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的假期过去，又是一个可爱的星期一，清晨，天空飘着雨，似有似无又绵绵无尽，龙妃撑着一柄小花伞漫步在雨中，思绪万千，淋漓间，她看到他……

上课铃声响过。

“呵！好浪漫！”窗边的多多叫道。

窗边的几个女生一起向外看，只见龙妃和钱龙同撑一把伞在雨中，还有说有笑。

惜儿有点不高兴地回到座位，李皓看了她一眼。

“喜欢浪漫吗？”杨灿问龙嘉。

“我喜欢刺激！”她回答。

杨灿笑了，龙嘉也笑了。

钱龙和龙妃一起走进来，惜儿盯着老师的脸，他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难道昨晚的事，他还不明白吗？

这一堂课，惜儿什么也没听进去。

下课了，钱老师还没出去。

“雨下大了，要不要出去？爱刺激的女孩？”杨灿问龙嘉。

“好啊！不过要你陪我！”

“没问题！”

“我也要去！”惜儿忽然说。

三个人一起走出教室，来到教学楼下。

三个人在雨中淋着，笑着，叫着，好像在发泄什么，真的只为了那一种刺激吗？不，也许是真的爱极了这种水乳交融、天人合一的生命悸动。

由于下雨，下午的体育课改到室内，大家一听上室内课都不大高兴。

钱老师看了看大家，“都不喜欢上室内课呀！这样吧！快到篮球比赛了是吧！我们去练球，有没有意见？”

“好——”大家异口同声。

“安静了，别打扰别的班级。”

于是大家悄悄来到篮球场，言老师和郑老师也在。

“言老师，郑老师都在啊！”

“老师，你故意的吧？明知道人家在这里，想搞破坏的。”杨灿在钱龙身边小声地说。

“你以为所有的人都和一样吗？无聊！”钱龙说。

“我也正想叫大家来这练球。”言飞老师说。

“是不是真的？不怪我们打扰你和郑老师吧！”杨灿说。

“杨灿，体能最差的就是你，还不去练？”言老师说。

郑老师笑了，“像父亲教训儿子啊！”

杨灿也笑了，“他是父亲，那你就是母亲啦！”

郑老师一下子脸红了，杨灿看看钱老师，他的醋意早就装满了。

“郑老师你害羞啊？你和言老师，一个温柔大方，一个成熟稳重，天生一对，同学们都这么说。”李皓也故意气钱龙。他和杨灿首次达成共识。

“铁汉娇娃，当然是天生一对！”杨灿又说，大家笑得不行。

“杨灿、李皓不要再说了！”言老师说。

“我们又没说错！”杨灿说。

“钱老师，我们来个比赛吧！”李皓忽然说。

钱老师看看他，“好啊！你们比，我当裁判。”

“不，我要和你比！”李皓却说。

大家都面面相觑，同时感受到了李皓身上的“杀气”。

言老师说，“看来我要做裁判了。”

钱老师笑了，“比就比！分组！”话音刚落，班上那几个男生几乎都站到李皓那边去了。只有杨睿和杨灿还没有动。

钱老师有点尴尬，“你们不会让我和女生一组吧？”

杨睿站到钱老师身边，杨灿却站到了李皓那边。

“我不是想和你一组，只是不想和那猴子一组。”杨灿小声对李皓说。

“无所谓。”李皓也很酷。

“谭笑、刘一飞、陈列，你们几个去那边。”杨灿说。那几个原三班的男生互相看了看，过去了。

大家换上运动衫，篮球赛开始，比赛很激烈，钱老师感觉到李皓的杀气，还有杨灿——一直和他作对的小子，他们的球技都很好。当然，钱龙也不逊色，身边还有杨睿，他可是球队的队长。其它队员也都是经过长期训练的，这两组，到底谁更强一些呢？

女生们尖叫着，每个人的球技都那么精彩，在她们眼里，根本没有敌我之分，大家都一体的。所以，钱龙进球，她们会尖叫，李皓进球，她们会欢呼，杨睿进球，她们手舞足蹈，杨灿进球，她们也那么开心。

