杵牧躺在地板上,周围安静极了,安静极了,像是被封印了千年的地下暗室,只透着一个小小的,小小的天窗。
今天的迟到的月亮极其不情愿的打过来褪了色的光,杵牧眼睛直直的望着没有图案的天花板,身体的每一条神经仿佛绷的太紧而失去了效应,像是从埃菲尔铁塔顶层跳下来到即将接近地面的松懈感,绝望感。
有人说,寂静的夜总是带来濒临死亡时的空白感,如果你不用眼睛而用心去看。
杵牧突然觉得自己一张纸,一张用浓浓的黑色笔涂满方格的纸,每个方格都封闭的那么密不透风,白色的沉痛与悲伤怎么都绕不出去,只能留在里面慢慢发酵,慢慢膨胀。
每一次蹲在被雨淋透了的屋檐下,静静的望着一条一条的雨丝发呆,如果自己走在雨中,会不会被它刺的遍体鳞伤,会不会连呐喊都来不及就把灵魂禁锢于地上。
强大的无助感狠狠的折磨着弱小的影子,来不及缩短却已消失不见。
神经末梢不断挑逗着身体的颤抖,沁不出眼泪的眼睛疼的心慌,想闭却闭不上,只木讷的享受着受伤的绝唱。
有人问杵牧何必活的这么凄凉,杵牧傻傻的笑笑说是啊,何必。
可惜没有人会懂得,当一条小小的,小小的深海鱼在失去同伴而孤独游向浅滩的那一刻,就注定了要面对强烈的阳光,爆体而亡。
如果一秒是一季的印记,那么记忆已轮回了七个世纪,最终陷入转盘里,永不停息。
杵牧任然躺在地上,用力闭上眼,沁出藏在心底的最后一滴泪。
暖暖的血泊把他包围住,缓缓着失去着热量,就如同凋谢了的纯白百合花瓣,慢慢失去芬芳,慢慢的,失去,芬芳。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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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核:罗军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