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烟雨人 ▷

诗词笔记四泊文

发表于-2013年11月11日 中午1:26评论-9条

语言,作为人类文明传承得一种重要形式,有着不可忽视和替代的作用,它从根本上丰富生动了人们的生活,使其多姿多彩,而不至于苍白荒凉,毫无生气。而文字作为人类用来记录语言的符号系统,在其中充当着一个重要的角色,那就是载体。无论何种文字,它们都是人类语言情感的载体,是为语言服务的。故而一般认为,文字是文明社会产生的标志。语言需要文字来承载、传承、再现。文字同样需要语言来解释说明。语言赋予了文字生命,文字回报语言以灵魂,文字自诞生之日起,一直到今天,人类都未曾停歇对它的修饰装裁,譬如怎样使其更简洁富有哲理,或者更直白明了。于是在这种情节的推动下,出现了文言与白话两种微妙不同的语言风格。究其本质,不过是各应所需罢了。文言也不过是对白话的精炼罢了,而反之则是,白话是对文言的稀释。这不过是对语言文字的加工,稀与释,扩与缩。不过在众多的文体中,诗词是一种特殊的存在,它们是介于稀与释,扩与缩之间的一种独特的语言形式。故而诗词从语言特色看起来有些不今不古的,半文半白的,没有文言的晦涩,也不像道言言俚语那样清淡啰嗦,论深度有深度,说简洁又简洁,且也不失美感 ,可谓恰到好处。这或许也是诗词为世人钟爱得一个重要因素。

言及诗词,很多人都不陌生,但真正透彻的人却不多。许多皆是彻而不透,即如我们继承的勾股定理,世人皆知勾三股四弦五,却少有人能透析其来历及论证过程。这便是彻而不透,换而言之,也就是通而不澈。诗词发展到今天,对于它的欣赏以及艺术层次上的追求也达到了一种极致,正如某位先生所说:“今体之美,多表现于诗作之形骸,之音乐,之风骨。”其又说:“但学问比百事,无以包象天寰,非不变也。乃不知者,不为之所变也。为其情境,为其骨髓,则韵律亦可移也。”从言语中我们可以窥测到诗词走向巅峰的道路以及演变过程,包括格律的完善,拗救的由来,无他,是以更好“包象天寰,为其情境,为其骨髓”而已。.它体现在,诗之笔墨、风骨、意境、精髓、音乐、性情,以及诗之美等诸多方面。

诗之笔墨:说到笔墨,诗词对于笔墨追求甚高,无论语言上的简练,言理,还是韵味,都极致追求。手法刻画描绘手法也需颇高的造诣,要能化有形于无形之中。关于诗之笔墨,诗僧弘法大师这样说道。“凡诗者,虽以敌古为上,不以写古为能。”这也就是诗人所说的诗道有法,诗法有度。诗之笔墨便体现在细致入微,细腻入味,以及独特视觉手法精准的把握事物的特征。今人写诗,大多搜肠刮肚的去借句借词,然而问题也出现在这儿,脱离于时代,而孤立于世,总感觉怪异无比,时人也大多止步于此,少有能把自己或者生活融入其中,或者是说,把诗词融于生活。在其看来,既然不能超越古人,退而求其次,来模仿古人,不过终究难以得到古人的风骨。写诗也好,填词也罢,倘若不能把他们与生活当下紧密的联系在一起,那么就只能使其写诗的笔枉死在仿古之上了。陆放翁的《示友》诗中谈到,“道向虚中得,文从实处工。”可谓肺腑之笔。凡是无论听的,见到的,景色,事物,甚至枕边之思,皆可以为诗之笔墨,这也就是文从实处工。诗词作为一种体裁,这本就是对生活、人生,情感的一种记述手段。无论词也好,诗也罢,或者散文小说,都不过是一种载体,语言情感的载体。通过特定的形式,精准贴切的字词,独特手段去解释对某一个事物的看法感悟或者疑惑。既然他是一种体裁,一种表达方式,那么它本身就充当了文字所扮演记录语言的符号系统的角色。文字有死活之分,何为死?何为活?能被解读的就是活的,也就是它本身还充当着这一角色 ,反之则为死。对于文字,我更看中它的本身的容量与表达方式,譬如同一段歌,唱功不是唯一,技巧把握也起到了相当重要得作用,就如建房子,材料不是唯一,正如古话所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倘若有米了,然而不同的人,做出来得饭也各不相同,即使同等材料,同等炊具,同样的加工条件,为何有人做的好吃,有人做得难吃,这就是选料方法火候的问题了,诗词文字写作之理与做饭大同小异,同样得字词,为何有人写得好,有人写得糟糕之极,难道是作为材料条件的字词得问题,不是遣词用句是否精准贴切,手法是否正确的问题?这到头来就归咎到一个问题上,手法与字词用料得把握精准度。且别说是因为某某立意高古,所以他写得好,同样是做饭,他们都想做好,难道还有立意高古之分,出发点都是相同,做好吃的饭,写出好的诗词文字。本质是并无区别,而造成如此的结果,这大概是由于不同的人对于好吃的饭,好诗词文字的定义不同,或者归根结底是对于世界事物得一种认知度的不同,这或许就是那句看门道与热闹得话得一种隐晦得诠释了。

