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到中秋的时节,在北京王府井一家酒店打工的高晓,回到了故乡赵县大寺庄村。这个村子坐落在滹沱河故道上,沙土地,不收庄稼。村子的四周是一眼望不到边际的百年老梨树。高晓已经好几个月没有回家了,这次回来,是要帮父母和妻子收获挂满枝头的梨果,收获的过程陆陆续续要持续一个来月。
今年28岁的高晓,梨园里种植着八九十棵老梨树,每年能产梨1000箱左右。这是一种奇特的梨,有个好听的名字——雪花梨,雪花梨色泽金黄,甘甜如蜜,气味馨香。收录于唐代《艺文类聚》中魏文帝曹丕诏文有:“真定(赵州)梨大如拳、甘如蜜、脆若菱。”的记载;另外,西晋左思的《魏都赋》中也有“真定好梨”的赞誉。在水果这个大家族里,梨称得上是“名门望族”,而果肉洁白如玉,汁多味甜的雪花梨,无疑是梨果一族中的“高富帅”了。否则,它就不会“御梨”加身,进而被皇帝向臣子推荐。
雪花梨是赵州的特产,因其只在赵州地皮上生长,又叫赵州雪花梨。成熟的雪花梨果型饱满硕大,呈卵圆状或阔卵圆状。其色泽金黄,果皮较厚,有浅褐色果点,香气袭人,汁多味甜,质细脆嫩,怡然爽口。雪花梨单果一般重250克——450克不等,梨王则可达1500克以上。关于雪花梨,当地流传着这样一个美丽的传说。相传,古时候,一位道士送给赵州名医王好古的父亲一个大梨和梨籽。王好古和父亲在一眼水井边培育出一片梨林,五年后,梨树结出水灵灵、甜蜜蜜的梨,王好古父子就分与乡亲们食用。后来,一位贪心的宰相想霸占这片梨园,王好古父子当然不肯相让。宰相恼羞成怒,倚仗权势,一夜之间把梨树全部砍光,王好古的父亲被活活气死。在埋葬父亲的时候,王好古从土里刨出一个石匣,打开石匣,里面有本奇书,上写这样几句话“看来是座坟,坟里没死人,拦腰开了刀,借尸还了魂。”莫不是神家点化我!王好古受到了启发,便把宰相砍下的树枝一一嫁接到树桩子上,数日后,梨树死而复生。直到现在,人们嫁接雪花梨仍需要将杜梨树做为主要砧木。
雪花梨,属于白梨系统,俗称象牙梨,取梨果成熟后其果肉似象牙一样洁白之意。古时便有“快果”、“果宗”、“玉乳”、“蜜父”之称。《庄子》、《韩非子》、《吕氏春秋》、《周礼》以及《尔雅》等古书中都有赵州产梨的记述。据史志记载,雪花梨栽植历史悠久,可上溯到2500年前。赵州雪花梨“南北朝时就成为向宫廷进贡的特产。”唐杜佑《通典》载:皇帝钦定的“常山郡(赵州)贡梨六百棵。”明隆庆《赵州志》载:“赵州果属唯梨、杏、枣、李。擅名一时。”清同治七年(1868年)滹沱河改道,赵州东北部30多个村镇冲积为沙地,从而形成了适宜种植梨树的自然条件。现今,赵县已有梨园25万亩,年产3.8亿公斤,1996年被国家命名为“中国雪花梨之乡”。 说到赵县雪花梨的荣誉,则更是数不胜数:自1985年以来,连续荣获“部优果品”、“中华名果”、“世博会银奖”、“中国国际农业博览会名牌产品”、2007北京“国际林博会金奖”,2008年北京奥运时,它还成为“推荐果品”,征服了来自世界各地贵宾的味蕾。
雪花梨是水果中的佳品,也是治病的良药,它不仅爽口怡人,还具有清热解毒,化痰止咳的药用功效。《本草纲目》中说:“梨能润肺凉心、消痰降火、解疮毒酒毒”。《本草通玄》里讲:“生者清六脏之热,熟者滋五脏之阴”。《本草经疏》中曰:“梨能润肺消痰、降火除热、主热嗽止渴、气喘热狂、胸中痞塞热结等”。据说,唐武宗李炎患病,口干面燥,心热烦闷,寻遍天下名医来调治,也始终不见好转。后来,青城山邢道人路过京城,被诏入宫诊治。邢道人用雪梨和蜂蜜熬制成的雪梨膏,唐武宗服了以后,果然痊愈,于是雪梨膏随邢道人名声一起大振。雪梨膏从此兴盛起来,一直流传至今。在近现代的“梨园行”也盛传着京剧老生泰斗马连良用赵州雪梨保护嗓子的故事。说马连良在每年秋后雪梨上市后,将新鲜雪梨,切成薄皮含在口中,片刻吐出再换下一片,被含过的雪梨的颜色都从原来洁白如玉变成了微黑半透明状,随之丢弃,据说马先生长期口含雪梨片对保护嗓子十分有效。京剧演员保护嗓子是很重要的事,北方的冬季寒冷、干燥。要想让嗓子在冬季不上火,常吃雪梨的确是个好办法。
