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是一个问题,不是答案。词语、诗歌只能表达人生一部分意义,如果,一个诗人声称诗歌表达一切,这意味着诗人和诗歌都结束了,因为你都已说完了一切。我的困惑是,我想要全知全能的困惑,我只知道一件事情。就是我什么都不知道。这是人说过的最伟大的一句话”。这确实是人说过的最伟大的一句话,作为一个有特立思想,有高度的求知欲,是非观念,以及理智的判断能力的人,应该有别于其它物的认知,而不是一叶障目不见泰山,却自认胸有泰山。
谈及诗词曲,人们首先想到的就是唐诗宋词元曲,说到繁盛,却也莫过于此三代。凡及运笔,大多以此为模板,以为蓝本参照。这倒也没什么不对。理论上是好的,但似乎大多忽略了一点,那就是时代背景。他们之所以繁盛是因为他们有哪个时代底蕴。虽然史书也不乏记载,但史书中的只言片语,你所能得到的答案又有多少了,或许有人说,知不知我自己清楚,你们未必清楚我清不清楚,子非吾,安知我之不知,濠梁之辯,不置可否。或许会说,没吃过猪肉,难道还没见过猪跑路么?那也未必,即使有人天天吃猪肉,却也未必见过猪跑。或许的确不知你知否,也不深究,最终也得不到什么好的结果。且问你,你既然你说你能懂,万物想通,可以推此及彼嘛。那么,做男人啥感觉?做女人啥感觉?人妖又是何种感觉?太监又当何感受?很多细微的东西没有亲历体会,是很难推此及彼的。这或许正印证了那句“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的话。如果这些你能说明白,倒也可以认可你知道。既然什么也不确信,却抱着知道的心思,把词组纯粹的复制粘粘在一处,拼凑成所谓的诗词曲,结果究竟是词句还是诗词,或许本人也不甚清楚。这倒也不亚于管中窥豹,可见一斑,非是庖丁解牛的那种深刻理性的认知理解,顶多算一知半解。这也非是一个人应有的壮举,顾学者说过这样一句话,“ 我们学习古诗文的目的,是为了做一个现代人”。 关于何谓现代人,现代人应有什么样的思想高度,这个也无需解释。
偶尔也逛逛诗词市场,题材花式丰富多姿,倒也不拘一格。有规规矩矩的,也有另辟蹊径的。但真正另辟蹊径的,如今只见过南桥先生一人。至于其他的,更多像是各取所需的解剖分析,有碍的摒弃。诗词的定义在唐宋已经定格,体系已经走向成熟,再经阉割一下就成了异类了。就如人类的进化一般,到如今已经基本定型,大的变化基本不会有了,什么性别的人该有什么部件,已经基本成常识了,也无需多费言语,相信,大多不会长错。当然那些另类的独辟蹊径,手法上倒类似于后世一个创举——宫,以及改造手术。话虽粗鲁,但事实就是这样。
诗中豪杰,首推李白,杜甫。李白的诗雄奇豪放,天马行空,不受拘敷。或许也正因为如此,在律诗严谨的体系下,故而他很少写律诗,只有二首还是三首七律,具体数目忘了,数目不是很多。他的诗往往音节亢亮,如瀑坠崖,一泻而下,畅快淋漓。且奔放,自由,随意,洒脱。杜甫与他在这上面风格不同,杜甫有时用韵能穷一韵,功力深,但气势上逊于太白。七律到晚唐小李杜时已很成熟,读来锵锵铿铿,朗朗上口,音韵之美,不可言及。作为此一时期的代表人物,李杜二人的诗,字句又对仗工整,赏心悦目。其中尤以李诗,他的詩本身有种莫名的美,有种不可思议的感觉。且无端无绪,千丝万缕,还很奇瑰。诗言志,词传情。胸中有所郁积,喷薄而出,发乎性情,本乎心肝。
关于词,源出众说纷纭。关于这个,也不赘述。 一说,词起源于中唐,也有说李白忆秦峨是鼻祖,我比较怀疑 。其二,词的由来直追乐府,与诗歌其实并无多大关系,不过是一个先当暴发户,另一个后当。世人都以为是词继承了诗的遗产。都云词为诗余,不是很认可。也有人说是中唐刘禹锡,他的《竹枝词》应该算词的前身,猜想大概也是有曲调的。然后到白乐天的《忆江南》,大概快要流行起来了。再到晚唐估计已经渐成熟了,温飞卿有几十首流传。想必还有许多不知名的人做了许多不知名的词,在歌楼酒馆流传,还未被文人墨客接受,故而流传甚少。前期大都是秾艳逦迤之作,大概与娱乐的氛围有关。到南唐李氏及冯延祀渐趋于雅致恬淡,至于后主归宋,国破家亡,感慨尤深,遂以沈郁悲愤之气入词,由是意境陡转,一变伶人之词而为士大夫之词(摘自王国维《人间词话云》)。 王氏人间词话我认为要算最好的词评了, 中肯,且不失史实。
