跋山涉水千里,
只因梦里的那一棵树。
来到福州,也就来到了“榕城”。榕树在福州的大街小巷随处可见,是福州最为普通的一棵树。然而,我却为它而跋山涉水千里,只是因为心里的那一个美丽的梦。
榕树在亚热带都适合生长,漳州有一古榕在明代城墙上盘根错节,连绵2公里,成为我国一道最长最神奇的“榕树根墙”。而唯一令我不解的是,九百多年前的福州人为什么不选择其他的树种,偏偏对普通的榕树情有独钟,里面是否隐含了什么故事?陈村当年创办《榕树下》的时候,是否为一个名字而苦苦思考,却歪打正着坐在榕树下若有所思,豁然开朗呢?
榕树,桑树科,椿树属,当然这只是从植物学的角度去理解。榕树通常高大雄伟,自繁成林,有数不清的桠枝,枝上又生着气根。气根千丝万缕,从远处看似长髯随风轻飘;又像垂柳婆娑美丽。气根有极强的生命力,依赖母体的营养并吸收空气中的水分养分而不断向下伸长。有的垂直朝下,伸入土中,自成体系,复成一干,形成支柱,因而有“龙柱”奇观之称;有的缠绕枝干延长,形态别致,似乎每一个气根都有一个新世界!
倘若想从外表上看出榕树的年龄,那是十分困难的。榕树四季常青,听说结出的果子十分好看,可惜自己多次都无缘看到。历经苍桑的榕树,全不理会历史的沉浮,任凭风风雨雨而来,令人敬畏。多次去福州(本人在有“融城”之称的福清读书),也去福州玩过好多景点,可从来没有想过对这些东西写什么。唯独对榕树一直念念不忘,但多次提笔之后还是放弃,总是写到一半又放进抽屉。
听同学说福州森林公园有一古榕树有“榕树王”的美称,树冠遮天蔽日,盖地十多亩,当真“榕荫遮半天”,可惜一直没有机会去看一看,一直以来就在我心头无法想象,那是一个怎么样的数字!
榕树枝繁叶茂,是鸟的天堂。这使我想起小学学的巴金的文章《鸟的天堂》。“我仿佛听见几只鸟扑翅的声音,但是等到我的眼睛注意地看那里时,我却看不见一只鸟。”“到处是鸟声,到处都是鸟影。大的,小的,花的,黑的,有的站在枝上叫,有的飞起来,有的在扑翅膀。”我自然不能像大师那样写出这么好的文字,但也从感官上享受到美的一面。
同时,榕树下也是一个休闲的好地方。绿叶一簇堆在另一簇上面,只留下一点点的阳光穿透密集的树叶斑驳地投影在地上,星星点点。常可以看见一群老人围在一起,一边乘凉一边聊天一边在棋盘上厮杀。那份淡泊,宁静的悠闲生活,自然令人羡慕。可惜社会不允许我停下脚步,而不论我是否情愿,我都有必须跟着他们的脚步走。古人张潮云:“人莫乐于闲,非无所事事之谓也。闲则能读书,闲则能游名胜,闲则能交益友,闲则能饮酒,闲则能著书。”我料想是达不到这种境界,尽管平日也以“简单生活,简单自己”作为准则。
现在,榕树园艺、盆景,也随着人们生活水平的提高,也渐渐走近人们的视线。不同的根可以造出不同的景。能工巧匠的人们倾注了大量的心血,将一个很普通的榕树根变成具有欣赏价值的艺术品。
二千年前凯撒大声呼喊:
我来了,
我看见了,
我征服了。
而我却轻轻地说:
我来了,
我看见了,
我留下来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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