天里都会有桃花盛开。
只是你自己都想不到,你的桃花开得那么短暂。
花落花谢花满天,又一轮春光,这一季桃花又开,不同的是,换了一批看花的人。
很久没有西门无恨的消息了,这一点,到让东方一木觉得失去了点什么。
眼前的桃花谷开的正艳。
眼下的桃花谷也的确是名副其实的桃花谷。
只是东方一木也不知道是怎的呢?突然怀念起曾经的日子了。
那个时候,只是这岛上,没有一株桃花。
虽然,这个集萃山青鸾峰下的这个山谷也叫桃花谷。
为什么叫桃花谷呢?
这个,貌似东方一木似乎也不曾记得了。虽然,如今他依然能清楚地记得,当时那个海岛叫桃花谷的时候,自己的确是桃花谷岛主。
桃花谷之所以叫桃花谷,是因为岛上有一个叫桃花的女人。
桃花人如其名,的确是个美人胚子。
65
记得有一年,三月初三,流煞掩日,大利西方。
桃花谷却在东边。
那一年的那一天,有一个人从北方跑来。
“你就是司徒嘉成?”东方一木疑惑地看着他。
“是的。”他懒洋洋地回答。
春天的阳光很好,照在了司徒嘉成的身上。
“西门无恨让你来找我?”东方一木问道。
“不,”他要摇着头说,“我就是西门无恨。”
东方一木很奇怪,西门无恨为什么会是司徒嘉成,司徒嘉成又怎么成了西门无恨。
“这一点也不奇怪,”司徒嘉成依旧懒洋洋地说,躺在竹椅上,悠闲地摇着,满足地摊开四肢。“秃子都已经改名达摩老祖了,公公都叫东方不败了,我咋就不能叫司徒嘉成?”
司徒嘉成说得有道理。
有道理的事情总是对的。
正如秃子改名达摩老祖、公公都叫东方不败一样,西门无恨已经成为司徒嘉成。
就这样,东方一木开始叫他司徒嘉成,却忘了他原先的名字——西门无恨。
7
至今,东方一木还依稀的记得:
多年以前,
大家都还在江湖里混的时候,
有一个人说,
要请他喝酒。
他很高兴。
他就是东方一木,而说这话的人,叫西门无恨。
每年桃花盛开的时候,便会有一个人,骑着一匹快马,提着一坛好酒,从东面而来。
这酒,便是醉生梦。
这人,便是东方一木。
东方一木是桃花岛岛主。
桃花岛上,没有一株桃花。
桃花岛之所以叫桃花岛,是因为岛上有一个叫桃花的女人。
桃花人如其名,的确是个美人胚子。
桃花岛岛主东方一木和白驼山山主西门无恨多年的老朋友。
白驼山在西域,桃花岛在东海。
东方一木记得西门无恨曾经说过,如果我有妹妹,我一定把她嫁给你。
东方一木说,很好。
很好是什么意思?
很好的意思,就是非常好。
那个时候,东方一木在江湖里还有一个名字,只是很多年不用了,现在江湖里的人都已经忘记。
桃花什么时候开,是有季节的。
只是这人什么时候回去,有时候来他自己都不知道。
每个人都会有春天;
每个人的春天里都会有桃花盛开。
只是你自己都想不到,你的桃花开得那么短暂。
花落花谢花满天,又一轮春光,这一季桃花又开,不同的是,换了一批看花的人。
8
又是一年三月初三,流煞掩日,大利西方。
桃花岛却在东边。
那天,有一个人从北方跑来。
他就是司徒嘉成
司徒嘉成是一个奇怪的人。
每次总是他请东方一木喝酒。不过,好象每次结帐的时候,都是东方一木掏的钱。
“你为什么又要请我喝酒?”司徒嘉成不解。
“因为我喜欢这感觉。”
那一夜,东方一木梦里的桃花开了。
只是,东方一木已经忘记了,桃花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抑或或者是别的什么。
“桃花并不是一个人,”司徒嘉成点着头,用肯定的语气说,“桃花是一条狗。”说这话的时候,东方一木已还在旁边傻笑笑。
“你笑什么?”司徒嘉成恨恨地说,“你一定不怀好心。”
“哈哈,我笑由我笑,笑并不需要理由。”东方一木答道。
司徒嘉成缓缓地从怀里摸出一个香包,懒洋洋地翻弄着,那是一个很精致的香荷包,上面绣了一朵妖艳欲滴的桃花,那是白色金驼杰作。一看就知道是非凡之物。
东方一木立刻跳过来,一把去抓香包,嚷嚷道:“这是哪个相好送你的?”
