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不能触及的倾城温暖,我是你不曾知晓的兵慌马乱——题记
你说:你可以像猪一样生活,但你永远没有猪快乐。我点头应允,不可否认这一点你看得很清晰透彻,因为我没有猪的思维,只有一个目标,吃饱不饿就算完事,我是人,有感情,有情绪,会思考。其实你还是在抱怨我没有追求是吧,难道只有摇尾乞怜地到一个地方一天上八小时班,看着上司脸色行事,着一副哼哈表情左右逢源着周围的人际关系,做着自己不喜欢的事情,换取少得可怜的佣金才叫不负人生,才叫有所为,我打破常规,冲破牢笼,丢掉那些梵文礼节,一个人宅在家里自由自在、没有约束与世无争的做自己喜欢的事就叫有所不为了,什么逻辑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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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我偏激的认为这个世界上没有一方净土,更没有纯净的灵魂,即使为了消遣踏进墨香浓郁的书店或者打开文学网站,瞭望一下本该净若白云的儿童刊物,可是看到的也都是些很黄很暴力有损儿童眼球的画面,更别说成人版本了,暧昧*情宣传图片如同弥漫在空气中的灰尘一样令人作呕。
所以我拒绝了一切该属于所谓正常人的范畴,独自宅在租的十五平米的家里给一家动漫公司做设计图,赚些小钱来解决温饱,想当初老板也是被我的才气所诱惑,邀请我为他们公司效力,可是我执拗俗人那一套,每天规规矩矩上班下班这种繁琐又浪费时光的事情,向老板提出不合理的要求,竟然和老板达成了协议,我们的交易是效益买卖,他出大纲,我按照要求绘图,没有管束和制约,没有时间制和工作日之说。
我不是吃风屙沫之人,我也真的脱不掉俗气的外衣,需要钱来换取食物来祭奠我的小小五脏庙,让我有充足的力气挥毫泼墨,描绘人间哀怨情仇,自在其乐的做我喜欢的事情。动漫公司老总也是个仁义之士,理解我的孤僻性格,所以从来就不要求我什么,有什么需要当面洽谈的事情,他会在员工下班后抽空找我详谈,所以在那家公司里没有人知道还有我这个默默无闻为公司出血流汗的小人物,但是实质是对公司有影响的人。
那是一个秋天的傍晚,吃罢我的简易自制晚餐,一碗酸菜泡面煮牛肉火腿,我正洋洋得意的端着爱喝的菊花茶坐在阳台的藤椅上望着飘渺的夜空奇思冥想着动漫的未来走向,忽然老板来了电话,让我去详谈下一季的动漫规划,其实我对动漫设计的热衷不亚于对文字的追求,喜欢让心儿陶醉在那些虚幻的梦境里,无拘无束的在那些飘渺的情感世界中驰骋,那是心儿腾飞的感觉,真的很美好。
所以和老板谈论起来也是很上心的,幻想着解救儿童远离污垢,我犹如唐生有心挽救悟空滥杀无辜般的愚教,真的想凭借我的三寸不烂之舌清除悬浮在空中的阴霾,我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挖空心思说的吐沫乱飞,可是老板稳坐钓鱼台仍然无动于衷,还诧异我像个变态使者,看来说服老板让动漫走另一条清新路线真的是犹如原始人开创文明般艰难。我无奈的摇了摇头缄口不言了,心里埋怨自己幼稚,我不该对牛弹琴,浪费精力。
“说得好!说得好!”一个清脆嘹亮的叫声和拍手声吓了我一跳,我拍拍胸脯淡定下被惊吓的差点蹦出来的心脏,不悦的望了一眼不知从那个地缝里冒出来拍马屁的愣头青。
“简若涵,你来了!怎么这么晚?”老板笑脸相迎,当胸给了你一拳,看来你们的关系非同一般,从老板那热情的眼神和快乐的埋怨声中说明了一切。
我礼貌的起身就要告辞,“不要急着走吗?我想听听你的想法,刚才我听到了一点儿,感觉你的思想很特别,与众不同,你与那些掉进钱眼里的老板谈论这些高雅的东西那简直是浪费口舌。”你说着不忘瞄了一眼我的老板。“我也是动漫爱好者,让我们为了未来的大好前景一起努力吧。”
我犹豫着是走是留,如果有人认同也是挺好的,至少多了一个人的力量为世界清楚污垢,为了未来的花骨朵不受污浊的空气侵蚀我想我有责任尽一份绵薄之力。
你手里提了几个小菜、几罐啤酒看来是要来找朋友喝一杯的吧,从你的言语中看得出你也是混迹在这个城市的流浪儿,由于加班到很晚还没吃晚饭的吧,看到你们要叙旧畅饮所以我依然决然离开了。
街上霓虹闪烁,秋风拂面,瞬间会让人清爽无比,夜已深,行人少,我孤零零的一个人也无心享受这舒人之凉爽,欣赏这美妙之夜色,心儿警惕满满惶恐的向家中走去,虽说现在名声上治安很好,但是也不乏坏人趁着夜色出来作怪,其实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公司离家很近,也就十来分钟的路程,当初出来找兼职也是就近取材而已,然而不容我懈怠,我走着走着怎么感觉后面有人跟踪似的,可是我警惕的回头看了又没有一个人影,也许是胆怯心理让我产生的错觉吧!
