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奇传,就是比较稀奇古怪的不太正常的已经发生的或者人们杜撰出来的传说、传闻总之事件之类,由于奇异,故而被广为传诵。大凡已经成为了奇传的传说或者传闻,就都已经是古代的人们造就出来的东西;现代的人造就的传闻、奇闻,不叫奇传,而叫笑料。虽然凡是传闻、传说、奇传等等,都有其笑料的一面。但是古代与现今,永远不能相提并论,混为一谈不得。
我中华炎黄有着五千年历史悠久的光辉灿烂的文化。文化这东西能叫人有才智,同时也能使人太聪明。太聪明的人往往机关算尽,每每又喜欢做些掩耳盗铃的傻事。因此能惹得人发噱和大笑。比如,宋朝时有个聪明人叫秦桧,他设计杀害了精忠报国的岳飞,有些很不聪明的人就问了,岳飞有罪吗?秦桧秦太师就含糊其辞曰:莫须有吧!
莫须有吧的意思就是:也许、或许、大约、大概有吧!我们都知道人命关天,天下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他居然就这样“大概、大约、也许、或许”有吧之罪,就给干掉了。这“莫须有”三字无疑已成为千古奇传。秦太师虽然由此而遗臭万年了,但是究其原因,也是可以理解的。当时南宋皇帝昏庸无能,江山难保,起用岳飞,就是为了保江山。保江山的意思就还是抱住皇帝的宝座而已。岳飞虽然有几招武艺,而脑袋瓜子里边装的却都是土豆淀粉,没有理解皇帝的懿旨的浅白内涵。非要扫北直捣黄龙,迎请皇帝的哥哥和老爸还朝不可。一旦这俩半死不活的人回来了,皇帝的宝座就得让出来。秦太师聪明,看透了皇帝的心思,就来了个“莫须有”之罪,将岳飞给干掉了。而事实上也可以说这岳飞是死有余辜。试想,国是谁的国?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皇帝的国。皇帝都做不成了,哪里还有什么国?你精忠报国不是报个狗屁吗?
在这莫须有之前,还有不少更为传神的奇传。单说其一,叫做:指鹿为马。
指鹿为马的缔造者,就是我炎黄引以为自豪的鼎鼎大名的赵高。也是太师级别的人物。其人牵来了一头鹿,说是马。有的人说是马,有的人还说是好马。而有的人却说是鹿,有的人就弃权不说了。接下来,不管是说是马的还是弃权的,都玩完了。给赵高干掉的干掉,修理的修理。
明明是鹿,赵高为什么偏说是马呢?为什么有的人又随声附和和热烈响应呢?这是因为赵高要借此而排除异己。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无疑此举绝对是聪明之举,能成为千古奇传,理所当然,当之无愧。
还有一条奇传,叫做:马夫之罪。说的是一座大桥突然垮塌了。州官就将一位正赶车过这座桥的马夫给弄进了大牢。理由是,马车超载,压垮了大桥。另一个暗中的理由是:此桥是木工祖师鲁班所建造。鲁班曾经建造过赵州桥,远近闻名,厉害无比。州官惹不起,不敢说这桥是豆腐渣工程。任何一个州官,都不怕赶马车的。故而马夫就成了替罪羊。任何时代,都不乏无辜的替罪羊。而任何无辜的人,大都又是无权无势的。你无权无势,罪责加于你身,你只能怨自己命苦,怨政府不得。
在公元前130年,楼兰国出现了一期震惊天地人寰的大奇传。史记上记载为“草浦寸事件”。
草浦寸身为王爷,相当于现今的省级高官。缘于为官清正廉洁,倍得百姓拥戴,大有翻天覆地得坐金銮殿龙椅之势。吓得国王刁德一坐卧不宁、寝食难安,忙召集狐朋狗友,设计陷害。首先将草浦寸的属下三横一竖革职查办,打入地牢。接着才将草浦寸绳之以法,囚禁入狱。在升堂开审的前半月,又将审判三横一竖的县令革职,贬为庶民,发配到新疆伊犁。这是给审判草浦寸的县令施加压力,如果这县令的判刑达不到国王刁德一的满意,那么这县令是同样的下场。吓得这县令惶恐不安、心急如焚。便差遣了三百鹰犬,昼夜飞窜,试图找到严惩草浦寸的有力证据。历时五百天。结果,升堂宣判之日,草浦寸的罪状居然真的找了出来。什么罪状呢?草浦寸在职时,白坐过百姓的三次马车,马夫说什么也不要钱,就没有给钱;去五岳之首泰山缉拿恶霸时,顺便登过泰山,上到观日峰看过日出;还在乐山大佛的脚下撒过一泡尿。其一是受贿,其二是利用职务之便,游览观光;其三是亵渎最大佛爷、为什么不找茅房?三罪俱在,抵赖不得,打入死牢。草浦寸一听自己如此戳发难数、罪大恶极、十恶不赦,就坦然笑了,从容走入死牢。
另一个奇传为:苏轼扒灰。苏轼就是唐宋八大家之一的苏东坡。别看东坡有那么大的名气,却造就了一个最不争气的儿子。儿子虽然顶不争气,竟是娶了一房清才艳色的好媳妇。其实,这媳妇嫁给苏轼的不争气的儿子,就是看在了苏轼的名气上。一日晨,这媳妇趁不争气的丈夫还在鼾声如雷大睡,就悄悄来到苏轼的寝室。见公公才穿着睡衣爬起来,就抛了个调戏的媚眼儿,意思是要与公公睡个甜美的清晨觉。苏轼见儿媳妇只穿了青罗纱裙,没有穿中裙(即:裤衩),小腹下隐隐可见似有一只勾魂的黑色的大蝎子,把持不住了。但毕竟知道自己公公的身份,要坚守一下自己的清誉,就写了一句:“青纱帐里一琵琶,纵有阳春不敢弹。”儿媳妇一看公公的情色,知道可以与朝思暮想的好男人成就好事了,便就回了一句:“公公想弹随便弹,肥水不流外人田。”……本来这好事就成就了,可是苏轼那不争气的儿子居然进来了。进来一看就问:“你们俩想干什么?”苏轼忙用袖子将才写在桌面的字擦抹掉了。回了一句:“扒灰。”这是因为,公公与儿媳的字,都是用手指头划在了桌面上,桌面上有灰尘,字就可以看得出来。苏轼怕儿子看到那字迹,一袖子过去,桌面就干干净净了。
古代奇传数不胜数,有的能令人笑,有的叫人深思,有的令人发指。而给予人的,却无外乎一个警示,就是:人,都是偏向自己的,无论什么的奇传的出现,都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在作怪。也正应验了苏轼的儿媳妇说的一句话:
公公想弹随便弹,肥水不流外人田。
好在我们没有生在古代,我们生在了特色社会里。我们的英明的领导人都是伟大、光荣、正确的,不,还得加上“美丽”。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领导人都美丽起来了,国人谁不爱你呀!所以我们这个特色时代,是不会制造出古代那样的令人发指、叫人深思、大笑哈哈的什么奇传的。哈哈,我爱你——特色时代!
——理野2013年10月15日下午于太行山下陋室。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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