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我曾经都在红尘,而我却没有你在身边。我想我略等于没有你。于是决定告诉自己没有你。
像在风雨中,深山的哑钟,终究不能开口问苍穹,是留下还是汹涌。
飞蛾破茧后的唯一放纵,却偏偏成了杀了自己的元凶。烈火将点亮我的魂,却在这之前先焚了我的肉身。我说我疼。用湮灭时此生唯一的泪验证。
于是想你,像冬天的雪错落入夏季,却是心甘情愿的。没有眼泪,因为自己本身就是一滴水;没有眼睛,于是再伤心也只是水。秋水。
时差两小时,柳丝再长也牵不住斜阳。北方的酒还没有染红我苍白的前额。老牛越发地老去。东方海岸线的鸟至于我早已不再单纯为鸟。浪花翻身佯装成羽毛。美丽于此定格处不再停止落泪。鼻子的难受全受迫与鸟巢。两小时后的时间追赶一个时辰前的记忆。总算该伤感了,于是把眼角润成大海,于是决定不把思念淹死就养成一条鱼。用不着翅膀我的瞳仁会死亡。影子寒冷在夏日长长之街道中央。人未回,猫已打翻两次茶杯。放弃流淌坚固酝酿,想,却又不曾敢想。
没有你像草烧完所有的血;河流卷不走自己的河流。于美丽之后驯养一个日暮。在早晨放出,用久违的声音关怀再后一处未灼伤的土。我选择曲折地如树累在路旁。看牵手的情侣的异样眼光。却只在乎时间。这用再多的伤感也塞不满的,两小时的断裂。我以躯干之沧桑仰望,上弦月。用手指感觉藏住的结。熬过漫漫长夜。黎明中斩断跋涉的根,跳进这个有我没有你的世界。树承受不了分离的浩劫。还原,用眼泪代替落叶思念。“夏天”。
执迷中,看不见其他的风。惨烈于梦醒后铺成被单,用纯洁和苍凉的白。
我想我可以继续活着。我的季荷,也执迷白色。
佛祖坐定,悠长的经。我却仍不可以平静。茉莉话可以开不了多久,我再可以承担几张忧愁?课桌是依然的课桌,我却变了我。两小时间都埋下了什么。粉红和尸体,了却再长的手臂,也握不住的东西。是船吗?从东到西。
我若是时间,便要等你直到我不再是时间。你转过身,我也看不见,我隔的太远。我的腿经常会陷入沉思:哪个方向,可以没有惆怅。天际没有长江,心不再破碎的倔强。
越过长城,是否就是我的风?
黑暗总会按时的来,我没有点灯。再亮也看不见你的脸庞。拐角的棱,演绎着墙与爬山虎的爱恨。葡萄架之下,清扫不出惊讶啊。谁都没有回答。心情缠住藤。景物肢解寒冷不再完整。
寻找一个没有月亮的地方。我支撑我的天空之晴,拒绝暴雨冲去生命的金黄。用一腔困苦的坚硬。无力抵抗也要像真的一样。用拥抱,把爱丢在长城。是青青禾苗,稚嫩平分着一半春。
爬上最高峰把心举高,修饰了潦草晾不干疼。把爱锁进遥远。掌心摊开,镇定黑暗中孤行的竹排。石头也会睁开眼。我的花开了一年。海两岸,云触动指尖。这是夏季蓝色的桥依偎,绿色的河风吹醒酣睡。海这边,思念的细节寄托每片枫叶。
迈出一步,都是一个旅途。脚始终想向温暖的地方走。可哪里有尽头。海两岸,沙滩挤满沙鸥。没有风筝,越过长城。
我不唱,烟火是否开在我的天堂,海涌起的是泪还是浪。
我不唱,烟火是否开在我的天堂,风吹醒的是爱还是伤。
很久前的寒冬,风草就沧桑地说:“每个人的天空,都有自己的烟火。”
我问:“是不是除了我?从来没有星子为我陨落。”
风草哭了:“烟火太高,就会看不见颜色。你的烟火,落在天堂的河。”
那个夜晚,她流的泪和血一样多。洁白的床单,掩饰了笑容的虚弱。
她说她很开心,于是就决定,以后要一直沉睡不醒。
后来她又藏进,冰冷的水晶,说这样会睡的更安宁。
不自觉的我的眼泪,终于越过层层堡垒,坦然的崩溃。
烟火已经开在我的天堂。落日的船桨,荡起船了的忧伤。
烟火已经开在我的天堂。我的心埋葬,在没有你的村庄。
突出重围的眼泪在这个夏天坦然地崩溃。
广场上的鸽子飞翔,路和长城一样,蜿蜒的太长。我的烟火已经开在我的天堂。
本文已被[灵木之蜻蜓草]于2005-4-3 16:15:24修改过
本文已被[灵木之蜻蜓草]于2005-4-3 17:19:47修改过
本文已被[灵木之蜻蜓草]于2005-4-5 12:57:41修改过
-全文完-
▷ 进入灵木之蜻蜓草的文集继续阅读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