结果，钱老师这边赢了，李皓他们只输了一个三分球。

李皓和杨灿站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

钱龙和杨睿站在对面看着他们。

言老师说，“杨灿、李皓，知不知道你们输在哪里？”

两人看着老师。

杨灿道，“球是圆的，有赢当然就有输了！”

“你们不懂团结，所以这个结果是必然的！”言老师说。

杨灿走开了，穿上外衣，杨睿看了看他，说，“干吗这么认真？”

“比赛不就应该认真的吗？”杨灿说。

“说得对！”钱龙说，“那为什么有些人的认真就不能放在对待别的事情上呢？”

杨灿不说话了，只是瞪着他。

“有机会我还会挑战你的。”李皓看着钱龙说。

“我等着那一天，加油！”

“老师，你也要加油啊！”多多大声道，看了郑老师一眼，大家都笑了，言老师和郑老师也笑了笑，在老师眼里，他们只是一群少不经事的小孩子。

晚上放学后，谭笑和杨灿同路。

谭笑看看杨灿，“怎么一点精神都没有，怎么了？是不是快比赛了有压力？”

“如果这次输了，等到高三，我们就没有机会了。”

“看不出你这么重视比赛。”

“我们这么早回家能做什么？不如回学校练球吧！”

“今天不行，我奶奶过生日，明天陪你练。”

杨灿看着他，“哎！你奶奶不是前天才过完生日吗？这么快又长一岁？”

谭笑笑了笑，“是吗？那是我记错了。”

“算了，你不想练，我不会为难你。”杨灿一个人回学校了。

他到了学校，却发现篮球场内的灯亮着，难道是言老师还没有走吗？他走过去，大门虚掩着，里面有人在练球，杨灿看到的是杨睿，原来杨睿和他一样这么重视这次的比赛，他没有进去，只是站在那里看着他，杨睿练得入神，根本没有注意到他。杨灿看得入神，也没有注意到言飞已经到了身后，他轻轻拍拍他的肩，他吓了一跳。

“言叔叔？”

言飞示意他不要说话，二人来到操场上。

“你也是来练球的吗？怎么不进去？”言飞问。

“谁说我是来练球的？我只是有东西落在学校里了。”杨灿撒谎说。

言飞笑了笑，他怎么骗得了言飞呢？

“杨睿的确是个很好的学生，他学习时就像个学习的样子，玩时也像个玩的样子，做什么都会全身心的投入，他努力使自己变得完美。”言飞说。

“我觉得他太累了，他有时好像在强迫自己。”杨灿却说。

“他并不只是为了自己，他是为了让他的母亲开心，让他的父亲重视，也为了给他的弟弟做出榜样。”

“你很喜欢他吗？”

“这你也嫉妒？”

“我才没有！”

言飞把手搭在杨灿的肩上，“你呢！就像一个一直在寻找心中宝藏的孩子，你心中一直有个希望，可是又不肯付诸行动，不愿意对别人付出热情，因为你怕失望，怕最后的结果不是想像中的那么好。”

杨灿不说话了，因为言飞说中了他的心事，尽管他有点似懂非懂。

“在这方面，杨睿比你坚强一些，至少他肯去尝试地去做一些事情，不问结果，那过程已让人觉得充实。他做得很好，你也可以，别怕失望，有失望才有希望。”

文学社里，龙嘉坐在座位里等了好久，同学们纷纷到了。

“我们少年游文学社成立很久了，可是我发现大家的热情越来越低，刚才我看了一下，只有先来的五个人没迟到，其它几十人都迟到了。为什么会这样，大家有什么意见可以说出来。”

“文学社只是我们的副业，我们最主要的是学业，再说有些男生也是校球队的，他们为了篮球赛的事也忙着呢！”龙妃说。

“既然大家选择了参加这个文学社，就没理由不把它做好，这是我的想法，我不喜欢把自己的想法强加于别人，可是，如果不能专心地做好一件事，参与它又有什么意义呢？还不如退出来得轻松。”龙嘉说。