诗词因有诸多忌讳顾忌,譬如格律押韵等等,故而诗人往往会在某一个或者几个字词上反复纠结推敲,欲罢不能。合律的又不贴心,贴心的又出律。然后就如卢延让诗中所写:“险觅天应闷,狂搜海亦枯”,只为了“吟安一个字”。却需要有“捻断数茎须”的魄力与毅力。这也是很多人对诗词望而却步的症结之一所在。当然有些心思很难用语言文字形式表达出来,不是文字不够,而是你本身难以从你熟知的字词中找到贴切的字词来形容。理论上文字可以做到,但因为你不可能掌握所有文字,达到如使手足的境界,故对于某些不可摹状的感触就有了难以言表的说法。而在人类所有典籍中唯有《字典》,没有不能解释的文字,如果把每个字单独看作是一个全集,那么组词成句取的是交集或者互补。所有字的组合,有几种形式,有的已经有了,有的还没发现,即使有了,一个人也未必能全盘掌握。工具也是有操作熟练度的,每个人都不尽相同,同样对于字词把握也有熟练度,所以古人有“书山有路勤为径”的说法,通过反复的接触,去磨合对它们的生疏。这样久而久之,虽不能如古人所言,信手拈来,但也较之容易得多。

对于笔墨,诗词向来惜字如金,严格的字数限制,这是诗词的一大特色。诗词把句子的容量无论是写实,写虚,还是意境推到极致。怎样在有限的字数中,安排更多的东西,是每一个诗人词人无形中追寻的境界。故而诗中最难是五绝,词中最难是小令。从接触诗词以来,直至今日,对它们也多少有些认知。窃以为无论是律诗还是长调,在精,有话要说,譬如:“岱宗夫如何?齐鲁青未了。造化钟神秀,阴阳割昏晓。荡胸生层云,决眦入归鸟。”与“东南形胜,三吴都会,钱塘自古繁华。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参差十万人家。”所有景致感触跃然纸上,生动活泼,描写精细入微,用字精简。绝句与短调,在精简,有画要说。“远看山有色,近听水无声。春去花还在,人来鸟不惊。”与“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里面的景致须得去琢磨深思画面所描绘的风景,且每个人于画面中想到的皆不尽同,这就是意境,意中之境。

