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从出生那天起,就开始掀开人生这部大书叽里呱啦地读起来--虽然不知“文字”为何物。其实,我们的一生就是一个读书与被读的过程:以读自己为线,牵着它,从读家庭到读朋友,再到读社会;由读生到读死。与此同时,也被周围的人读着。
有不少人感叹人世的艰辛,世态的炎凉。也有不少人感叹:“我活得很累!”要知道,累的不是用来读书的眼睛,而是用来品味书籍的那颗心!有几人在死之前敢保证:“自己,家庭、朋友、社会这四部书我轻轻松松地读完了。”?几乎没有。正因为读书使身心疲惫,人与人之间才产生了代沟;正因为读书使人劳累,自己才不能很好地融入家庭、朋友、社会。一颗汗渍渍的心被误解践踏时,迷茫与错乱两兄弟在哪安家啊?!
我,没有“伟大”地生,当然也不可能“光荣”地死。我是那样平凡地姗姗来迟,至今亦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壮举。一个平凡的我,渺小的我。所以世界上没有太多的人知道我的存在,或许终吾一生,会有徐志摩的“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的洒脱吧,这样的人生应该没有什么遗憾了吧?
可读的那些文字呢?人洒脱了,文字会原谅你吗?就是一片小小的落叶都有一个为春带来生机带来活力,脱离大地母亲后为泥土带来更新的讯息的回忆,难道我们有头脑的人类就甘于被泥土把肉体连同精神一并埋葬吗?会读书的人是有野心的。如果怕被刺扎到而放弃吃鱼,怕被水淹死而放弃过桥,怕见到狼就不到树林里去的话。那么,祝福你在一个独美的角落里安享自己的一生吧!人生啊,不是一种享受,而是一份沉重的工作!
然而,真正有野心的人并不是没有感情的人,否则,就不是他读书,而是书读他了。
很庆幸,读为人正直、善良的父母,使我的生命之旅中多了一个又一个航向标。尤其是父亲,很有一些独特的处事之道。当我把属于他的文字一个个嚼透时,会由衷地敬佩,发字内心地感动赞叹,但不是所以的文字都如此。偶而,我听到了自己的叹息声与歇斯底里的愤愤不平的呐喊声。不仅我们家,在爷爷奶奶领导下的各个小家庭都如此,那就是父母一言九顶,孩子几乎没有发言权。还是那句话:时代不同了,用我们这个年龄时的经历、心理状况来衡量我们的作为、想法,正如用一把大尺子来衡量两个人的身高,其中一个的身高比这把尺子的垂直高度矮,而另一个比这把尺子的垂直高度高,难道就应该把这个人的身体多出来的部分砍掉吗?什么是标准?世界上有多少事物是有真正“标准”的?有了“标准”,有了“生死界”,创新、发展又从何而谈呢?要不要我们都去过原始社会的生活?
同样的年龄,不同的台阶,自然望的高度不同。我们所看到、所想到的和你们所看到、所想到的能一样吗?你们年轻时,父母至高无上,而我们不同了,如果我们所走的每一条路都乖乖地顺从你们所指的方向,那我们不是没有思想了吗?一个没有思想的年轻人何谈青春的活力、开创?一切与之有关的形容词、代命词将悄然隐迹了,一个度过了幼儿期就慢慢垂老的人,会有一个多么令世人唾弃的“动物”!爸,相信你也曾对爷爷奶奶不满,但你不敢说,因为“父母说的对就是对,错也是对。”您的女儿不会这样“顺从”,否则会抑郁而亡。
当然,我并不是撇开父母的尊严、观念伦理而大谈自己的“青春宣言”。我的人生信条是:光明磊落,问心无愧。无愧于父母,无愧于朋友,无愧于社会,更无愧于自己。我确实努力做了。尽管我向周遭的人所交的试卷,没有答案完全正确的一份。扪心自问:真的完全“无愧”吗?答案是否定的。否则,奋斗不就成了画蛇添足了吗?我活着,是为了完成自己“读书”的任务。
在“家庭会议”上,我发表家庭不和谐的意见,父亲的理解过于偏激。所谓和谐,是与“融洽”相媲美的。在慈母严父的光环照耀下,使得我们的家庭常常在沉闷中漂游。误解,自然而然地诞生了,并不断疯长着。爸爸,我们需要沟通,要知道,“体谅”二字不是一个人写出来的。
我们理解您,体谅您,我和妹妹的话题中时不时会谈到你们。我们知道,并让你们心中的泪水告诉自己:父母是坚强的、辛苦的。四十多年来,不是为双亲奋斗,就是为子女奋斗。很少为自己着想。曾经,面对爷爷奶奶重重的误解,心中积压着层层的委屈,你们昂着头走过来了。这不足以用感动和佩服两词来概括的。所以,为你们,我们努力去走另你们更另自己满意的路。然而,我们不可能细心到连一个蚂蚁都不放过,全都成为自己脚下俘虏的地步。为什么不会想象到我们共伤前途路向,叼着笔瞑思苦想时的样子呢?是的,我们的姐妹情深是其他家庭所不及的,但我们并不是每时每刻都大侃特侃,以致天上的花掉下来有致至人于死地的现象即将成为中央新闻头条。对于这个家庭,我们骨架散装的三天劳动是您这些日子以来最高兴的三天吧。我们已不是三岁小孩子了,许多事情并不是用生命的劳动量作为代价的。难道在您眼中,我们所付出的代价是那样微乎其微吗?
我知道“朋友”二字在我生命中的份量,不理解“没有朋友的人生如同一片荒漠”的涵义,是因为我已被朋友簇拥了。但我交朋友是有原则的。您反对我大学时期谈恋爱,我不能向您保证什么承诺什么,但请您相信,您的女儿所追求的是伟大、高尚而又不失却浪漫的爱情,绝不会是低级、庸俗的、成天卿卿我我、缠缠绵绵的爱情。所以,请您不要太敏感于电话。您的女儿不会在这方面令您失望的。
我们长大了,有了自已的看法,有主见。但并不是说我们什么“都懂了”。当我们还未读懂人生这部书的第一行文字时,你们作父母的几乎读完了。在你们面前,我们浅薄,但我们已走出了”无知“的年龄。
爸,不知什么时候,我们能像我和妈一样无拘无束地促膝长谈?让我们的心灵距离缩短还需多长时间,您的一声轻轻的祝福,小小的问候都会让我感动,难道我们就没有能力架一座心桥吗?别让我们在鸿沟的两边各自跳跃吧!
掩卷沉思,继续读这四部书吧。人生的悲哀莫过于当你把人生四部书全部读懂时,惊然发现:路还望不到尽头呢!很少有人在永远闭上眼睛那一刻,路也走完了。的确,太匆匆了,来不及细细品味一下就走了。谁不希望自已读的汗水的重量重于泪水的重量。记住我们共同读懂的页码吧,同时应了这句话:“小舟从此时,江海寄予生。”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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