这时高岚又姗姗不迟，大家都看着她，她慢慢踱到自己的座位里，坐下来，好像什么事也没有似的。

“下回不要迟到了！”龙嘉不悦地说。

“我忘了这节是文学讨论课。”高岚以此为由。

“高岚，难道你不会道歉吗？大家可都在等你一个人！”龙嘉又道。

“再说下去不是还会耽误更多时间吗？龙嘉社长，步入正题吧！这节课要讨论什么啊？”

“《西游记》。”龙嘉说。

“哦。”

“相信大家和我一样，都很喜欢《西游记》中的齐天大圣这个角色。”

“一个猴子有什么好喜欢的？”龙妃道。

“有人把人参当成胡萝卜，我还不信，这回终于见识了。”龙嘉说。

“你——哼！每次文学会都由你作主，想讨论什么就讨论什么，你问过大家的意见吗？”

“文学社里几十人，我是不是要在讨论会之间到每个班级里去争求大家的意见啊？每个人都有一个意见那怎么办？当然要有一个可以作主的了，不然要社长做什么？”

“这到底是文学讨论会还是斗嘴课啊？”高岚又说话了。

“有道理的斗嘴就是讨论！”龙嘉回答她。

高岚小声嘟哝了一句，“强辞夺理！”

“浪费时间！讨论会正式开始，如果有人不喜欢今天的内容，可以离开！”龙嘉生气地说，没有人再多说一句话。

比赛前一天，大家的热情都很高。

“杨睿，预祝你成功！”龙嘉说着与他击了一下手掌。

“我也要！”杨灿说。

龙嘉被他孩子气的表情逗笑了，两人也相互击了一下手。

“明天要为我加油！”杨灿又说。

“当然了。”

这时一老师进来。

“老师，你跑到哪儿去了？一点也不关心我们的比赛！”谭笑开玩笑地说。

“同学们听我说，明天的篮球赛，我们不能去赛场上为队员们加油了，很遗憾！”钱龙说。

“怎么会这样的？那我们打得还有什么劲？”

“过分！这算什么规定嘛！”

“学校只重视学习，谁重视体育呀！”

钱龙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抚“民心”了，因为，他也希望同学们能参与，这样才是一场完整的比赛。

早上，七点半了，钱龙还没起床。

今天天气特别好，蔚蓝的苍穹不见一丝云，看了都让人心情愉快。

“小龙，七点半了还不起床？”钱校长在门外叫道。

钱龙没有回应。

校长推开门，过去推推他，“小龙醒醒，迟到了。”

钱龙睁开腥松的睡眼，无精打采地，“老爸，我可能病了，头很疼。”

“怎么病了？要不要去看看大夫？”

“不用不用……”钱龙急忙说，“吃点药就行了。”

“那好，你休息一下，我去上班了。”

钱校长刚出去，他立即跳起来，“糟了，比赛快开始了。”忙到衣柜里找衣服。

这时门又开了，钱校长又回来了。

“爸，你怎么又回来了？”

“你不是不舒服吗？起来干什么？”

“我……我找药……”

“找药找到衣柜里来了？”

“对啊，我前两天买的，放在衣服里没拿出来。爸，你回来做什么？”

“哦对了，钥匙……”

“在这。”钱龙急忙拿起桌子上的钥匙。

“我得走了，要迟到了。”

“对啊，快点，别晚了。”

钱校长走了，钱龙长长吁了一口气，“好险。”

康惜儿、龙嘉、高岚一行三少女出现在篮球赛场外。

“真没想到，你也会逃课。”龙嘉对高岚说。

“高岚是为杨睿来的吧。”惜儿说。

“那你们呢？是为某人来的吗？”高岚问，她转身想一个人去找杨睿，一不小心与一个男子相撞，那是一个不太正常的小青年，眼神邪邪的，嘴里衔着烟，笑眯眯地看着高岚。

高岚白了他一眼走了，龙嘉和惜儿也一起走过去。

“杨灿——”忽闻龙嘉喊道，她向不远处的杨灿招着手，回头对她们说，“他们都在那边，一起过去吧。”