那天一大早,高晓就开着拖拉机拉上母亲和妻子去梨园卸梨。通往梨园的田间路上尘沙飞扬,高晓说:“这一带是滹沱河古道,大片大片全是沙土地,古时候由于植被少,气候恶劣经常刮大风。一旦刮起风来黄沙飞扬,遮天蔽日,一夜之间大风带来的沙尘就能把即将成熟的小麦埋的只露出半截麦穗甚至全部淹没。然而,这样的土壤是最适宜梨树栽培的粉质沙壤土,且含有多种微量元素,表土疏松、透气性良好,加之生长季节日照长、热量充足、雨量适中,为梨果生产提供了良好的自然条件,也正是如此独特的气候和土壤条件,才孕育出了‘个大、体圆、皮薄、肉厚、色佳、汁多、味香甜’的上品赵县雪花梨。”
高晓家的梨园紧靠那块“贡品梨园”,用传统方法管理,不施农药和化肥,也不套袋,树上的梨果不但品相好,含糖量也比其它梨园的成品梨高出不少。进得梨园,秋风飒飒,一股股雪花梨的清香飘来荡去,沁人心脾。高晓一家左手提篮子右手摘梨不停地忙活起来,够不着的地方,高晓要爬到两米高的专用梯子上,篮子装满后,必须从梯子上提下来,再将梨果一个个小心翼翼的放进拖拉机拖斗里,这样上上下下数不清有多少次。当高晓再一次爬到梯子上时,伸手从树尖上摘下一个晒成了金黄色的雪花梨,甩手扔过来:“尝尝这个梨,如果过了霜降再摘,吃起来会更甜,我们小时候,专门到梨园里找那些大人们落在树尖上的梨吃,咬一口真能甜掉了牙。”咬了一口高晓空投过来的雪花梨,果然果汁四溢,甜在心里。太阳不知不觉移到了头顶上,树荫下的车斗里已经装满了梨,高晓发动了拖拉机,突突突朝家的方向驶去。下一步,高晓一家要在家里完成梨果的包装,一个个梨按大小分级,然后包上纸、套网、装箱、称重。包装好的一箱箱精品梨要运送到冷藏库里,一天的工作才算结束。陪同下乡的县林业局生产技术科的常新立科长说,目前,赵县的冷库达到1362座,整体存储量在两亿公斤左右,雪花梨的鲜果销售和冷藏是同时进行的,入库冷储的雪花梨占到了总产量的三分之二,可以一直存放到次年“五一”。
雪花梨营养丰富,含有各种有机酸、蛋白质、矿物质和多种维生素,久而食之对人体生长发育、健康长寿,大有裨益。当地人流传着“午饭过后一个梨,清口败火吃不俗”的谚语,并创造了梨的诸多膳食习俗,鲜食有白糖梨片、红酒雪梨、冰冻梨、罐梨;熟食有煮梨、蒸梨、烧梨、烤梨、煨梨、烀梨、拔丝梨等。除这些鲜食和熟食外,也用鲜果加工出梨干、梨膏、梨脯、罐头、梨汁、梨酒等各具风味的保健食品。旭海果汁有限公司经过多年的发展,公司总产值超过2亿元,拥有国内领先的榨汁设备和自动灌装生产线,采用独创的鲜果榨汁提取技术,产能达到日榨鲜果6000吨。生产出了充分保留了雪花梨绿色天然、营养丰富、原汁原味的“鲜榨”赵州品牌系列产品。
昔日,家乡的雪花梨被视为“皇帝的女儿不愁嫁”。而今,这个皇帝的女儿在世界各地的水果佳丽们面前,一定会凭借品牌优势和质量保证,使自己艳压群芳、衣着光鲜地嫁得更加风光。我们有理由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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