可是女人的直觉有时真的是很灵验的,是谁吃了雄心豹子胆竟然盯姑奶奶我的稍,难道不怕我这个猜拳道高手飞他一脚嘛,我一个女孩子敢一个人在这个人蛇混杂的大都市里落脚,我就有非一般的才能,我用眼角的余光窥探的确后面有人跟踪我,离我有十来步之远,我走他也走,我停下来慢走他也是如此,怎么电影电视里的情节让我给碰到了,我心跳有点过速,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使自己慢慢稳定下来,我是谁?我是猜拳道高手顾菲儿,哼!碰上姑奶奶算你倒霉运了,不给你来个乌鸡眼我就不是顾菲儿,趁着昏暗的夜色我瞬间转移在拐角处的一个墙角里,一个人影鬼鬼祟祟的还在往前探索,今天你落在姑奶奶手里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嗨!”我叫了一声,腿一伸照着他的后背就是一脚,一个大马哈他栽倒在了地上,怎么这么不禁打?我摇了摇头,就这身子骨还出来盯梢做坏事,这也太逊了吧。
“顾菲儿,你干嘛?看你一个女孩子深夜回家,好心出来保护你的就这么报答我嘛?”一个男人慢吞吞的爬了起来大声叫嚣。
“你是谁?还知道我的大名,还保护我?”我疑惑,这个城市里也只有老板知晓我的名字,我从来就不与任何人打交道的呀。
“我是简若涵,刚刚才见过面的。”天啊!仔细瞧瞧还真的是哎,虽然只是一面之缘,但是他那五官清晰的轮廓在昏暗的路灯下依然灼灼生辉。
“对不起啊!没伤着你吧!”虽然我嘴上道歉着,但是刚才在老板那里对他的一丝好感如烟雾一般消失了,如今男孩子接近女孩子那可真是花样百出,什么借口都使得出来。
光线暗淡可是依稀看到他鼻子流血了,看来刚才飞起的一脚挺重的,好久都没有使过我的看家本领了,真该感谢爸妈从小就让我入猜拳道班锻炼,要不然这大晚上出门,自身安全还真的是不敢保障。
我急忙从包里掏出纸巾递给他,好歹也是一面之交,况且他是老板的朋友。
“你就让我这么回去见朋友吗?我要控告你!”他接过纸巾看我要离开大叫道。
“你要怎么样来着?我不控告你图谋不轨就算不错了,这你还来劲了,你说来保护我?你编的这个理由也太搞笑了吧!有谁信你会无缘无故去保护一个陌生人,你真的有那么高尚嘛?你真的是活雷锋嘛?说出来会把人家大牙笑掉的。”对于他的借口我鄙视的一笑。
“我信就行,我可是摸着良心做事的,你不会让我这个样子回去见你的老板吧!说不定他会开除你的。”
看着他的狼狈相我忍不住笑了,鼻子还在流血。“这个嘛?不好说,开除就开除吧!无所谓咯,况且与那样的垃圾老板合作我还感觉被玷污了呢。”虽然他已经这个样子了,可是我依然不愿对他仁慈,是谁说的,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最大伤害,我才不想引火烧身呢。
“我又不是坏人,你干嘛这个样子?”
“你脸上又没写着好人,我干嘛不对你防着?”
看他哧溜着带血的鼻涕,感觉的确不妥,这样对待老板的朋友有点儿不礼貌,这一年来老板也挺照顾我的。“好吧,我就好心请你去我家洗把脸吧。”
“这还差不多,今晚的事情千万别告诉你们老板啊!太丢人了。”
“不会的。”我才不愿自找麻烦让老板找我的茬。“你真的看我一个人回家特地来保护我,不会是看见美女有什么不良企图吧!”我才不信他的花言巧语,男人都是巧嘴八哥,都有一张哄死人不偿命的嘴。
“哈哈,我是自恋大王,没想到这里还有一个更自恋的,就你要身材没身材,要长相没长相,瘦不拉几的,我会对你有不良企图,你还是饶了我吧!”他鄙视地说着做了个呕吐的动作。
我忍住他的奚落和调侃,不是看他流着鼻血我就又给他一脚。推开房间的门,这家伙一副狼狈像还在四处张望看稀奇。
“这是你的家嘛?”他诧异的瞪大眼睛就像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
“这还会有假?”少见多怪的井底蛙。
“我怎么感觉像进了动漫画舫。”
“这些有的是为公司创作的,有的是我自己胡乱涂鸦的。”我礼貌的打来了一盆凉水让他洗脸。
“你家有吃的没?我好饿呀!也许刚才鼻血流多了的缘故吧,都有气无力了。”洗罢脸他还在找借口不愿离开。
“方便面、火腿。”我指了指桌子上的食物,这癞皮狗还讹上我了。
“就没有人吃的东西嘛?”
