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在得空的时候买一堆时尚杂志来混日子是我消磨时间的一大习惯,知道西岭雪,首先也是从时尚杂志开始的,一个古灵精怪,思维独特的女子。
真正关注她缘于一篇关于她的介绍,说她虽然出身名门(母亲于善丽是张学良夫人于凤至的侄女,大连农科所研究员,国内著名农业科学家;父亲刘嘉顺,在被打成“反动技术权威”和“国际联邦特务”下放农村之前,是清华大学助教,中国第一台半自动机床的发明者),但却出生在父母下放农村的半路上,所以连生日是哪天都不知道,户口登记时找了1971年1月18日这个日子填上作为生日,这不能不说是一件憾事,在这个崇尚星座运测的时代,用摩蝎座的星象标准来评判她的个性恐不大准确。
西岭雪到女友杂志社工作应该是很久以前的事情,那时西安《女友》杂志社以1000元的月薪聘她做制版公司制版员。她在女友论坛开了个雪夜行文的版区,偶然逛进去,里面有诸多时尚编辑和一群美女写手在玩弄文字和搞一些打字磨牙的游戏,气氛热烈、和睦、温馨,让人不想离开。
节日的时候开始发一些问候和祝福的语言过去,发完便不再牵挂。网络上游荡着很多有大名气或有小名气的作家,她们懂得什么时候沉默什么时候自我防护,读者传来的交流常常是单方面的。
再去雪夜的时候,信箱里躺着她的回复,不是用让人反感和厌恶的马甲,回信诚恳、实在、真切……语句里的那份亲切、和蔼和关心让我一下子找到儿时和邻家姐姐交谈的感觉,温暖得没有距离。
“相信世间有爱及真善美的存在。爱要放在第一位,有爱才有真善美。三十岁以前没有时间和精力去写,现在要一直写下去,写到满意,写到老,写到写不动。”这是西岭雪常见的签名。一个人想要写点东西,大概有两种情况,一类是书读得多了要写,所谓“读书破完卷,下笔如有神”那种;一类是生活历程丰富,经历沧桑看透人世品过人间百像所以要写,潜意识里我是把她归进第二类的,但事实并不是这样。
这是一个9岁就开始通读了《红楼梦》到如今已经看了十余遍的女子;这是一个19岁参加辽宁省青年诗词协会在海城召开的白云山笔会时,就能以一首七律《咏玉兰花》中的佳句“只因孤独才成趣,纵使无言也是诗”让许多古文学教授赞许的精灵;这是一个被长江文艺的副社长陈辉平先生评价为开创了一种有别于传统的纯文学作家以及近期靠炒作出道的美女作家的第三种作家的才女。也许,她是感性的,但同时她更多的是理性。
前久雪夜居家迁往榕树下,树下是资深文学网站,我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文学爱好者,平日里我是不大去的,但缘于一份关注,还是跟了去。找了一个喜欢的角落呆好,静静地看一群喜欢的作家和写手织就一段段期待的故事和一折折离奇的灵异怪缘,然后开心的看贴、争论、品味、期待……在一场接一场的大秀中享受熟悉的视觉盛宴,不亦乐乎。
2002年,西岭雪一次性出了八本书:散文集五本:《初恋布丁》、《画眉之欢》、《黑客江湖》、《盗版爱情》、《调情如酒》;长篇小说三部:《点绛唇》、《眼儿媚》、《天香》,极具诱惑的书名、完美的语言风格、多样的题材……一切都那么的让人喜欢到心疼,在买还是不买之间犹豫,离开书店后想念到心疼,直到再次跑去,速速地全部买下,拿回来放在枕边,方才安了心,用手一遍又一遍地摩挲着这些精美而华丽的页面,长久不忍翻开。
网络上也经常能看到对她的种种评论,批她的底气不足,哪个月她的稿费单子累计低于5000元就会心慌;指责她对作品中主人公坎坷命运的文字完弄,可她却不恼,一如既往的耐心和真诚,话语里还是传递给你那份邻家大姐的样子,全没有想像中历经风雨饱含沧桑的调教和疲惫感。
一直在默默的关注她,作为爱人杂志社增刊部主编,她无疑是时尚的;作为一个着大红旗袍化妖艳浓妆的“大个子大眼睛大性格”的女子,她无疑是自信的;作为一个七十年代出生却干过十几种不同领域工作岗位,并能都成为其中的佼佼者,她无疑是能干的;作为一个喝咖啡要置全套意大利虹吸壶手磨自煮,香烟只抽烟蒂上镂刻着一颗小小红心的“520”的年轻作家,她无疑是小资的。
再逛雪夜的时候就添了很多个人色彩,看她招聘编辑的启事里,总是热心而不失师者身份地告诉新人们做一个合格编辑需要学什么会什么看什么,不像《健康向导》招聘启事,扯东拉西,不知所云。很多朋友都认真的喊她雪姐,我想不是没有理由,她是一个对自己一丝不苟却从不过分要求别人十全十美的人,那份邻家姐姐的感觉,从不消失。
“西岭雪,原名刘恺怡,四肢不勤五谷不分之小女子。生平三大嗜好:读书、写字、写字换钱。人生信条:不负我心,为爱生存。”西岭雪每本书上都有这样的签名。还是那么的真诚,“文笔或干净、柔美、古典或曲折跌宕、意境迷离或鬼气狐气、妖艳惊艳”,这是很多西迷认同的评价。能把灵异作品写得那么吸引而自己却又那般健康明媚的女子,真是鲜见。
她的人鬼情系列作品里我最喜欢的还是《天使与魔鬼做姐妹》,常常在失眠的午夜拿出来细翻,孤灯、幻影加美文,暗夜的恐惧一丝丝地从骨髓里渗透开来,让人不敢继续翻阅,却又无法释怀,而那句“千百年的等待哦,也只为这一回眸”,每次读到,都会黯然神伤。
写西岭雪之前也很犹豫——现在的通病是,写景,有宣传之闲疑;写人,有广告之闲疑。看来复古风漫天席卷让多少人为之乐此不疲不是没有道理,古人古物古迹古景大多都是跟现代人八杆子打不着的过去,任你再怎么乱弹都不至于会导致自伤。
突然就向往起西安,喜欢喝咖啡的我,说不定会在西安某个街角拐弯处的咖啡店里见到这个喜欢红裙的高个女子,西安没有“丁香一样的愁怨”,也没有幽深的雨巷,只有一份始终如一的关注和祝福,以及那份邻家大姐般的明朗、清澈、透明。
期待,真的期待,祝福,深深祝福。
本文已被编辑[漠孤寒]于2005-3-30 12:52:33修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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