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记忆中寻找曾经,却发现尽是潮湿的心情。岁月显得很宁静,春天已到,花朵静静地开放在枝头,但没有风把一池春水吹皱。已经生活了三年,还是不忍心把美丽定格给 这座鲜花不多的校园。
芸芸众生之中,我们在漂浮着,不知要把根伸向哪里,脚下的这片土地也是漂浮的?如果是,那便是块浮冰,而今又渐渐融化,我们不知道漂向何方。刚刚入学第一件事便是念着“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去寻找入学通知书封面上那片荷塘。待到她的身边见只是十几平米的一个池子,夏天已随断梗残叶凋零一池,她已睡了,只是不知,星月升起是否有入水的青蛙为她唱歌。从此,我们便漂浮在这片校园,一如浮萍漂浮在这方不大的荷池。
南院和北院之间横亘了一条合作路,饭店几乎占据了两旁所有一空间。每当入夜时分,路边摊点林立,灯光闪烁,每个老板都很热情,只有这时才感觉到学校和社会离得如此之近。这是两排核桃树也显得很安静。“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不知什么时候,这些树就站在这里,望着冬去春来、兴衰成败。叶生叶落,竟没有吃到一个核桃。但我想,我一生恐怕也走不出核桃树的绿荫了。这条街已充饰了太多的浮躁,只有这些树还留有些许溻给每个匆匆的学子。昨夜飞霜已满笠,今晨孤看核桃枝。清晨,众多的学子沿着这些树一路走来,然后散进各幢灰白的楼里。当秋天已随核桃叶飘零在风里,我们就在树叶飘零之中等待春天。有时,这种等待像脆弱的树叶,一触即碎。
已经有两个冬天没有下雪,因此对刚入学的冬季那场雪记忆桥牌深刻。记忆中,那场雪如白银一般纯粹。还没半天,雪已下了一尺来厚,整个天际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在宿舍时怎么也呆不住了,到楼下才知 班上的女孩早已玩一很久。一群学子欢天喜地,雪花簌簌而落,窗口飘来的是张楚的《姐姐》。校园内到处都是人,可以把雪球掷到任何人身上,每个滑倒在地的人都哈哈大笑,也许只有这一时刻,平常这些循规蹈矩的学生方激情四射。笑声已随飞雪而去,但还时常在记忆深处响起。这两个冬天,只有那首《姐姐》响起,“这个冬天雪还不下,站在路上眼睛不眨,我的心还还很温柔,你该表扬我说很听话……”在这冬天时我们有太多的童话,我们就像那个小男孩,拉着姐姐的手嚷着要回家。在没有雪的冬天时克们有太多的无法解释的痛苦,虚空与凄清之中,我们还能抓住什么?只有穿过人群,泪流满面的拉住姐姐的手,告诉她:我有些困了,我要回家。
每次放假归来都会对学校有一种陌生感,几乎所有的教学楼都是一个颜色。行走在这里如同行走在陌生的风景里,走着走着,我也成了陌生的风景。张楚的歌从大一听到大四,他还在孤独的行走吗?我们穿透时间行走在未来,也许还走在这座校园,这一刻也将走成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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