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蓝儿)
杨柳莹来到哥哥屋里,:“哥哥,咱两个私自谈谈。”
杨冉枫苦笑:“呵呵呵···,你?你个小孩子家家懂什么?还私谈?”
“哥哥,我虽小,但我懂你。”她拉起哥哥的大手,双手握住传递着一种安慰的情感:“哥哥,你确定要相亲吗?你能忘记过去吗?没有爱情的婚姻是不道德的。如果我是你,非爱不娶。将来的我也是非爱不嫁。”她坚定地看着哥哥。
冉枫震惊地看着这位比自己小九岁的妹妹,他没想到小妹如此成熟。“小妹,依你之见我该如何?”
“让白雪离婚,娶她。不管爸爸说什么,就是断绝父子关系,也要坚持娶她,不然,你会错过爱情这班车,离你越来越远,你会后悔的。”
冉枫惊愕地说:“我是家里的长子,怎能逃避责任为了爱情不顾父母?如果父母真的与我断绝关系,那我的爱情又如何能安?我宁可失去爱情,也要亲情。”
“好吧,你既然决定了,就只有希望你能娶个好嫂嫂了。那你如何向白雪交代?她可是让我传话给你,学校的小树林里,晚上八点,你该去有个说法。我给你保密。”柳莹摇了摇头,叹口气,小大人似的出去了。
正值深秋,树叶飘零满地,风儿刮过,那最后一片叶子在发抖,然后告别枝头,再也回不去了。白雪有种不祥的预感,没有婚姻的爱情,爱得越深越受伤!可偏偏就沦陷了自己!她的心里汹涌的泪,如大海般朝鸣······远处走来了熟悉的身影,白雪又激动又忐忑,“枫。”只说这一个字后,千言万语却哽咽在喉,只是默默地拥抱住他的身子,也许这一抱就是永恒的定格!
“雪。”冉枫也紧紧抱住白雪,好久的吻,然后把头埋在她的肩上,凄然地轻声说:“雪,对不起,我···你···只有在梦中相思了。我的心是你的,你的心是我的,足够了。爱了,不一定非要得到。婚姻里往往没有爱情,我心,你心,此生相爱。”泪,无声地滑落。
“如果我是一滴泪,我就滴落你唇间,让它常驻你心里;如果你是我的一滴泪,我就从此永远也不哭,因为我怕失去你···”白雪幽幽的说着,搬过他的脸,吻下他的泪:“我再离婚已经没有意义了,既然不能与你厮守,那我就只有继续这段错误的婚姻。你要幸福哦,你快乐我就幸福。”
冉枫定亲了,姑娘是十里以外一个村庄的,听媒人说是个心灵手巧的女人,叫白素贞,十八岁就到外面闯荡,是去教裁剪,很会赚钱的,只是脾气是厉害些 。父亲说,厉害没关系,明白就行。
“白素贞?”冉枫想起了《白蛇传》,“不会是蛇妖吧,我可不是许仙哦 。”他还暗自开着自己的玩笑。他看着眼前的素贞,心里暗道:“还真是水蛇腰!身段不胖不瘦,秀气的脸上有一对丹凤眼,鼻如悬胆,唇形丰满,一笑,露出皓齿,好似月牙。这个女人还算标志。”对于外表,冉枫并不反感,既然父母都说好那就好了。
村子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先一年定亲,过了年在择良日完婚。定亲要给定钱,然后是“换盅”,就是过彩礼。在过年过节时,要把未婚妻接来,婆家还要给过节的钱。这不,母亲给了压年红,然后笑着说:“让枫儿带着你去县城逛逛,想买什么,叫他买给你。”然后又对儿子说:“去吧,玩的高兴点。”
素贞买了几件自己喜欢的衣服,可给钱时,他说钱没带够,她笑着说:“没关系,我这有。我也给你买件衣服吧。”说完就给冉枫也挑了一件。
冉枫其实手里有钱,母亲出门前给了。可是就是舍不得花,他见家里为自己的亲事花了太多的钱,还要给自己盖新房,觉得自己该省就省。
回到家,他没想到这个女人会对母亲说:“妈,冉枫说他没带钱,都是我花的。您没给他钱吗?”
母亲看了一眼枫儿,见他低下了头,心里明白了:“哦,可能是我忘记给他钱了,没事,花了多少?我补给你。这个钱是该枫儿给你花的,妈不糊涂。”
冉枫算是领教这个“明白”女人了,还真是“不吃亏”!
妈在背后教育冉枫:“枫儿,她是你的未婚妻了,要舍得花钱,对妻子怎能算计呢,你对女人付出真情,才能得到女人的心,夫妻才会恩爱。······”
冉枫怎会不知道,可是他的心早就不在了,给什么?