“方便面、火腿难道不是人吃的嘛?爱吃不吃。”我气的想吐血,乞丐要饭还嫌饭不好,这人的素质也太低略了,哼!我还不乐意浪费我的口粮呢!那可都是我的血汗钱换来的。
“你就给我来一碗吧!今天我还没吃晚饭呢,就在这里将就一顿吧。”呵!这人还真的以为到自己家里了这么不认生。“还愣着干嘛?你得把我流鼻血的营养补回来吧。”
真是癞皮狗!无奈我拿了一包方便面和两只火腿去了厨房。心里嘀咕着,这还赖上我了,不会晚上还要住这里养伤吧!我哆嗦了一下,笃定不会这么可怕的,我我我煮面不给你放盐让你吃不下,细想想这样不妥吧,他不吃不就浪费了,在我很小的时候妈妈就教我,粒粒皆辛苦的呀,浪费粮食是一种可耻的的行为,不可以的,纠结着还是给他做一碗好吃的,让他吃饱喝足了立马滚蛋走人,别赖上我就阿弥托福咯。
“其实刚才你们的谈话我都听到了,回去我会说服你的老板按照你的方案去做的。”
“不用了,人家又不是救苦救难的菩萨,也得为人家的利益着想,如今人的精神有问题,都在跟着感觉走嘛,与老板无关。”我才不要欠他一个人情。
“你对我没信心?”他大口大口的吃着还在唠叨着自己的能耐,好像他就是老板亲爹似的,很有发言权威,人家会挺你那才叫怪。
“不是。”我摇了摇头,第一次发现这个世上还有净土,还有一个没被玷污过的灵魂……
三天后,果然老板来了电话,说一切按照我的方案实施,我不知道他对老板做了什么,不过看来他那晚说话当真了,不然老板这么精明的商人能够在短时间内改变态度,真的不能小瞧了他的诚恳。当我的方案被肯定后,我更是做的得心应手,心态好嘛,所以晚上时常工作至深夜。
忽然有一天我刚起床,“咣咣”有人敲门,这会是谁呢?这可是我隐居在这个城市里破天荒的头一次,什么人会来找我?怀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打开房门,竟然是简若涵,他手里提着大袋子小袋子的食物,活脱脱的大妈买菜归来。
“你这是做什么?走错家门了吧!”我抵住门探出头没有邀请他进的意思。
“快打开门!我给你送吃的,手都麻了。”他着一副不容抗拒的姿态。
“我无缘无故干嘛收授你的贿赂?你脑袋有毛病了吧!”我郁闷的纠结着,对付这种莫名其妙的人真的不知如何是好。
“谁让你煮的方便面那么好吃,我想吃你做的饭了,所以就买了菜来与你搭伙,怎么不欢迎嘛?”他期待地望着我,那眼神清澈如泉水,简直能蛊惑人心。
“我们很熟吗?”我质疑,有心拒绝他于门外,说真的我不想沾惹上任何人,只想静静的在这里住着,他像似看透了我的心思。
“别无情啊!女孩子无情会变丑的,一回生,二回熟,况且我们这是第三次见面了,也算得上朋友了,我打听过了,你在这座城市里是一个人,我也是一个人,同病相怜,我们干嘛不靠在一起取暖呢?”