三个人一起向那边奔去。

言飞老师和杨灿、杨睿、李皓、谭笑等人都在，大家正在热身，穿着洁白的运动衫，显得那么有活力。

钱老师从那边奔过来，“还好，来得及……”他一边喘息一边说。

“钱老师？”大家都惊讶地看着他。

杨灿对旁边的谭笑小声说，“拿钱来吧！20元，我说过他会来的。”

谭笑瞪了他一眼，极不情愿地掏出20元给他，“我打赌，他是骗了校长请假来的。”

“我也知道！”

钱老师看看三个女生，“你们怎么在这？没上课吗？”

三个人有点尴尬，龙嘉却说，“那钱老师怎么在这？没上班吗？”

“心照不宣。”钱老师笑了笑，拍拍杨睿的肩，“老师和同学都来为你们助威加油，你们也要努力啊。”

“老师，我们的口号是——”杨睿看看大家。

“十七中必胜。”大家异口同声。

这时艾多伶上气不接下气地奔过来，“总算找到你们了，我逃出来的时候差点就被校长看见……”说着她才注意到钱老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嘻嘻，老师，　你也在啊？”

钱龙也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会再有人来了吧？”

言飞看着这一班师生，“有什么样的老师就有什么样的学生！”

比赛开始，场上，红色运动衫的是十五中队员，白色的是十七中。

十七是队员今天表现很出色，杨睿、杨灿都有上场，杨睿的沉静和杨灿的灵活结合是那么巧妙。

“杨睿——”高岚忍不住高声喊着。

“杨灿，好样的。”龙嘉和康惜儿大声道。

“小心了杨睿。”钱老师也喊着。

只见杨睿一个漂亮的带球过人三步三篮，令场外女生一阵尖叫，“好帅。”

“今天杨睿可出尽风头了。”多多说。

李皓和谭笑还没有上场，可他们似乎比场上的都振奋，都心急，本队队友偶尔失利，他们便捶胸顿足，一旦进球，他们又击掌庆祝。一场下来，他们付出的汗水大概比场上的还多。钱老师不停地说，“嗨，留点力气，下场就轮到你们了。”

这一场以十七中胜利结束，大家立即迎过去，高岚把一块手帕给杨睿，正巧龙嘉把一瓶水递给杨睿，大家都怔了一下，杨睿有点尴尬。

“哎，一样是来比赛的，你们只心疼杨睿。”杨灿说了句，男生们都笑了。

“谁说的？我们也心疼你们啊。”龙嘉把手中的水塞给杨灿。

“还有，这是你们的。”惜儿把饮料分给队员们。

“这场打得非常好，如果可以我都想上场了。大家再接再厉啊，记着我们的口号是——”

“十七中必胜——”大家一起道。

“看十五中那几个傻大个，上场输了好像不太服气嘛。”多多说。

“下一场有我‘篮场小旋风’在，不赢都难。”谭笑道。

“下一场，我们的对手都人高马大，小心点。”杨睿嘱咐。

“何必长他人场所灭自己威风呢？”李皓却说。

第二场，李皓和谭笑都有上场，这一组可谓是精英队员了，可对方实力也不容小觑，虽然杨睿他们的身高都在178公分以上，可对方都在182公分以上，几公分的差距却是很大的弊端。

杨睿看来仍旧轻松自如，不见一丝疲惫。李皓的弹跳力很好，跑得也很快。杨灿抢球的功夫可谓一流，可是总是心急，加上对方球员引诱，他已犯规四次了。而谭笑呢？他最大的优点就是好以虚招迷惑对方。

高岚的目光一直追随着杨睿，她没注意到，那个大比赛前被她撞了一下的小青年一直也在盯着她。

这一场是平局，队员们显得有点安静，女生们仍迎过去。

“嗨，怎么了？”龙嘉看着杨灿，“你不是这么脆弱的吧，只是平手，又没有输。”

高岚也在杨睿身边，“我知道你行的，你永远是最自信的。”

“同桌，你打得很好，真的，你是我的偶像。”惜儿轻轻一拳打在李皓的肩头。

李皓笑了。

“谭笑，亏你还笑得出来，看你打得多差劲，还自称什么‘篮场小旋风’呢，别丢人了。”多多把谭笑训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这小丫头可是个直性子。

