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的天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是放松了心情,感觉天空的阴霾似乎好了一些。按说现在已经是真真正正的冬天了。可不知道为什么,我却一直心有不甘,总想抓住秋的尾巴。把思维在秋的世界里多留点时间。早晨起来我没有什么想法,只是觉得好久不见母亲了,想陪着母亲去吃早点。于是我拨通了母亲的电话。看来母子的心就是通的。尽管已经是早晨九点半钟了,可母亲竟然没有吃早点。大概她就知道,儿子会和她一起去早点的。
去接了母亲,就在小区门口的小餐厅吃饭。母亲一辈子都这样,吃饭很简单,也从不讲究。我和母亲要了一小盘凉菜和一小盘热菜,这就算是我们的早点了。一边和母亲吃饭,我一边说最近实在是太忙了。有的时候我都有些发现自己坚持不住了。母亲自然心疼儿子了,说难得有周末,就出去走走吧,舒展一下心情。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昨晚上回到家我突然感到自己的嗓子眼痒痒的,当时我就有些不祥的预感。
结果到上床睡觉的时候,感冒的症状已经出来了。我赶紧吃药,可是似乎已经迟了。到了半夜我就开始发热,嗓子眼就像冒火一样。没有办法,我只能起床再去吃药。尽管后来勉强睡着了,可是一直似乎就在梦魇里。自从我得了糖尿病,我就发现,冬天里我突然害怕起冷来。有时候害怕到了连我都觉得没有道理。
人怕冷和不怕冷似乎没有多少格外的说法。但是因为同一个事情在我的身上曾经出现过,所以我也就常常觉得好笑。年轻的时候,真不怕冷,数九寒天,穿一身很薄的秋衣就可以安然的度过。可现在不行了,刚到深秋,秋风带了几丝寒意,我就有些承受不住了。结果穿了羽绒衣,后来又穿了毛衣毛裤。只有这样,我的心里才有一丝的安慰。昨天上午做了一件本不该做的事情。下午又去了乡下。可能是透支体力太多了,当我从有着暖风的车里走出来的时候,寒风就把生命的警告传递给了我。
其实我一直很注意,最怕感冒了。因为感冒对我来说就是天敌。会让血糖升高的。前几日我还庆幸自己好久没有感冒了,没想到不经意间还真的就感冒了。今天一整天我几乎都是在迷糊的状态里度过的。也不知道是自己的身体已经没有待尚功能,还是我本来就对温度特别的敏感。体温只要过了三十七度八我就开始犯迷糊。
说好中午吃完饭出去的。可是躺在床上一会儿清晰,一会儿迷糊。我也弄不清楚,自己到底是醒着还是睡着了。也许我真的是穿的太多了,总在乎暖气和空调。结果把身体给娇惯坏了。是什么现在已经无所谓了。问题是现在就是这样。就是怕冷,就是想让全身暖和一些。按说这没有什么哲学道理。既然冷就像暖和一些。可是我就是不明白,身体的反应怎么会和思维修行联系在一起呢。
下午我迷糊到快四点钟,忽然清醒了。尽管脸还发烫,鼻子还不透气。全身的肌肉好像也在酸疼。可是脑细胞明晰了,我还是觉得生命轻松了很多。出门的时候,我吃了两颗母亲早晨留给我的煮熟的鸡蛋。其实不是饿,这大概也是一种习惯。别看生命纵有老去的那一天。可是他永远都有稚嫩渴望母爱的心理基因。
现在的天气说不上来冷,但是天空里的很多暖流都已经悄悄的躲起来了。可能是药物起了作用,走在大街上,我觉得好像全身轻松了不少。可我不知道该去哪里。因为我不知道哪里会有生命的故事。突然,还是走在我前面的一位少妇带着孩子交流的话给了我启示。于是我就走进了公园。其实如今的公园早就没有大自然的气息了。只是在繁杂的世界里,人们想用这样的方式来圆心灵中的梦。
公园里秋的颜色还很浓,还是一抹一抹的。我没有往日行走的那种快捷。我觉得双腿有些不灵巧了。尽管我知道这是感冒惹的祸。可我还是想在这样的地方,把秋的味道多留一会儿。
很多树叶都已经变得黄亮黄亮的。令人称奇的是,同一片树林,又落了叶子的,有变成黄色的。也有还是一抹墨绿。我站在这种很是奇妙,又很是令人对生命浮想联翩的空间里,结果听到说这有什么可看的呢。发黄的树叶,败絮般的树叶落满一地。我知道,树叶离开树干的时候,树是不会挽留的。因为这是叶对根的情谊。我不想评论别人的话。特别是在这样的地方,这样的氛围里,我真的怕自己的一个闪念会把秋的这种美奂美轮的绝景错失掉的。毕竟现在已经是不留秋天的天气了。