司徒嘉成转了个身,忽然就站在香案台上,神秘兮兮地说,“别闹,这可是苏家三小姐送我的。”
“苏家三小姐?哪个苏家三小姐?”司徒嘉成用疑惑的表情看着在场的人的时候,司徒嘉成含笑不语,东方一木若有所思。
“哪个苏家三小姐?”司马怜星急了。
“哈,天下有几个苏家三小姐,当然是名满九州,魅惑天下的苏家三小姐啦。”司徒嘉成洋洋得意地说。
“……苏三?”东方一木眼珠一阵收缩。
“没错。”司徒嘉成说,“我花了三天时间,先后化装成神婆、菜农、衙役、大茶壶等等花了三个月才打探出三小姐的闺房方位;然后用土遁、风影和东瀛的十几种忍术,整整用了七天,才潜入三小姐的房间。”说到这里,司徒嘉成不由地摇着头说,“当时,我也难以相信我会有这么大毅力,不过当我看见三小姐的时候,我觉得我的辛苦一点也没白费。”
东方一木一副不相信的神色:“哼,天下有这样的女人?”
司徒嘉成神情鄙夷,“女人这个名字根本不能用来形容她。当我看到她的时候,我发现我简直赚大了。”
“恩?”东方一木也开始有点不相信。
“你们看看,看看。这荷包”司徒嘉成拿指头点着那多妖艳的桃花。“这是用白金驼的绒毛织出来的。”
“白金驼?”东方一木惊呼起来。“我曾经想用我的画舫和老毒物换白金驼,老毒物死命不答应。”东方一木有点神往,“我的画舫是我招集天下能工巧匠,用二十年时间打造成,汇集了天下精华。就算是当今皇帝要造一艘,恐怕也要二十一年。老毒物竟然不答应。”东方一木感慨地说道。
“人家不答应是对的,”司徒嘉成说,“你的船,只不过是人力打造,他的白金驼,是天地之造化灵气生养出来的。换作我,我也不换。”
“可是他在我的画舫里好吃好喝三个月,我却只看了他的白金驼一眼,连摸都不让我摸。”东方一木一脸惆怅。
“哈哈,可是苏三家却有本事从人家老毒物的白金驼上拔下绒毛来。我还特地去看了白金驼,这绒毛是用它身上最好的毛——头顶毛织出来的。”
“哈哈哈哈……”东方一木得意地说,“老毒物你不是很拽的嘛?你也有今天?”
“哈哈哈哈……老毒物你不是很拽的嘛?你也有今天?”司徒嘉成笑的更灿烂。
司徒嘉成很少笑得这么灿烂。
如果笑的这么灿烂,要么,就是天大的好事,要么,就是天大的坏事。
东方一木透过司徒嘉成那灿烂的笑容,再看看那个用稀世珍宝白金驼绣的荷包,以及那荷包上妖艳欲滴的桃花,心里似乎感到了意思寒意。
荷包上的桃花开的正艳。
而东方一木的思绪如桃花般灿烂的迷茫。
看到此情此景此物,东方一木似乎想到了一个人。
而那个人,仿佛是桃花。
桃花的确是一个女人,这一点,东方一木曾清楚的记得,只是这记忆被斑驳的岁月涮洗了一次又一次之后,记忆苍白了,印象模糊了,这桃花究竟是是男人,还是女人,抑或或者是别的什么,东方一木终究已经想不起来了。
8
“你能帮我去杀一个人吗?”东方一木问。
“不能。” 司徒嘉成是对的,等到武功造诣到了一定层次,杀人会变成是一件很无聊而且麻烦的事。其实,东方一木也不知道该杀谁,更不想杀谁,只是随口说说罢了。
“那,你知道桃花吗?”东方一木又问。
“桃花?不记得了……”
9
每个人的生命里,都会有桃花盛开。
只是你不曾记得,你生命中的桃花哪年盛开的。
这一点,或许很多人都已忘记了。
10
你见过桃花盛开吗?
没有……也许见过,已经不记得了。
每当桃花盛开的时候,我总会有种心碎的感觉。
桃花的心碎了没有?
桃花没有心的。
不,桃花是有心的,你不知道罢了。
你不知道,所以你才会有心碎的感觉。
其实你的心碎,只是桃花心碎的一种表现。
那么,如果我没有心碎呢?
你一定会心碎的,因为你说了你心碎。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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