旁边的龙嘉和杨灿都忍不住笑了。

“杨灿你还笑，犯规四次，差点就让人罚下场了。”多多又道。

杨灿无辜地看着她，再也笑不出来了。

“钱老师，你怎么不说话？也不鼓励我们一下？”谭笑说。

钱老师看看大家，笑着说，“加油。”他看看李皓和杨灿，“你们俩有个最大的缺点知道吗？”

二人互相看了一眼，没有说话。

“不团结。”杨睿过来说。

“对。”钱老师说，“这是比赛，不是个人的表演秀，一定要注意合作。”

休息之后，最后一场比赛开始了，这是决一胜负最关键的一场。

最累的是杨睿和杨灿，他们都已连打三场，这一回他们改变了战术，杨灿做前锋，当球传到他手中时，他学谭笑虚晃一招，对方球员立即高高跳起，球却没有出手，他反手将球传给远处无人防守杨睿，杨睿毫不犹豫地射篮，好险，大家都惊呼，但是，球进了。女生们激动地抱在一起。杨睿和杨灿擦身而过时也互相击掌以示鼓励。

还有一分钟结束时，场上比分平，刚得到球的杨灿又被人死死盯住，他来不及多想，决定自己投篮，对方球员高高跳起阻止他，杨灿忽然脚下一滑，摔倒在场上，女生们都站了起来。钱老师没有动。

裁判鸣笛，“红色4号撞人犯规，十七中罚球……”

十七中赢了，大家紧紧抱在一起。正当大家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时，忽然听到十五中那边有人喊道，“你们觉得自己赢得很光彩吗？原来十七中的学生都是这样的，这算什么？”

“你们够了吧，有什么事冲着我来，十七中怎么了？”杨灿说，杨睿和谭笑着拉着他。

“就是你，假装摔在那，最后那三分是怎么得到的你心里清楚。”

“神经。”杨灿说。

“别吵了，我们走吧。”钱老师说。

大家转身要离开。

杨灿看了看钱老师，“你是不是也认为我是有意摔倒的？”

“别人怎么认为不重要，关键你自己要问心无愧。”

杨灿停下来，龙嘉也停下来。

“我知道你是无意的。”她说，“你的脚摔疼了吧？”

“谢谢你。”

“为什么不解释？”

“解释永远是多余的，懂你的人不需要，不懂的人就更不需要。”

走到路口，大家停下来。

“在这分开吧，龙嘉，你们四个女生回学校，其它人可以回去休息了。”

“钱老师再见。”龙嘉等人说，四个女生一个方向走去。

钱老师看看杨灿，“别想太多了，其实你今天表现得很好。”

杨灿看看他，浅浅地笑了。

“回家吧，早点休息。”

这时忽然听到女生的尖叫声，大家都提高了警惕。

“好像是艾多伶的声音。”谭笑说。

大家立即向女生们走的方向奔去。

“哎，等等我——”谭笑才反应过来，立即也追了上去。

几个女生走出不远就被一群小青年拦住，正是比比赛前被高岚撞上的那个小青年和他的几个同伙。

“你们干什么？让开。”龙嘉说。

“别这样嘛，我们只想交个朋友。”

“我们不想和你们交朋友，听清楚了吗？”惜儿说。

那青年色眯眯地盯着高岚，“美女，还记得我吗？上午的时候，你一不小心撞进我怀里了。”几个青年跟着大笑起来。

“下流。”高岚道。

这时钱老师和男生们都赶到了，“怎么回事？”大家拦在女生面前。

“哦，这么多护花使者，我好怕啊。”青年笑着说。

“恶心。”高岚道。

“还有更恶心的要不要见识一下……”青年说着又逼近一步。

杨睿忽然一脚踢在那人腹部，那人倒了下去，谁也想不到第一个沉不住气的人竟是杨睿。那人怪叫道，“给我上，教训他们。”

