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有六欲七情,六欲有色、香、味、触、声、法 ;七情分为:喜、怒、哀、惧、爱、恶、欲 、色, 所以在人们的“自我”认知尚不足发展为“自私”的前提下,“情”、“欲”二字实际上是本无褒贬之意的。
所谓的“自我”简单的来说就是区别于群体普遍特征的个别的特征。同时,个体的特征离不开群体这个依托;关于“自私”的概念我们可以拆开来方便解释,即“自我”和“私利”,也就是说它是个体凌驾于群体利益之上的欲望 。那么“自我”又是怎么发展为“自私”呢?这是因为人们想要满足的欲望永远存在于人们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外,从而衍生出满足欲求的一系列的手段。当代的市场经济背景下,社会的精神文化发展远远的被物质文明甩在后面,现实中的人们追求东西或者行为成败的衡量标准又恰恰是是否能够实实在在达成的现实的结果和目标,对此甚至可以被理解为人们只讲目的和手段不讲规则和精神文明。但是,生而有欲的人能否既不放弃“欲”的需求,又不舍弃“刚”的尊严么?
一、关于“欲望”的逻辑
为了实现人的某种欲求,人们在做出运用何种手段达到既定目的的决策过程当中和将手段付诸实践的过程当中,都会伴随着一定的心里特征,这个伴随的过程可以理解为“欲望”发展的逻辑。
首先“欲望”的本能并不是人类的专属,事实上不仅人有欲望,万物皆有欲望,植物有汲取阳光肥料获得生长的欲望,肉食动物有生殖繁衍捕食猎物的欲望,这些都是生命更是人类最原始的本性,它们支撑着整个自然界生命的延续和进化。和动植物不同的是人是有着高级思维和思想的生物,他们有足够的力量和动机去决定异类甚至是同类的生死状况。这种力量的标志大多数情况下显现为权力的运用和资源的掌握,它决定了一个人在社会上所处的地位和话语权。马斯洛把人的欲望划分为五个层次,第一个层次“生理需求”的满足,我们暂且搁置不谈,因为这是最低层次的和动植物是毫无差别的欲望,差别出现的拐角点是从“安全需求”开始的,一个人想要让自己在这个社会安全的存活下来,他就必须去掌握权力和资源,这是“欲望”开始日益增长的温床和土壤。再回归现实生活,个体是无法脱离社会这个大的群体来生存发展的,为了巩固个体的安全个体需要寻求一个不同范围不同亲密度的群体最为襁褓,比如国家和亲友这两个不同的群体,这就是第三个需求层次“归属与爱的需求”。 以上的三个层次是一般人应该有,也是可以很大可能实现的追求境界。但是作为一个正常的人存在于某一个或几个交叉的社会群体中所发挥的作用是需要获得一定的尊重和认可的,通俗的讲就是所谓的做为“人”的尊严。一个拥有了自尊和他人的尊重的人就可以说是有了一定境界的自我初步修缮了。然而璀璨的的生命永远属于那些有追求更有理想的人,他们要求自我实现和满足自我的审美需求来实现人生价值的最大化,他们更寄希望于推动社会五彩斑斓的发展。
所说的有一定的色彩指向的“欲望”是专门用来说明一些贪婪的、无休止的、无界限的心里需求的,而且该“欲望”的发展方向从根本上说是脱离了上述解释的“马斯克洛需求层次”逻辑之外的,是一种画地为牢的“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激进主义的满足方式。
二、两种人格的斗争
逻辑的本身就是为了扯清矛盾,世界上存在着很多的矛盾体,比如南极和北极,黑夜与白昼,人本身也是一个矛盾体,人做出的每一个决策都是两个不同的“我”做斗争后的结果。曾经看到过一篇发表在天涯社区的帖子叫做《做一个正直的人和一个狡猾的中国人》:“作为自然之子,作为社会中的生命,人要活得正直。活得正直方能活得坦荡和活得完善,这是来自生命深处的召唤。但作为活在中国活在现实的人,又要活得狡猾,方能飞黄腾达,甚至更主要的,活得狡猾方能生存,这是来自中国传统和现实的经验启示。
这并仅是现实不够美好,而是因为中国人实在是一种特殊的人。做一个狡猾的中国人,是了生存,为了适应现实,为了避免伤害,为了在中国这个颠倒的世界中寻找真相,在扭曲的人性中发现人。不狡猾则难以为人,不狡猾难以做中国人,不狡猾难以生活在中国。”
这一段话恰恰为人为什么会陷入贪婪的“欲求”和为什么做人要“外圆内方”做出了解释,但是里面不可取的是“狡猾”的人并不仅仅只是存在中国,外国的月亮真的不一定就比中国的圆,只是因为我们生长在中国的土地上看到的国人和国人的行径更多一些罢了。此外,一个人不可能一辈子都在做坏事,也不可能一辈子都在做坏事,好与坏是与自己的“欲望”满足程度相互对比做出的心里感受的判断,这种对“狡猾”判定是需要建立在群体中的大多数个体的认同之上。换而言之,我们是既有“物质欲求”又有不愿意卑躬屈膝行狡诈手段的“自尊欲求”的人,所以回避一些做人的问题总不会是长久之计。
三、有欲也可“刚”
中国有句老话儿叫做“无心则善,无欲则刚,无爱则真”,林则徐在广州禁鸦片的时候也留下这样的一个对子“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壁立千仞无欲则刚”。
“无心则善,无欲则刚,无爱则真”,这句话的意思早就有人做出过相应的解释:“没有执著的心思念头,人就会善良;没有执著欲望,人就刚强,难以战胜;没有执著的情感,人才会质朴真实。”反之,“自私性很强的人,就不可能善良;没有过多的欲望,他的弱点就会减少,对手很难加以利用,他就可以避免侵害,难以战胜;善于说情感的人而无实质性行动人是最善变的,这样人的话不可信,也就不会质朴真实。”
但,一方面市场经济是准许并尊重人的“欲望”的,任何社会也不应当去提倡禁欲主义,另一方面“欲望”的满足需要和“尊严”的维持两者之间的关系难以平衡,手段的运用多踏出一步是“狡诈”,少踩出一脚就不达,阴柔则无骨,刚坚则易毁。还好值得庆幸的是人类不仅有比其他动物更多的情感,更重要的是人还具有能够通过理性分析来压制或滋长一些不合乎常理的念头的能力。林则徐是个中庸思想的理论家和践行者,林则徐说“海纳百川有容则达,壁立千仞无欲则刚”也不是说真的要大家无欲无求,而是为了让人更好的去解决人格矛盾平衡的问题的。所以对于人来说,不必强行禁欲,也不要为满足“欲望”的问题产生对自我人格选择的怀疑,更不要为了一己之私无所不用其极,一个拥有一定容忍气量的人是能够在某种程度上保护好自己的准则不被他人诱导剥夺走自我意志的,也足够抑制“自私”的膨胀实现与他人的双赢而不是无所不用其极。这就是文章的主题所在————有欲也可“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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