诗之风骨,古人常言道:“诗贵画肉描骨,肉者,诗之体也;骨者,诗之神也。”所以世人写诗,不可以把世人拒于门外,把诗中所描绘的人,描写的事物关在诗文中,让旁人难以亲近。诚然也不可落入尘垢之中,它应当有它自身的位置。大凡写一首诗,无论写景,叙事,咏怀言志,都应当各具风骨。而非是如某位先生所言,“权弊则讥隐,家患则骨劲,国亡则沉郁。”诗骨落到实处也就人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一个人的世之风骨,即一个时代的特色,一种时代精神的体现。未得世之风骨,诗也就无诗之风骨。得世之风骨者,诗自有其风骨。故而“工诗则先立人,盖人生观之别也。大悲者,诗之苦闷有余,大家者,虽出自粉黛之手,亦压须眉。诗之风,乃人风;诗之骨,乃人骨”。这些都无关于笔墨所写的东西,而是言语中不能包容世之情怀罢了。正如《文心雕龙》所述,“辞之待骨,情之含风。如体之树骸;犹形之包气。结言端直,则文骨成焉;意气骏爽,则文风清焉。“故而练于骨者,当我们去分析他们的诗词文句,会发现大多一定是精品,风骨骨,并在其文笔描写时的语言中展露出来。所以无太白的胸怀,不宜写洒脱的诗词,即使写出来,也未必有那种读来酣畅淋漓的感觉,不得其真髓,多捉襟见肘,难以挥洒自如。

诗词之意境,意者,情思也;境者,形象也。无论诗还是词,一首好的作品,很大程度上取决于诗的意境。王国维《人间词话》对于词的意境有这样一番论述。”词以境界为最上。有境界则自成高格,自有名句。五代、北宋之词所以独绝者在此。”诗理亦如此。《诗评》中关于意境也有这样一段描述到,“诗有词、理、意兴。”也就是说诗的意境基于词,偏向于理,体现在意兴之中,这样境界自然而然就从言辞中表露出来。诚如某君所说:“境界自生于言辞,出于象外。”这跟我们品酒品茶是一个道理,竹林七贤刘伶的《酒德颂》中关于酒有这样一番描述写,“静听无雷霆之鸣,熟视无岱岳之形。”此境界不在酒中,而在酒外醉意之觉,酒境借酒而生。为此我们可以借此来对诗的意境揣摩一二,那么同理诗境应当是于诗而成。因此我们可以借境,筑境,就像古人说的“象外之象、‘韵外之致、味外之旨”。这种意境其实也就是言外之意,就如我们看到亭亭一次,就不言而喻的会想到玉立,这就是意境。当然这不是瞎想,而是根据字里行间的蛛丝马迹根据自己所掌握的知识去思索。平日读书品诗词时候,不仅要学会词句,体会诗中情感,更要领悟诗词的意境和境界。而在自己运笔的时候,先得布局,从大到整体,小到句子,字词去思量琢磨,怎样安排,把自己的真实感情用贴切的词句,用诗词赋比兴,比拟,借代,对偶,设问,反问,双关等手法生动的再现出来。不能造作斯文,诗词皆贵于独白,自然。也不可填充凑字,一味的把自己得情感思想思维安排得满满的。留给别人的只是一张写满字句的纸片,也同时把别人的思维给定格局限了,只能按你的路子来走,让人没有转还思考的余地。在安排了自己的路子得时候又着手安排别人的路子。这就是现代诗很多人写不好的原因之一。这样得纸片它未能充分发挥它作为一种传媒,诗词文字作为一种载体应有得功能,在除了自身以外得所有人来说,它成了半死不活的文字!当你不能发挥文字所应有的作用,留白不足,没有它应有意境,那么它就不算一首好诗。文字所本身表现的意思,难及人本身所有得喜怒哀乐。因此只能从侧面去营造一个氛围。让人去感悟,去深思,醒悟。而不是一味得解释说明,诗理诗情自在言外象外。当然,根据格题词牌长短,写法也不尽相同,譬如长调律诗,是通过细腻,精致的笔簇,细致入微的描绘,一种情感,语言,景致,或者是一种感觉。让人思绪融入其中,去体会居中描绘的景象,而有别于短调的手法。而短调偏向于一种意象的非言语可以言明道白的,它在于一种情怀的延伸,是而非是,似而非似的,一种独特的感悟与归属感,它更注重于发思,让人徜徉于文字之外描绘的画面之中。其情之真者,动人心魄;景之真者,臻于自然。所以,在填词作诗要避勉强为之,若勉强为之,刻意而作,必失境界。