婚后不久,校长赵文卓调到别处当校长了,那个小人陈子业去了县里文化宫搞文体去了。老校长回来了,这位老校长曾经是杨冉枫的老师,一直为冉枫被撤职感到遗憾。他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上下走动,让冉枫继续任民办教师。
冉枫的父母觉得儿子结婚了,不可能再与白雪纠缠不清了,又觉得儿子的确喜欢教师这个职业,就同意他回去任教了。
冉枫心情像是打翻了五味瓶,说不出什么滋味。又见白雪,默默无闻两眼泪,但扬起头,不让泪流出来,然后甩甩头,微笑着说“大家好······”
白雪的心突突地狂跳,虽然什么也没说,但彼此什么都明白,此时无声胜有声!
再说冉枫的媳妇。也不知是哪个多嘴的,把他的过去情史透给她了。哇,这回他可惨了,“你为何瞒着我?”
“有必要说吗?都已经过去了,你已经有了身孕,不要生气。我现在是你的丈夫,她是别人的老婆。明白了吗?我从娶你以后,只有你。”他实在不想再提起。
“好,如果你们是过去式了,我不说了。但我现在跟你说别的事情。”
“什么事?”
“分家!我要分家!我受不了一家老小都花你的钱。你小妹还在上学,要是考上大学,那···”
“不行!我不同意,父母就我一个儿子,我有责任管家里的开支。”见她无语,以为事情就过去了。可没想到她背着他去跟父母说了。
母亲说:“嗯,你想单过就单过吧,我没意见。只是等过了年再说吧,我们在一起过年热闹些。把这些钱拿上,你会做衣服,就扯些布来,你们姐三个一人做一件新衣服吧。”可母亲没想到她拿了钱就一去没回来,去了娘家,到了腊月二十九,不得不叫儿子:“枫儿,明天都过年了,今天你把你媳妇接来吧。”
冉枫并不知道有做衣服这件事,还以为是老婆想住家,他想,那就住呗。母亲也没跟他说起。这件事是后来大妹跟她吵架时说了,他才明白老婆把钱私吞了。闹的两个妹妹这一年头一次没有新衣服穿!
分家那天,父亲很不情愿地分着粮食,冉枫看出父亲舍不得儿子,就说:“爸,您要是不想分家,咱们就别分了,您是一家之主,您说算。”父亲听到这,本来就省着气,于是打了儿子肩膀一下,大喊:“你个臭小子!是我说要分家的吗?是我愿意不愿意的事吗?!”父亲言外之意是说,还不是你媳妇愿意的吗。
可大儿子这一下引起了战争!
冉枫媳妇疯子似的冲过来,双手上了老公公的脸“你干嘛打我的男人?!”
父亲一闪,脸是躲过了,胸口却被挠上了好几道血口子。然后就是一场混战!分不清谁是谁了,乱作一团,又拉架的、有打架的、有骂声、有哭声,柳莹分不清状况了,只是呆呆的不知所措。
最后,柳莹见嫂嫂哭喊着:“打人了!打人了!老王八犊子打人了!当公爹的打儿媳妇了!我不活了!”边喊边往外跑。
嫂嫂刚跑出去,就见大姐“咣当”一声把大门给插上了,就听大嫂在外面喊:“不让我进家?!我就死!”
“你去死吧!”柳絮气愤的喊道。从此,大嫂就记住了大姐这句话,结下了仇。
大嫂跑到水井旁,坐在井沿上开骂,边骂边说要跳井。村民们哪能让她跳井不拦着呢。于是,大家把她拉起来,劝着。闹到深夜,村民们对冉枫说:“你还是先把媳妇送回娘家,她消气了后,再把她接回来。”
冉枫烦透了!说:“她自己回家吧,我不送!”
她见丈夫也不站在自己这边,就更生气了,“你个王八蛋!我还不是为了你吗?见你挨打我才生的气,你现在却是这副嘴脸!好!我自己回!你别接我!我带着你的种不回来了!”说完,她疯子似的往娘家方向跑了。
众人就劝冉枫:“她一个女人家,走夜路,你放心?快去骑着自行车,追上她,把她先送回娘家。快去呀。”冉枫在众人劝说下,起上车子追去了。
送她到家后,他就回来了,看着父母气呼呼的样子,“妈,爸,我不要她了,离婚!”
“你说什么呀?”母亲叹了口气“过几天把她接回来吧,你们自己单过,她就不会有气了,她快生孩子了,等做了母亲后,她会知道父母恩情的,人,要往后看。听话,去睡吧。”
可是,这媳妇他接不回来了,她非要父亲去亲自赔礼道歉。他回来没敢跟父亲说。可过了几天他娘家来了一大帮人兴师问罪!讨伐父亲的罪行!
冉枫这时彻底败给这个明白、厉害的老婆了!他欲哭无泪!
这场大仗在全村都出名了。当然,白雪也知道了。在学校见到白雪,杨冉枫无语,这苦果子只有自己独吞。 白雪也无语,但眼里满含着安慰。放学时,白雪路过他办公桌时,隐秘地给他一个纸条:“晚上,我去你家找你。”
冉枫结婚后是跟父母分住着,他的新房在学校的西面,有大马路,可还有一超近的小路:穿过一片小树林 ,有条小路,直达他的家,晚上根本不会有人从此路走过,很安静。
冉枫没想到此路成了白雪的必经之路······
(待续)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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