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情迷被秋天的雨淋湿,我的困惑一如在昨天的街头徘徊。我习惯了浅尝辄止的饮着夜晚灯光的愁,原来寂寞也是短暂的幸福。假如有一天,我真的躺在幸福的逍遥椅上了,那我现在所有的心醉,只为了一个梦。
对一切虚假,我要报复。至于我是否会消逝那倒另当别论。蚂蚁总是在触角的形式传递信息,红尘之大,有容乃大。任凭叶子被雨滴浇湿,任凭我如何眷顾夏天的声音,那又如何?我不知道相思梦是否会破碎。
梦难圆,空白之处的意境,时常薰陶着心灵。在北方有一处地方天天的蓝,印象中的白桦树总是掩了地里的半尺雪,站在树下可以看见半里之遥的村庄。树庄是雪白的,烟囱冒着一缕缕斜斜的炊烟。因为洁白,总是令人遐想,遐想冬去春暖时的情景,在白桦林旁的浅沟处流淌着涓涓的细流,斑驳的树身挺拔出树枝冒出了一缕缕的新绿。
想象中的原生态,并非现实。北方有伊人,我却不可能走近北方;南方有红豆,我却采撷不到。意念中的感怀,只是清灯黄卷。遥远的地方传来鼓励的声音,让人多年不可释怀。我梦中走近的北方,那里可能是煤港,那里每天有千吨轮穿梭在蔚蓝色的海面,那里有海螃蟹,涨潮时就爬上了沙滩,让人踩着欢快的脚印拾零桶装的记忆。我听不见海的潮汐,也听不见伊人的声音,只当于千万人中的一次际遇。
心醉,有时招之即来。桌案上的那盆金虎雄纠纠的长着刺,好几次刺痛了我的手指。有时打开房门,总能看见幽幽的灯光下那盆金虎,它给了我夜晚的亮点,让我欢喜让我忧。返朴归真的平淡,总是在不经意之间尘埃落定。
秋天的静谧,相思却不枯瘦。在一杯清茶中怀旧,远远胜过揭去人际关系的隔膜。我知道,梦难圆,那至少墙壁上还有影子,我相信一切杜撰的故事,终归不会解码,那只是情致而已。有如在雨中寻找柔情一样,回到家中仍要抒情的灯光把染湿的发丝烘烤。
恋恋不舍的温度,原来只是季度的变换。这样的情形,不想走得太近,也不想走得太远。我知道现实的童话终将破碎,而梦中的真实,却时常把我提醒。别过秋季,只当一次邂逅,而春天的暖阳从而没有在眸光中消失过。我不可能麻木。
有的时候,我真的只能用讪笑的表情,漠然于半嘲半讽的状态。我慵懒到排外,只接受怀旧的美感。我喜欢在清冷的天气里包裹自己的思想,绝不抹于潮湿的墙角。我知道两条平行的线是不会交叉的,那就在各自的某个点位守望,在陌生的面孔中寻求意念中的共鸣。
屋檐下的雨点成珠,摔落在地上无人问津,天上的故事,地上的故事,谁去问结局?我听见了屋后的小溪的流水,似和弦于雨点的琴音。这就够了,知足即福。其实我身处的陋室外面,是一片废墟,在残瓦碎片上种植着蔬菜。常常在这样冷清的时候,我总是想:要搬走了,告别黑屋子到底是兴奋,还是恐慌?我始终怀旧于门前的那一株株刺桐树,每逢冷凝的时候,在冷霜中总是绽放红灼灼的艳花,有时撑着一把伞,却禁不住想拾一地的湿红。原来心梦的怜惜,只是情绪的借助。
我期许,初冬的风,风干我浅浅淡淡的忧伤,沉缅于雨点的相思之中,带走我的眷念。如果心醉如梦,但愿此生不能自拔。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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