我见过癞皮狗,像他这样脸皮厚的还真的是头一次。“我首先声明我不会做菜只会做简单的方便面煮火腿,你带这么多肉呀鱼呀你就生吃了吧。”我气愤的瞪着他,困惑茫然的不知道怎么对付那些血淋淋的东西,看着都瘮得慌。
“怪不得上次看你家里只有方便面和火腿,女孩子不该这个样子生活的,我会做菜呀,你就等着请好吧。”他洒脱地说着把外套一脱往那里一放,袖子一挽,围裙一穿进了我家小厨房,做起了家庭妇男。
叮叮当当,嗤嗤啦啦,不一会儿,香气不时的从厨房里蔓延了出来,碍于面子我坐在那里不愿与他走得太近,理也不理的坐在那里看书,一个小时后,几个色香味俱全的菜端了出来。他做的菜真的很好吃,我不明白一个男孩子会做出这么好吃的饭菜。
“好吃吧!女孩子就该多吃点青菜增加维生素,吃点鱼增加脑细胞,好有精力搞创作,吃点大肉脸蛋才水灵,男孩子才会喜欢……”
“没听说过吃大肉脸蛋会水灵的,好像是多吃水果脸蛋才会水灵,哪里听来的歪理?还在这里王婆卖瓜。”整个吃饭过程他只顾唠叨着给我夹菜了,自己吃得很少,怎么这么像妈妈的动作,话语神态,我急忙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让激动发作出来,我真的是被感动了,但是我依然嘴硬着脸黑着不肯屈就与他和气说话。
“好好,明天来给你送水果。”他若有所思的皱了皱眉笑着说:“有道理,可能是我记错了。”
“不要,我想吃自己会买。”我急忙推脱,真的担心他明天再来打扰我。
“为什么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呢?冷冰冰的,真不知道一个女孩子会生活的这么邋遢,难道邋遢真的会让你灵感大发,才可以创作出那么多不可思议的动漫图片……”
他的自言自语有时连我都不明白了,好像他对我的事情很了解似的,他究竟知道我多少?我对他可是一无所知啊。
就这样他三天两头往我这里跑,每次都会给我带来不一样的震撼,他做的菜着实了得,可以和酒店里的厨师媲美了,我的肠胃也真的是有点喜欢上他做的美味了;我的耳朵也喜欢上他絮絮叨叨那些风趣幽默的故事了;我的眼睛有那一天看不到他就感觉如隔三秋了……然而我嘴上却责怪他搅乱了我的生活规律,打扰了我,拿大鱼大肉都把我喂胖了,嚷嚷着让他负责呢。
他拉我出去跑步减肥,拗不过他只好随他出去了几次。他希望我走出家门出去施展我的才华,去呼吸外面的新鲜空气,去拥抱外面的暖阳清风,有空出去旅游一下,欣赏一下祖国的旖旎风光,多交些朋友,而不是宅在家里过单调无趣猪一般的生活,说教的结果都被我无情的拒绝了。
“少管闲事了,再唠叨就永远别进我的家门了。”我依然是冷若冰霜的言语。
一天老板愤愤不平的告诉我,“你知道这个公司这么仁义容忍你的一切无理条件是谁放的行吗?是简若涵;你有才这不假,可是如今这个世上有才的人太多了,为什么独独对你给予得天独厚的优待嘛?是简若涵当初被你面试的时候那副清纯与世无争的眼眸所吸引了。”
“简若涵是真心实意的爱你欣赏你的,你知道他的家世嘛?他活脱脱的富二代,家里很有钱,这个动漫公司就是他喜欢动漫自己创办的,他是看上你的才华,更看重你清水出芙蓉的模样,你的洒脱,你的不羁吸引着他,他说,你没有其她女孩子眼中的势力,更没有其她女孩子那种拜金者眼神,他是完全被你折服了,可是你却有别的女孩子没有的高傲、冷酷。”
“我只是他的执行官,你知道吗?如今有多少女孩子在他面前施展浑身解数想让他痴迷,可是你就是对他摆一副臭脸对他无动于衷呢?他是一个惜才之人,与他交往你会有大好前程的,当然他也会让你快乐幸福的;他没有有钱人的势力,更没有有钱人家公子哥那种坏毛病,你当他真的会做菜呀,他是打听到你去超市只购方便面和火腿认为你不会做饭,为了你特地去现学现卖的,那一晚他也是真心实意去保护你的……”
“他有钱无钱管我什么事!他是好人坏人关我什么事!他的一切的一切与我无关。”我忍受不了老板的教训头也不回的走了。
第二天我给老板递了一封辞职信,叮嘱老板别告诉他,我悄悄地搬离了那座城市,简若涵!再见!简若涵,再也不见!
我不是铁石心肠之人,我不是个洒脱之人,可是我就是忘不了心里曾经的那份美好,一个和我青梅竹马的男孩子,为了出国挥挥衣袖走了,留下了伤痛欲绝的我独自悲伤,独自难过,所以我再也不相信世上有什么真爱,简若涵让我感动,让我温暖,可是我真的不敢再涉及到感情的漩涡里了,我怕,他是那么的优秀,我怕故伎重演,所以这一次我挥挥衣袖走了。
我坐在去往另一个城市的客车上,窗外天空灰蒙蒙的,辗转轮回,又到树叶飘零的季节,零落、破碎,我的天空又失去了颜色。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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