而对于诗词的品赏,重在意境。而意境也最难以琢磨,没有足够的认知,很难准确的对其把握、定位。对于一首诗词的意境,任何人都没有百分百的把握去真正领悟。而诗词的文字上,作者不可能把我什么意思什么境界全部交代清楚,而读的人就要从文字这些表面的东西去感受.暗中情感的流露,这也是意境生成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但它必须是建立在灵活恰切的语言文字基础上的。当然,最完美的境界的生成,是两者兼容,情景合一的结果。有人以为,意境的生成仅仅是作者情感的自然流露,并不关乎文字水平的高低;也有人认为所谓的营造意境,就是在卖弄文字技巧,但是无论怎样,一首首诗只要情感深刻,意境深远,便都是一首好的诗词。这样的文字有一种,初吟味在诗里,细品味在诗外。故而对于诗词意境的品读应侧重于其意境的独特手法上带来的美感,而非去究其中有什么,是什么,应去体会其中之味。有味之诗,寄人以美。苏东坡爱引唐司徒空的话来描绘诗。“梅止于酸,盐止于咸,饮食不可无梅盐,而其美常在酸咸之外。”所以诗有形味,有意味。对其意境的品赏,品的是什么,是品其美,回归本真不过是生活、人生。因此对于意境的问题上切忌去深究不放,瞎揣测,这莫过于濠梁之辩!子非其人,安知其人心思如何。即如曾经有人说了三个字,花未眠(川端康成的散文,其因身世飘零的人生经历造就了他带有“物哀”之美感伤的文化心态。“而本人对其最深刻的影响是“一朵花很美,要活下去!”),旁人紧接着来了一句人未眠,只恨不少年。这不会显得你有多文雅,多么富有情调,反而窘相毕露。先不说境界大跌,光是对意境的病态理解就让人寒颤,因为花没凋谢,所以人未眠(眠无论理解成睡,还是死,都不是什么好的话语)。只因对出处把握不准,也就造成了这样荒诞的言语来。我们在读一首诗的时候,首先看他的意境是什么,然后去理解,也可以说是解读,解读就要靠大家的体悟和理解,因为这是要靠大家去感受那种境界的。意境很多时候在我们看来,有种是似而非是,是而非似感觉,对于它如若没有一定的发散思维,丰富的阅读量作底蕴的前提下,是不能去深刻理解与认知的,用思想去感悟,不是听见别人说什就是什么,听后应该去思考,并一一与其对应应正。去品读意境中具有理趣的描述,从而倾听到诗人在文字之后思考的回音,这种意境的所在,只有主权,而没有产权,对于意境的的展示之美,是我们功利性欣赏尺度所无法丈量的。

诗之精髓:想要明了一首诗词精髓,必须去浊空清;它必定在其本身的言语之外,在意境中。譬如《沧浪诗话》就多以禅喻诗。佛家把有眼睛之物视为生灵。诚如前人所说,眼睛乃心灵之窗。那么由此及彼,诗的 精髓灵魂应当从诗眼处去寻找。一首好的诗词诗眼很容易就找到了,然而魂魄却难已求得。先不说诗的晦涩深浅,就是每首诗词的精髓影藏在其中深浅也不尽相同,只有我们仔细反复去品读后才能体会得到。不是因为自己不够超凡脱俗,而是未得其境,当时不能体会出其中的精妙所在,故而也就很难找寻到它的精髓所在了。

