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年的春天挟着春寒和风卷起的尘土迷乱了瑟缩了我的心境,穿着厚厚的运动装提着一杯酸奶惶惑的站在拥挤的车厢里,身体却仍旧冰冷的打着寒战。难道春威真的会折断刚刚吐出新芽的春柳和淡粉的桃枝吗?
某个设计师的牛仔春装设计精华在北方移动频道随着车子晃动着,被一个个瘦削的模特诠释得时而忘情,时而婉转,时而豪放。
细软绵长的流苏如同河岸边鹅黄的垂柳,飘荡在粗糙的牛仔裤角或裙边,他想用柔软来化解坚硬吗?还是想用粗重来承载细致?如果可以,为什么轻轻的痛还是会漫出喀喀作响的骨头,化成无数个静夜里的叹息和两汪晨风中的清泪,为什么细细的愁还是钻出闷闷的头颅,流浪在暴起或隐匿的动脉静脉中红得炫目的血液里?轻的柔的软的还是那样无处落脚,无处依偎。
原来牛仔布也可以多彩而飘逸的,他用蜡染、扎染和金色银色的亮点让牛仔成为披在美人光滑肩上的瑰丽晚装,长长的裙裾拖着星空里月儿曼妙的期待,斜吊的肩带挂着灯火里流波细碎的想念。袭一身缀满星光的牛仔晚礼服,站在料峭的春寒里,扶着我曾经吟诗作赋的栏杆,看着清冷的春水掉转了方向流得无声无息,里面溶着我默默的无奈,静静的凝望。就这样站下去,直到自己冻僵,把那些无病呻吟冻透了以后再放在冷水中激一下,这样可以保鲜,保证下次拿出来时还是向从前那样掷地有声;就这样站下去,直到晓风袭来,把那些陈的旧的吹干了以后再晾在嫩日下晒晒,也许真的可以把发霉的唠叨照射得有点滋味;就这样站下去,直到路人指指戳戳,频频回首,怕什么呢?不过是在一个春天里想把自己冻一下晒一下浸一下,为的是明天可以更轻灵的新鲜的去平平仄仄仄。
牛仔永远都无法摒弃它的本色,那就是纵横驰骋在马背上带着清新尘埃的豪放。他没有忘记让这份豪放在前卫的重彩浓妆里摇荡,牛仔短裤短到可以露出些许俏臀,牛仔九分裤的腰低到可以露出大半个内裤,牛仔裙长短不一层层叠叠摆动时尽显野性十足,牛仔裤被金属环凿了无数个洞洞,风可以自由的吹,皮肤可以畅快的笑。就这样放荡不羁,无拘无束,不要让它们只在舞台上狂躁,打开t型台的后门,让春风席卷进来,把这豪放与暴露从大厅的正门送出去,落在可以到达的任何角落,包括在水一方的我。
为什么要穿唠唠叨叨啰里啰索的晚装?为什么固执的在水一方把自己冻僵?我再去让那个有些女性化的理发师把我的短发剪得更短一些,碎碎的落下来,扫出去,把我的郁闷也从胸腔里挖出去一些吧,哪怕会有残余,我都会穿上前卫的牛仔裤(当然不能露出内裤,嘻嘻),在春风里让自由和痛快流遍全身,贯通血脉!
写完之后终于能够自由呼吸了,文字万岁!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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