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段粘稠的时光,
有点蜡黄。
无法计数的停止与起始的次数,
像滚烫的炭火。
安静地盛开在昨日苦笑的梦魇。
许久未见,
仍不想见。
再见,
即恍若故人或路人。
我们的香橙年代——
在发烧、在生锈、在老去......
在我们也无法目知的视野内惊慌地上演哑剧。
安逸的枯草在被大口大口地喷薄冰冷的活水,
一动不动。
因为她们已经做好了凛冽去死的准备。
鸟儿停止了飞翔?
手中笔停止了书写?
空气也凝重了?
我们懒于睁眼。
我们堕于启齿。
我们的香橙在一片一片地无情脱落。
空气中弥漫着粗犷深邃的电器声。
好像全世界都中了季节的梅毒。
云朵病了。
蓝天也病了。
草木死了。
我们已看不到简单的彼此。
喜欢上孤独,
其实只是没有勇气去面对悲伤。
闭上眼睛。
艰难前行。
把每一寸白昼当作黑夜来对付。
捡一枚枯黄的落叶,
想起若干年以前某某一个落寞的角落也发生过此情此景。
然后再也挤不出一句话来。
三年无一得。
只能挣脱最后的枷锁。
丑陋的看守人狠狠地鞭笞。
我不害怕被鞭。
我只是想爬着出去而已。
伤疤不会是坚硬的绊脚石,
只会是最华丽的衣裳。
我在这香橙的花海——
等待着但丁的《神曲》。
等待着梵高的《向日葵》。
等待着毕加索的《亚威农的少女》。
她们一齐砸向我。
猛烈地。
猛烈地。
2013.10.26.星期六.多云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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