诗之音乐:古今诗词有一个共同的美感要求,如歌行者。说到此处我们就不得不提到汉语声调。汉语声调是汉语的一个特色,在所有语言中都是比较突出的,绝对算得上创举。而许多汉字的意思大多跟声调音韵有一定的相关性,譬如,买卖,就是上去声,上声你可以假借是上手,就是买到手;去声,假借是离去放手,如它的声调去声,卖肯定是如其调,渐行渐远。如这样的字不在少数。而诗词格律中平仄相间,在这种成规下,写出来的诗词,声调高低起伏,节奏分明,铿锵明朗,抑扬顿挫,且朗朗上口,就如同唱歌一般。无论是姜夔还是史达祖,他们都是音乐家出生,能渡曲,他们的词读来铿铿锵锵,金属之音在语言中流转,鸣于肺腑。而相对于李煜,柳永,苏,辛,易安,这个金属之声就要圆润模糊得多。苏词看似铿锵分明,音乐节奏感很强,其实是情感使之然也。与姜夔相比,看似相近,实者不同。苏没有那种冷清,高山流水的情怀。姜词这种情感在字里行间都显露无疑。

“自胡马、窥江去后,废池乔木,犹厌言兵。渐黄昏,清角吹寒,都在空城。”“杜郎俊赏,算而今、重到须惊。纵豆蔻词工,青楼梦好,难赋深情。二十四桥仍在,波心荡、冷月无声。念桥边红药,年年知为谁生?”与“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情感基调差役十分分明。较之苏词,姜夔的词明显有一种散漫的情调,多了几分冷清,有些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如果正宗的词家基于诗之音乐是基准点,那么其他的就是围点打圆。在基准点左右徘徊,而他人也只能如此。或许正因为词牌多处于音乐大家之手,这也就是较于诗,词的情感来得更浓烈些。情感是文字的一种徜徉,在字里行间穿插。就像藕断丝连的效果,文字其实就像是一颗石子,不是它表明了什么,而是它荡漾出了怎样的涟漪,人心就像是一面湖,它丢入不同的湖,所荡起的漪涟不尽相同。比如易安的《声声慢》。

“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晚来风急?雁过也,正伤心,却是旧时相识。 满地黄花堆积,憔悴损,如今有谁堪摘?守著窗儿,独自怎生得黑?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

全词一字一泪,缠绵哀怨,极富艺术感染力。这首词改押入声韵,并屡用叠字和双声字,这就变舒缓为急促,变哀惋为凄厉。此词以豪放纵恣之笔写激动悲怆之怀,有人说它不能列入婉约体。这首作法独特的词,单就其内容而言,更像是一篇悲秋赋。这首词如若用白居易《琵琶行》中的诗句来解说,倒是很恰如其分。整体手法上,轻拢慢捻抹复挑,而孕育情感则是未成曲调先有情,手法上更像是弦弦掩抑声声思,行文运笔上低眉信手续续弹,说尽心中无限事。节奏上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 其词较于姜词多了几分人情味,冷暖自知的感触 。当然同一个词牌可以有不同的感情,或许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韵决定了填词的路线,而词本身的情感韵脚也起到了很大作用。随着普通话的普及,新诗词吟诵“即兴吟诵、音宣于情,言表心声、落笔见文”的风格。打破了,或者说抛弃了“古诗词(特指唐诗宋词)”的平仄、格律等束缚,更倾向于在依据普通话为基本标准前提下的“不同地域语言”的时代化特征,而对于诗之音乐,也更在言语中回响。

诗之情性:即诗人本性。其常显于诗词的俗雅之间,虚实之中。可以是所遇,所感,所思,所发。既然文字是情感语言的载体,作为其体裁的诗词也必将承载诗人的喜怒哀乐等诸多情感,诗人把这种情感带入诗词之中,也就成了诗词的性情。所以有人说“诗不载俗人,常载俗世”。写诗的人,不能造作斯文,而应当贵于独白,自然。 当然随着时代的发展,人与人,国与国之间的交流,近而到语言文化的交流,人的本性也越发丰富多姿,这种变化也带到了诗之性情之中。因此诗词从诞生起,经魏晋南北朝,到唐宋元明清,一路走来,各个时代都带有其鲜明的时代特征。因为时空的变化,时代的发展,因此当外在的风格(形式)发生变化时,我们首先考虑到的是其内在的变化(符合时代的需要),怎样把诗词融于时代生活之中,或者说把时代生活写入诗词之中。正如歌德所说,"对情境的生动情感加上把它表现出来的本领,这就形成诗人了." 

