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音,不是说的来自何方的声音。而是一个网名。网名背后,自然就代表着一个活生生的人。这人的真实的姓名,应该不是叫何音。可他为什么要给自己起何音这个网名呢?我揣摩着应该是在向人们声明:不要问我从哪里来,也不要问我年轻或老迈;我写的文章,就是我所发出来的声音——至于这声音如何?你看看文字便知端详。
我理野从来不高看谁,就算是古代的九五之尊的帝王、今天的绝代佳人黄未和李晓夏,他(她俩)蹲在茅坑上的姿势,也一定不比乞丐大气和优雅多少。但我从来也不会隔着门缝瞧人——将谁给看扁了。人都是安眉弄眼的,穿上衣服都是人模狗样的,穿上好衣服都是衣冠楚楚、风度翩翩的。外表的差别都不大。差别大的是地位和贫富,以及心理世界的善良和邪恶。
之所以要回敬何音,而不回敬那些来我理野身上隔靴搔痒的人。是因为,回敬别人,理野我没那兴趣。而回敬何音,也是缘于发生了两件事。
之一,前些天听哥们儿静月说何音要退出杂文版主编职务了。缘于理野都退出好长时间不写文章了,觉得好像失去了什么好比赛跑可以比一比谁是冠军的对象,写文也没有什么情绪了。我听了不禁莞尔一笑,对静月哥们儿说:何音这人可真有趣!我走我的路,他写你的文;他照顾他的全家,我搂我的秀儿,我与他好像不是那种藕断也会丝连的情深缘浅的才子与佳人吧?静月哥们儿笑了,说:“我劝他留下来,可是你知道,他是一个很不听话的孩子呀!”于是我也笑了,……就没有太在意,这事就算过去了。
之二,前些天心血来潮了,写了一篇文章叫做《古代奇传》。也许是机缘巧合,也许是由于正应验了《古代奇传》里的一句话——公公想弹随便弹,肥水不流外人田。多少天不上一回网的哥们儿静月居然审核了我的这文章。应该是由于俗事缠身,压力太大,以至于她的不比汉白玉黑的脑浆子也生锈了,就给我发来消息问:你的文章到底在写什么?我当时就笑了,回道:你个笨蛋呀!简直比你们家里喂了好几年的那条笨笨狗还笨!那不,写的都是古代奇传吗?接着我又说了几句无关紧要的。她就笑了,就去点评了,按语竟是非常到位和精湛。我要说的是,偶尔上来看看文章,竟是出现了何音的跟帖。全文如下:
“不管是古代奇传还是今古传奇,总之历史如美人,就是听人指挥的。问候理野兄,你少来我写文都没劲了。”
为了以示相互尊敬,何音每每称呼我,都是理野兄,我称呼他,也是何音兄。至于谁老态龙钟谁风华正茂,实在也就不重要了。
看了何音这跟帖,由不得我不写这一纸烂文了。何音的文字,不像四大名捕那样刺刀上场,却又情有独钟,逮着一个人就刺一辈子(已经将北大教授孔庆东的眼眉刺的一边高一边低了,还在不依不饶;你换个人好不好?易中天、于丹不是在那里恭候你四大名捕大驾多时了吗);也不似当年的山野文选那样犀利无比,对国内外的龌龊们都不手软;而与褦襶子的沉稳老到偶尔有些晦涩,不能同日而语;也不似木伯的挥霍纵横、跌宕起伏、自成妙文。倒是和网站的编辑前辈半斤兄,有同工异曲之妙。
何音的文章,不张扬,也不矜持,面目工整,作风严谨,字字有力,又惜墨如金。在他的文章里,绝对找不到一句废话,也找不到一个下的不准的含糊词语。看不到刺刀见红,却能让人领略到那种咄咄逼人的杀伤力。细腻的地方宛如美女在刺绣,静美而娴熟;发力的段落好似九寨沟瀑布,飘逸而雄浑。二者合一的那种端庄和威慑,几乎无人能及。拟人化说,如果文章里也有绅士文章,那么,何音就是绅士写手了。看到何音的文章,就等于看到了杂文版面的一道别具一格的靓丽风景。女人看了觉得和蔼可亲,男人看了也会突发性起要拉着一道去酒家楼弄两杯。是热爱人生、喜欢文字、有承担社会义务感的人流中不可或缺的大手笔之文……写到这里,我就该对何音说几句什么了。
何音兄,人,无论在什么境地中,任何情况下,都应该正确和理性地审视自己的轻重和价值。做事也好,应酬也罢,都不应该受到外界的什么的干扰而思考和行为。一霎时的失去什么目标或者找不着北,就去喝几杯碧螺春茶(我这里有,如果需要给你邮两盒去),静一静,清醒一下,就不至迷茫和无着无落。人生如梦,呼呼匆匆,转瞬即逝。因此,留给人选择做什么的时间和机会,是不多的,而留给人为了选择好了的而去实现和奋斗的时间和机会,也就更少。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