双方打了起来。

晚上，杨灿回到家，杨志豪从楼下匆匆下来，一边穿上衣，好像有急事要出去。

父子两人没说一句话，杨灿表面上没什么，心里却很难过，爸爸根本没有注意到他的脸上的伤。

杨志豪走到门口，忽然停下来，好像想起什么似的，他过来看着杨灿，“你有脸怎么了？”

杨灿侧过脸，“自己摔的，反正你也不关心我，还问我干什么？”

杨志豪用手托起杨灿的脸，看了看，“摔的？怎么会摔成这样子？”

杨灿摆脱他的手，倔强地说，“你有时间管我了？”

“你说什么？是不是又在学校里打架？”

“不要你管。”杨灿转身要走，杨志豪一把将他拉回来，怒视着他。

杨灿也瞪着爸爸，眼神中还有一种委屈让人不易觉察，“你还想让我伤上加伤吗？”

杨志豪松开紧握的手，杨灿捂着发疼的胳膊。

“抽屉里有药酒，自己擦点吧。”杨志豪说完就走了。

夜色迷离。

杨睿送高岚回家，到了楼下。

“上去坐坐吧，你受伤了，我帮你擦药好吗？”她说。

“不用了，太晚回去，我妈会担心。”他说。

“谢谢你今天帮我。”

“大家都有帮忙，每个人都受了伤。”

“可是你是第一个出手的，杨睿，我知道你对我还是有感情的对不对？”

“高岚，那些日子都过去了，别再想了，我们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吗？”

“杨睿……”

“上楼吧，明天见。”杨睿走了。

高岚站在那里，一直望着他的背影，她以为他会回头，可是，他没有再回头。

龙嘉一个人走在路上，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她停在路灯下，双手插在裤袋里，像个男孩子，昏黄路灯拉长了她寥落的身影，斑驳的树影洒满她洁白的衣襟。

表面上很倔强，其实内心一团糟。

忽然一个圆圆的东西跳到她身边，是一个不大不小的皮球，她捡起来，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跟着跑了过来，看来正是皮球的小主人。

龙嘉正要还给他，小女孩却跌倒了，她后面跟上来一个青年男子，神情紧张地询问着，“之之，怎么样？摔疼没有？”

“没有，爸爸。”女孩笑着说。

龙嘉把皮球递给她。

“谢谢姐姐呀。”那个年青的爸爸说。

“谢谢姐姐。”女孩奶声奶气地说，她大大的眼睛看着龙嘉，“姐姐，你为什么不笑？”

龙嘉怔了一下，为什么不笑呢？她自己也不知道，她早已习惯了现在这样的表情，小女孩大概看惯了笑脸，每个大人都喜欢她，在她面前都是一张笑脸，在她小小的心灵里，每个人都是快乐的，她不明白每个人也有不快乐的时候，他们的不快乐和她弄坏一件玩具那种不快乐是不同的。

龙嘉勉强地笑了一下，她笑得那么苦涩，小女孩也笑了，她笑得那么幸福。

“之之乖了，咱们回家吧，妈妈在家要担心了，跟姐姐说再见。”年轻的爸爸说。

“姐姐再见。”之之摆着小手说。男子抱起女儿走了，一边走一边叮嘱着，“之之，以后别跑那么快了，小心摔跤啊……”

“之之，你真幸福。”龙嘉看着那对远去的父女的背影若有所思地说。

她背靠在路灯下，好久好久没有那种可依靠的感觉了，她的影子一直是孤孤单单的一个。

一只温暖的手搭在她肩上，他的眼神那么温暖，他用手轻轻拨弄了一下她额前的头发，有一种怜惜。

“你怎么在这？”她问。

“那你呢？怎么还不回家，这么晚一个女孩子很不安全，忘了刚刚发生的事吗？”杨睿说。

“如果那件事发生在我身上，你会为了我和那些人打架吗？像为高岚一样。”她竟问，她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这么想知道那答案。

“龙嘉……”

“你不要回答，我只是随便问问。”她没有那样的自信，所以不想得到答案。

“我会。”他却说，“杨灿也会。”

“谢谢。”

“星星出来了。”杨睿看着天空说。

“你也喜欢看星星？”

“星星使暗夜更生动，纵然化作陨石也要热烈地闪一次光。”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