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疯狂的吞噬了回家的视线,我呆滞的走在孤独的眼前,低着头默念着街口到门前逐渐缩短的距离。
空空的房间,像一层真空的保鲜膜,我在里面,竟也慢慢的腐烂,是寂寞悄无声息的潜入,沾上一丁点的皮肤,便一点点的开始迅速蔓延。
趴在窗前,望着从远处高楼上掉落的灯光,模糊的闻不到味道,岁月很滑,总是黏不住细细的时间线,脱落在夜色里,也闻不到味道。 和悲伤拥抱的如此汹涌,连轻轻的呼吸都震耳欲聋,于是冷冷的目光还是压不住青春的散场,每晚的梦里边,我总是来回千万遍,醒来后却还是捕捉不清梦里那熟悉到一眼便可认知的脸。
我在河岸这边,影子在那边,我们随着河流一起远离着青春的地平线,脚步总是太轻太柔软,那么容易被风吹散,旁边的景物都不屑流恋。
叶子安静的享受着下落的短短的轨迹,风停在那里,抚摸着干枯的美丽,落定的尘埃叹着气,仿佛听到了你落寞的叹息。
我伸手,触摸不到镜子里狼狈的自己,如果我只是南渡的飞鸟,是不是就不会遇到这场残酷的青春的风暴,是不是就不会散落满地的羽毛,那么也就不会发出这慌乱的求救的讯号。 你听寂寞在唱歌,宁静的调子里有着不安静的心情,轻轻的,狠狠的,一点一点的划破着脆弱的心脏。
也许一直在做着一个醒不了的梦,梦里的自己在一直数着星星,数到眼睛都酸了,却还是熬不到天亮,天空很清,头顶的北极星却暗的离奇。
偶然连,会不会选择性失忆,记住夜深人静时的哭泣,忘记刻骨铭心的笑语,三生石畔,忘忧草守着哀伤,地老天荒的誓言都可怜的一击即溃。
那一年盛夏,蝉鸣送我千里,回首也只是决定了的别离,还不如好好算一算与来世的距离,在转角的的那个路口,像电影里最后的剪辑,一切变暗,就这样,与青春,不见
-全文完-
▷ 进入冰血儿的文集继续阅读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