何音兄,不要缘于区区理野一时间写的少了,就不写了。理野不算什么,相比鲁迅大师的名气,应该还相差十万八千里。然而鲁迅都不幸故去多少年了,如今,针砭时弊,揭露丑恶,惩恶扬善,反腐倡廉,威慑奸诈与阴险,收拾阳奉阴违、尔虞我诈、颠倒黑白、指鹿为马、欺世盗名、混淆是非的衣冠禽兽、满口仁义道德其实一肚子狼心狗肺的权高位重的卑劣的家伙们的笔锋,停过一时一刻吗?虽然,在这个更加形象生动了“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这句人间醒世恒言的时代,才说的那样的笔锋已经万花纷谢一时稀了,几乎可以说少到了凤毛麟角。但是,虽说少,毕竟有,这就值得人欣慰和激情洋溢。
原野上只要还有一只彩丽的蝴蝶在款款飞舞,那就绝对是一片美好如梦的开阔风景,就足以说明世界还是可爱的。
何音兄,你虽然应该不再年轻了,但是在我理野的感觉看来,你有一腔的热血,一身的凛然正气,加之才华横溢,宝刀光芒万丈。你不写,难道眼瞧着这宝刀慢慢生锈,而坐视不理吗?
人应该都活在接踵而来此起彼伏的遗憾中,但是,任何一位将军,也没有理由让宝刀无奈哀鸣一声:遗憾!
何音兄,当你看到有人在贼喊捉贼,当你看到大批的可怜人家的美丽多姿的女孩儿只能去做小二的妹妹,当你看到一座大桥垮塌而责任推到汽车超载上,当你看到包青天被打入牢狱,当你看到中国人的钱而中国人不能自己花,当你看到学生在上学途中遭绑架杀害,当你看到戴大盖帽的嗜酒闹事将一开店的老板娘枪杀而且这老板娘还是孕妇,当你看到……这所有的不公平和令人发指,你会做何感想、会置之不理、会不放下一时私心杂念、会不挥墨泼毫、会不口诛笔伐吗?
一个人单单只是有才华,不算什么,不会博得谁的高看和赞誉。若能释放出这才华来,而且又能释放到正地方,才会招来人的赞誉和敬佩。苏轼如果不是给人和世界留下了那么多的精彩文字,也不会成为唐宋八大家,也不会让后人赞誉和惊叹他的——千秋笔墨惊天地,万里云天入画图!
何音兄,世界不是某一个大人物的世界,是所有人的组成而成为世界的。同理,历史也不是某一个人的历史,而是所有人的历史。可是事实上,令人悲哀和可笑的是,写《史记》的人,只有司马迁一个。我们都活着世界中,我们都将成为历史,我们都是世界和历史的一员,在这种情况下,我们为什么不为自己写一写真正的和真实的历史篇章呢?我们可以不在乎自己这一生会品味多少遗憾和羞愧,但是绝对没有理由让自己的子孙后代缘于有了咱这位祖先而感到羞愧和无奈。当若干个若干年后,咱的后人看到的是咱的扭曲和卑劣的历史,他们却是只能感到羞愧和无奈。
何音兄,我理野不是不写了,而是由于要完成那篇拙著《寒情蹀血七色梦》,写了二十年了,写了五遍了,不想让自己变成曹雪芹之二,不想让有些人缘于一本没尾巴书而吃不愁穿不愁——是事不做而成为名流,才一时间少写杂文了。要知道,理野这人是绝对的一个傻家伙,谈论人生、社会和世界的文字,不会停笔,会一直写下去,就算世界上只还有一个人在写,那么,这一个人,就是我理野,如果不幸有一天咽下了最后一口气,也就没有办法了。
任何一篇谈论现状的文章,都是这一个时段的未来的历史的篇章。
何音兄,我理野这人记性不好,但是记得有一句话好像是这样说的:有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咱不妨套用一下:有一千个作者,就必然有一千个司马迁。
每个人都有对于社会进行承担的义务,因为人人都活在这社会中;而对于历史的真实和不失真,同样都责无旁贷,因为如果让虚假延续到子孙后代的人流中去,是一种及其卑鄙的缺德和无耻的犯罪。
何音兄,我理野知道你是好样儿的。不要偷懒。社会与历史,应该人人来写,不应该叫司马迁一人去写。累死司马迁,咱还得花钱给他去送花圈,还得吊孝,闹不好还得挤出几滴兔死狐悲的泪水,这就赔本了呀!哈哈哈哈……
——理野2013年11月4日下午于太行山下陋室。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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