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郎士刚去世,超现实主义的传单《一具死尸》就横空出世,“随法朗士而去的,是人的一些奴性。让我们把埋藏诡诈、传统主义、爱国主义、机会主义、怀疑主义、现实主义和懦弱的那一天作为节日来欢庆吧。”超现实主义的疯狂,很显然在我们中国是难以存在的。即使有这样的想法也只能慢慢的私下流传。
不知道是不是灵魂和地狱在作怪,我们中国人对于言行向来谨慎。所以鲁迅之后就难有斗士,匕首和投枪已经化成了阿谀奉承。什么是真言,什么是思想,什么自由,在我们中国向来就难以确认。
抛开古代与近代那些封建遗留,自“五四”以来,我们也算开始觉醒,但仿佛上帝赋予我们的往往是不公平的。对知识份子来说,独裁就意味着灾难。因为你一旦拥有自己健全的人格和自由的思想,就意味着身体的自由和生命就得不到保证。所以我们大部分人选择了沉默,选择了精神和人格的分裂,选择了死亡。
然而这并不是危言耸听,那些时刻微笑的人,他的内心就真的在微笑,我持否定的态度。微笑不过是一种表象,而内心真正的诠释,也只能在梦里。因为弗洛依德告诉我们,“意识不过是冰山的一角”。在广阔无垠的无意识世界里,我们只能像梦一样活着。
假如简单把一种长久的意识归结成灵魂,我想很多人会同意我的观点。现实中,有一个自我,我相信在另一个世界里同样会有一个自我。不知道鲁迅是受尼采的影响还是别的原因,一直否定这样的“精神胜利法”。
作为斗士来看,鲁迅是值得尊敬的,然而我们这个世界并不是斗士的世界。就好比革命,即使成功,成功以后呢?李自成和洪秀全是一个结果,这可以看成是复仇的胜利,也可以看成是赌博胜利后疯狂的结果。斯大林和毛又是另一个结果,他们的懦弱心态已经让权利所侵蚀,所以看什么都是反革命。要是鲁迅能够再活五十年看到那些疯狂的阿q会是什么样的想法,斗还是不斗呢?
法朗士的去世,法国人为他举行了隆重的葬礼,他是伟大的;放下文学观点的偏见和左拉站在一起,为“德雷福斯案件”所辩护,他是伟大的。然而超现实主义的人生攻击,实在过于偏激,大有尼采的遗风。然而在我们中国,死水式的文坛中,即使有这样的遗风吹起半点涟漪也是好的。
我讨厌布洛东,并不是因为他贬低小说;我讨厌尼采,也并不是因为他贬低女人,就像我讨厌那些所谓拳击斗士一样,一定要见血就是好的吗。
我比较喜欢索尔仁尼琴,虽然他身远在美国,灵魂却永久的停留在俄罗斯。就像他伟大的作品《古拉格群岛》一样,也属于俄罗斯,同样也属于每个被独裁所压迫的民族。
海明威自杀了,因为疾病,因为不能正常思维和写作,他的死是伟大的。对于一个人来说,意识结束*体的生命,是难以做到的,更何况是一个获普利策奖和诺贝尔奖的伟大作家。他的灵魂就是桑提亚哥,虽然带回来的只有一付巨大的鱼骨架,却梦见了狮子,他的灵魂可以说得到了永生。这足以让我们中国当代那些唯唯诺诺,自以为是的作家汗颜了。
如果有人问我:“你要身体自由,还是有灵魂自由。”我想我肯定会选择灵魂。身体受到限制,灵魂却可以流浪到另一个地方。狱中的葛兰西是一个结果,我们中国的那些贪官又是另一个结果,可悲的是他们同样是共[chan*]党人。
让我们的灵魂向雄鹰一样自由的翱翔的吧,即使没有我们的天空,还是可以选择流浪。因为前人为我们矗立了无数的明灯,他们是,雨果,拜仑,索尔仁尼琴,布罗茨基,……。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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