我不知道今天为什么公园里会有那么多的游人。好像是遇到过什么大节日一样。好久没有在这样的场景中走过了。要不是感冒,要不是没有气力,说不定我今天还会去爬山。因为我觉得爬山不仅仅是锻炼。它是生命和大地的一种交流。今天我也真是的,不知不觉就走在了这个既有人为,也有天成的秋冬景色。
可能是体力真的出了问题,没觉得走几步,我就已经是感到全身都出汗了。我能感觉到脸上冒着热气。我也能感觉到汗珠从脸颊滚落下来。也许从我身边走过的人不能理解。这样的天气,我怎么就会出汗呢。可我心里明白,越是有汗,我就越不能停下脚步。我怕冷空气再次袭击我,让我的感冒变的神出鬼没起来。
当我走出公园,可能是没有了秋景的那种震撼,也可能是大街上的秩序和往常一样,令人生不出联想来。走了一会儿,我身上的汗水竟然不知不觉的挥发掉了。回到房间,喝了一杯水,理顺了一口气,我才发现,原先感冒还是原先的样子。鼻子照样不通,脸颊还是发烫。全身的肌肉还是酸疼的。特别是嗓子眼像是被什么划了一下,咽口唾液都会感到一阵刺痛。我又一次躺在床上,我不得不打开空调。尽管我知道屋子里的温度已经不低了。可是我就是感到冷。
我也曾学过医术。可我一直就没有弄明白,感冒怎么会说来就来,来了要走就得七天呢。我知道,感冒其实没有什么可怕的。可怕的是感冒带来的全身不适,那才是最要命的。也许这就是生命的必然。我们不能不正视什么是自然,什么是规律。秋天突然牙疼,疼的我死去活来,没有办法,我只好让陪伴我几十年的牙齿下岗。尽管我知道对于生命来说,这是悲哀。可我想,生命的悲哀恰恰是生命轮回的起点。
没想到都进到冬天了,一切都开始按照冬天的规则前行了。我却在欣赏完最后秋景的时候给感冒了。过去当我嗓子感到不舒服的时候就赶紧吃药。而且每次总能把感冒扼杀在摇篮之中。可这回不行了。尽管晚上我一连吃了两次药,但是该来的到底还是来了。今天早晨起来,我就有些犯迷糊。要不是去陪母亲吃饭,我都不知道我会睡到什么时候。
到了下午,我忽然想喝咖啡。我知道咖啡在这个时候是不能喝的。它含有可卡因,有兴奋作用。可感冒了,需要的是抑制。这两者如果搅合在一起,也许带来的就不是一种渴望的结果了。不过我这人就这点不好,既然想做了,就必须得做。更何况这些年来,我就喜欢喝咖啡,而且还是苦的出奇的苦咖啡。
在咖啡屋找了一个角落,要了一杯没有加糖的上岛咖啡。原说就是来找找感觉的。可谁想,一杯苦咖啡竟然没有拦住我的欲望。让感冒成了我渴望交流的贵人。坐在暖和的咖啡屋里,我出汗了。我不知道这是真热,还是我吃了解表的药物身体不能支持。不过出点汗我感到舒服,感到全身有种说不出来的通透。
人有时候需要的就是一种感觉。我多少年来一直觉得,喝咖啡感觉多于体验。我不知道感冒是不是也应该这样。我真心希望是这样。因为不管是什么,到了今天,都已经成了生命的一种记忆了。就在咖啡屋,服务小姐问我来不来一份牛排。说今天他们这里牛排搞促销。可我不想吃肉,我就想吃点咸菜和馒头。可怜的小姐当时有些尴尬,说他们这里没有这些。我说知道,所以就不吃了。喝两杯苦咖啡,体会点苦涩之后的那种体验,也许这还真是生命延续的一种技巧。
对了,文字码到这个程度,我必须给大家交个底。也许大家都能感觉出来。我今天的文字是在没有思维,极度随意的情形下敲打出来的。甚至于连敲打键盘都随意的有些违反常理。我只是想把自己感冒发烧后的杂乱无章的思绪记录住。没想着让它能生出什么别的意义来。这会儿好像体内的温度又开始上升了。因为我觉得大脑的细胞又开始打在一起,谁都不给谁让路,看来今夜又会是一个不眠的热闹夜……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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