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不再是那座山了!
水——亦变得绿了起来!
女人很潇洒,也很幸福。很潇洒、很幸福的女人拥有女人的绝对资本:漂亮。女人漂亮得到了极致!女人走到哪都会引来一双双诱人的眼睛。一袭波西米亚长裙在女人身上飘逸,把本就美丽的都市飘逸得更加靓丽、柔美。
女人是事业型女人,但女人从没干过事业。说白了,女人从没上过班,哪怕只一天也好。没上班的女人却干着大事情,她像一个机关职员那样,每天按部就班,特规律、特潇洒地做着自己喜欢的事儿......
女人出门都会精心打扮一番:化淡淡的妆,梳浪浪的发,耳上坠一对儿时髦精巧的“环”,很耀眼。这天,她打扮好后,将手机和一些女人用品塞入包内,遂拎着坤包带上们,蹬蹬蹬,下楼去了。女人下了楼,拐出小巷来到马路边,右手在空中潇洒两下,一辆的士即刻停在了女人身旁......
约10分钟后,女人在花花公园门前下了车。掏出公园月票,迈着她那潇洒的步伐,高昂着头,向公园走了进去。
女人在公园小卖部买来一瓶“可可”,蹬蹬蹬,在河边一条长椅子上坐下来,她一边喝可可,一边打起电话来。
“喂!你在哪儿呢?嗷!你不能过来啦?有一笔大生意要做......真是的,那——”女人合上手机盖儿,抿一口可可。从包内拿出一张《现代女报》潇洒地看起来......
日头高悬。女人便走出公园。打了的士取道去了“吧里咖啡屋”......
从咖啡屋出来,女人径直回了家。在音乐的陶醉下,女人躺在了席梦思上。午睡,是女人多年的习惯。女人觉得,午睡不仅仅是个习惯,而是一种潇洒、一种享受。女人早已习惯了这种潇洒和享受。
女人哭了。女人哭得很心痛、很痛心。最让她痛心的是,是丈夫“毁”了她,是丈夫叫她落得今天这般田地:上班不能,不上却又心不甘。所以,女人只好......
那是15年前的事。15年前,刚满20岁的女人——那时,还是个含苞待放的姑娘。姑娘叫秀。因姑娘秀家境贫寒,小学没毕业就辍学在家。帮妈妈捡菜叶,帮妈妈喂鸡食兔......秀是妈妈的“小帮手”。妈妈的小帮手秀,帮妈妈做事做到20岁。20 岁那年的秋天,同村的小伙子根从部队上回来,将秀带着走了——带去了根的部队所在地——大都市。
秀跟了根。村里人都说秀有福气。秀嫁了个军官,秀嫁到了大城市。
秀是个有福气的女人。
秀一觉醒来,一双眼睛红红的、肿肿的,枕边湿了一大片。“这家伙还回不回来?”她心里问。“这家伙”就是她的丈夫根。根是部队修理厂厂长兼技师。根是个干事业的人,虽说他有些“古怪”——不把女人当女人。根跟他爹一个样,认为“女人的属性是‘家’”。女人就应该在家。做饭、洗衣、伺候男人是做女人的本分。
秀,这一生......或许这就是秀的命吧?!
根很少回家。根回家的理由只一个:想女人了、想和女人......每当这一刻,秀就说一句:你回家就想睡老婆?根呼哧呼哧地吐出仨字:嗯!对!是!
太阳懒洋洋地躺在秀的枕边,秀翻个身,发现丈夫根的被窝没了人影儿,秀明白丈夫又扔下她溜了。
秀揉揉眼睛,无心再睡下去。秀穿好衣服,开始了洗漱、打扮......
秀,依然漂亮。
秀,依旧潇洒。
秀,又潇洒地出门了......
-全文完-
▷ 进入语蒙蒙的文集继续阅读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