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里《猫和老鼠》,那鼠虽小但机灵无比,还善良可爱,猫却笨拙得很,还真不是老鼠的对手。
生活中老鼠无处不在,它不劳而获,把人们辛苦劳作的果实照单全收,居然收得心安理得毫无悔意。特别是一些贪官硕鼠,剥民敛财胃口之大也不怕消化不良,有的人数钱上瘾,整天数钞票玩,却不敢拿去消费;胆大的过得灯红酒绿奢侈无度。我一介草民,这些硕鼠对我的影响不大,只是看了有些愤愤不平罢了,还是说说我家的真老鼠吧。
那是座平房,是多年的老房子了,天花板上还有些破洞,老鼠在大白天也会若无其事地出来散步消遣。到了晚上更热闹,它们在天花板上练兵要不就是在赛跑吧,总之那声是一阵阵从东头跑到西头,从西头跑到东头乐此不疲。有次还从那破洞里失足掉下一只“啪”地一声重响。我说:“这下只怕摔死了吧。”起床一看,死尸的影也没有。
有时它们还“嗞嗞”地叫,像吵架、像有事情商量不出结果在撕咬。老公说:“它们兴许在做爱,它们繁殖得可快了。”我反对道:“做爱也没必要弄这大响声吧,我想它们在办喜事,我听过老鼠嫁闺女呢。”这老鼠家族里喜事真多,天天都有闺女嫁!我想明天就去买鼠药,对他们这大部队还次重创,看他们不哀思几天?这话我只能在心里,隔墙有耳呢。
第二天买来香喷喷的鼠药,用小纸分成若干小份,放在老鼠出没的地方,儿子好奇地问:“这是什么?”我大声说:“是好吃的啊。”接着凑近儿子的耳边悄悄说:“是鼠药,你明天起来捡老鼠吧,老鼠鬼精着呢,别让它们听见。”晚上栓好我家的狗,静等老鼠来聚餐。
晚上也真没听见怎么吵,早上起床一看,死尸遍野,个大的个小的横七竖八。我高兴得大叫:“看啊!老公快来啊,大丰收呢。”找个口袋收拾了半袋,接着打扫战场。剩下的鼠药留着等那些笨蛋继续上钩,晚上住在我家屋后的人家灯火通明,弄得鸡飞狗跳的,老公过去看热闹。原来他家的鸡不知怎么了,全无精打采瘫在地上喘气,两口子正给鸡集体动手术,剪开食囊倒出里面的食物,然后一个个缝上,没想到这家人还是外科大夫。老公说:“只怕是吃了鼠药吧,我老婆药死了好多老鼠。”那家的男人恨不得找我打架,我问心有愧做声不得,以后我家的饭桌就是他家的免费餐桌,来后我总是好酒好菜地招待,生怕有不到之处他们旧话重提。
过了些天满屋都是鼠尸臭,恶臭难闻,也不知是从那里发出来的,把屋子翻了个个也寻不到踪迹,老公骂我道:“这老鼠有多少关你屁事?它又不会吃了你,无非吃你点剩菜剩饭,还把你吃穷了?咬你几件衣服算什么,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老公怎么帮老鼠说话呢?都姓“老”的缘故?
那药鼠的事我不敢做了,也不利于环保不是?还是交给我家的狗吧。每天晚上我家的狗上窜下跳忙得不可开交,打破我的水瓶、碗,咬乱我的沙发,不过功过可以想抵的,有时守着它的老鼠摇头摆尾地邀功请赏。对天花板上的老鼠狗却无能为力,只能干瞪眼“呜呜”地叫,它是羡慕猫的身轻如燕,可惜又没有缩身法。
我那一堆煤饼眼看要倒,老鼠肯定在下面做窝了。我动手返煤,也怪了,有只大老鼠老是围着我转,那贼眉鼠眼却放出慈爱的光芒,它烦噪不安地叫着。我想里面定有一窝小老鼠,返到最后果不其然,一窝肉嫩嫩粉红的小鼠,身上还是光溜溜的像在熟睡。大老鼠跑出来啮牙狂叫,守住它的小鼠也不知道逃命,我找棵木棍打死了母老鼠,把这肉乎乎地小儿全丢进了水吭里,老公、儿子都说我残忍,赶情他们还想叫我把老鼠抚养成人?
人鼠之战永无止境,就像每天报上、新闻里都有报道一样,某某贪污了、某某偷税了、某某挪用公款了……打击来打击去,硕鼠总是去了又来,消灭不尽。有些硕鼠是一些跑官的喂出来的,“一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只要当官就会“一人当道,鸡犬升天。”那些大腹便便满嘴流油的是谁?挥金如土的是谁?左搂右抱的是谁?硕鼠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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