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多载的光阴,一件事、至今挥之不去。
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傻女”小红的故事。一段往事从这里开启。
小红比我小几岁,我们都生在林区,父亲都是养路工人,我们生活在同一个不大的小镇。然而我们的生活轨迹却截然不同。
小红在别人眼里是个“傻女”。或许是父母的“低智商”遗传基因,导致三个孩子有别与正常孩子的智商。小红在家长女,其下有一弟一妹。大人们习惯称小红的父亲为“陈虎子”,“陈”其姓,“虎子”东北方言寓意“傻”的意思,其母也如此。小红就生活在这样一个家庭。
上学对于小红来说,似乎没有太多的意义。她对未来、对生活或许没有太多的苛求。在别人眼里她每天都是快乐的,因为看到谁都是一副“傻傻”的笑容。家境的影响,从未见过她体面的衣衫。脏兮兮的面孔,让人避而远之。花季的年龄在她身上暗淡无光,丝毫寻不到少女的美丽。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女孩,在她身上却发生了一件“轰动”小镇的故事。
1985年秋,小红不满十五岁.有一天,突然听说小红在家生下一男婴,孩子生下来已没有生命迹象。怎么可能?孩子的父亲是谁?十月怀胎,漫长的怀孕过程怎么都没有人发觉......有人说发现小红的腰变粗了,没在意。难怪!谁会把小红这样一个女孩和怀孕联系在一起?况且又是在那个守旧的年代。
事情发生的突然,对于小红一家来说,不知道该怎么办?这件事成了饭后茶余的话题,很多人投来同情的目光,无数的疑问等待解答。好心人问小红,那个人是谁?小红说是邻居大叔。有一天,大叔说带她和妹妹去山林采花,后来就......还有一次,她父母不在家......因为小红不会傻到连那个人是谁都不知道,尽管她不知道这件事意味着什么?
邻居大叔——这个小镇“光彩照人”的人物,“先进”、“劳模”、“领导”,即将升迁......两个人,天壤之别的人物,怎么可能?或许是因为小红一家“傻而弱智”,他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任凭风言风语在这个不大的小镇蔓延,他依然稳稳地不露生色。后来有聪明者给小红一家出主意——报案。
那一天,小红被车接走。那一夜,邻居大叔被警车带走。结局可以想象,邻居大叔判刑。从此一生的命运改变,因一个“傻女”付出惨痛的代价。
生活又恢复平静。一年冬天,小红的母亲和弟弟去山里捡烧柴,迷山,冻死在雪地里,弟弟的脚冻坏,至今残疾。后来小红的父亲娶了继母。小红就是在这样一个家庭背景下成长。
18岁那年,小红嫁给了一个大她很多的男人——一个卖“豆花”的男人。那个男人每天挑着两个木桶,走街串巷,吆喝着卖“豆花”。看到那个男人,就让我想起“武大郎”的形象,只是那个男人又矮又瘦。那时我还在上学,对幸福的含义不是很理解。后来男人带着小红回到自己的老家——大连某地。听说过的蛮幸福的,买了房子,有了自己的孩子。只是三十多年来,不曾见过她。
虽然这只是一个平淡的故事,但是多年来一直沉甸甸地压在心底。我时常想:小红的一生是快乐的,简简单单就是幸福。而我的一生又在追求什么?残缺中的完美?还是......
每个人的命运各不相同,“苦”没有永远的“苦”,只要你心中充满阳光,相信幸福会在不远的地方等你。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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