诗之美:刘辰翁曾经以花来比喻诗,“论高品则色不如香,论逼真则香不如色。”但凡是艺术,虽不一定可以达到完美,但是如果可以把美向世人有条理清晰的展示出来,就可以算得上一首不错的诗词了。当然一首诗词,如果品、真、香、色, 一一囊于括的话,就足矣具备诗之美了。或许生活中我们追求完美,是为了更好的去了解、明白、并接受,不完美的事物,是为了不在残缺中丢失美的所在,进而丢失自我。为了更好去抓住人生中美的瞬间。虽然很多人明白相对性,但不一定都能看所涉及得所有事,故而我们可以把诗之美带入生活中,或者是我们把生活之美转化成诗之美。诗词,无论是韵律、言辞、手法、章法、意象等,如能完美得融为一体,这样的诗词也具有一种独特的美感。与人讨论诗词的时候,很多轻格律,而单独的追求意境。诗词的格律使其被定义成诗,诗意了,好的诗意使其上升为一首优美诗词,没有格律的诗词而一味的偏于诗意,一样不能追求完美。有位先生对两者做过这样一个比喻,“诗律如同人之衣冠,诗意如同人之精神,本可兼得而退之,重于精神者,似衣衫褴褛之美人,半掩风致。”所以不要因为力求意境的完美而抛却诗的格律,两者能兼顾的,这就是尽艺术之美;如果不能,也不应当强夺意境而舍其律,一些舍律求意的人的本质下,是因为对于诗之美下的抽象的定义造成的,事实中却达不到任何明显的结果,这样的诗词不具备诗之美,而是单纯的词句美,而非诗之美。

-全文完-

...更多精彩的内容,您可以
▷ 进入泊文的文集继续阅读喔!
☆ 编辑点评 ☆
月光下的贝壳点评:

作为系列之作,文章秉承了作者一贯朴实、厚重的文风,对于语言和诗词的认识可谓深刻,我们天天使用语言,却没有做过什么思考,经常读诗,但并没有读的如此透彻;文章洋洋洒洒、蔚为大观,很有学术气,很具专业性,欣赏问好!

文章评论共[9]个
月光下的贝壳-评论

编辑点评[月光下的贝壳]点评:作为系列之作,文章秉承了作者一贯朴实、厚重的文风,对于语言和诗词的认识可谓深刻,我们天天使用语言,却没有做过什么思考,经常读诗,但并没有读的如此透彻;文章洋洋洒洒、蔚为大观,很有学术气,很具专业性,欣赏问好![删除]at:2013年11月11日 下午3:35

月光下的贝壳-评论

再来欣赏,学习了。at:2013年11月11日 下午3:36

若冲-评论

写诗也好,填词也罢,倘若不能把他们与生活当下紧密的联系在一起,那么就只能使其写诗的笔枉死在仿古之了。同意!欣赏好文!问好泊文!at:2013年11月11日 下午6:07

空浪-评论

欣赏优美杂文,作者对欲言和文字在分析很彻底,明细,见地深刻;问好作者!祝写作愉快!at:2013年11月11日 晚上7:36

西郊-评论

拜读!虽文中个别论点不敢苟同,但确是让人受益匪浅的清新之文。欣赏了,问好作者!at:2013年11月11日 晚上9:26

欣香兰-评论

欣赏学习,问好朋友!(:012)at:2013年11月11日 晚上9:30

穷凶极恶-评论

非常优秀的文论,很容易联想到钟嵘。问候朋友。at:2013年11月11日 晚上10:21

穷凶极恶-评论

李情照的《声声慢》带有很强的音乐节奏,读起来绵延不绝,哀婉动人,还真有点卡农的味道,不知道作者是否也有这样的感觉。at:2013年11月11日 晚上10:31

天龙飞天-评论

欣赏佳作,问好朋友!at:2013年11月12日 清晨7:5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