词始于唐,兴于两宋,词在当时是歌词,叫伶人乐伎唱来酒宴助兴之用。词的本质就是歌,很多词牌就是曲谱化来的。能自制词牌的,皆是懂音律的,所以先有曲调后有词。白石算是正牌词人,纯词人,周邦彦、梦窗也是。蒋捷大概可以与姜夔并举。白石是晚宋的名家,也自创了一些词,他是音乐家,如在今天一定超过周杰伦。宋词里象白石一样懂音律,词又不错的,比较少。所以人家是格律派,算是正宗吧。故而不懂音乐,不太好说是正宗的做词的,不懂音律,做词牌很有难度,词牌可不是乐谱,能哼哼出来的,有很多忌讳,原配工尺谱,如何能哼哼的出来。不懂就是不懂,曲牌不是随便能哼哼就行了,又不是都像姜白石自度曲。到了如今谱也没了,哼哼的人也没了,如今都是照猫画虎,只此一途,不过在不懂音律的情况下已经很不错了,还有只要字数对上就行了。但如你非要说你不是,只能说再议。有词牌,没曲牌,那是猫笼子里装螃蟹,非得说是猫,不过了,螃蟹还是放在池子里养,比较好。很多词牌曲牌,双吕,大吕什么的,都是定调的。跟什么c大调,一码事,就好比现在的那首《月亮之上》,我在仰望,月亮之上——药药切克闹,这个“药药切克闹”,有多少人知道他是个啥东东?比如满江红,押入声韵,正符合词牌原意,入声字才能更好的激发出气势来。当然,这不止一个标准,我只说严格意义的词,当然广泛意义,那就没法说了,就如典故,谁典故了谁,还未可知了。就如你能说蒙古利亚人比欧罗巴人好看或者难看么?就像人不止一个标准,只要有男人女人的特征,那就是了,只要尊重词牌本身要求也就无可厚非了。故而不懂音律也没关系的,气势,手段到了就可以冲破樊笼了,在格局内有所突破,也是一种创举,像苏辛。苏辛,本质上更接近诗人。东坡词好看不好学哦,气势不到,还是老老实实按格律来。
或许因为正不懂音律,填词也就相对来说束缚较少,也无意中进行了一场变革,这或许是那些制词牌的大家意想之外的收获了。猜想一下,为了应对这种始料未及的突发情况,在这种情况下,故而每个词衍变出了了许多变体,如《念奴娇》,就有十几个变体之多。但万变不离其宗,还是那个牌,这个格律在其中起到了关键作用,格律在一定程度上弥补了词人不通音律的不足之处。说到格律,就不得不说四声平仄,平仄的概念大概始于南朝,晋南渡,去了不少音律大家。猜想一下,四声平仄,大概是音律的一个翻版。这个有人或许会疑问,不见得吧,瞎扯吧?不过了,这还真不好说,四雅中,琴棋书画,琴排第一,而文人雅士,自制词牌的词家,他们擅长的就是这个,为何古筝没排进去?在艺术上,难度上,琴高于古筝。在变化万端上古筝不及古琴,古琴也叫七弦,古筝的弦数最高时是它的几倍,这样每个音符可以落到实处,想变也变不了,古琴就不同了,你觉得它该振动几下,完全可以随意,只要不高低错易就成。所以同一首曲子,弹法也不尽相同。而且在词牌中,为了应对乐理上的一些冲突,有些字要求就平仄皆可,避免了出现某些曲调前后南辕北辙,有转旋的余地,故而咱也得庆幸,幸亏是古琴,如果是古筝,一个萝卜一个坑,也就只能望词牌兴叹,曲高和寡了。说到此处,再次我想到了南桥先生自己度的令,试过,确实某些所在,转旋余地不足,很容易犯难。说到这里再回归到格律平仄上来,你会发现,平仄如出一则。平有阴平阳平,仄有上去入三声。词牌上的平,你说它是阴平也行,阳平也没错。只要是平那就是对的。仄也同理,上去入,你说那个像,那就是哪个了。琴弦该振动几下,拨弄多高,你自己觉得那样适合就那样了。当然,平仄古今也有出入,现在的音与古字音不少都有变化,也跟通用语有关。与朝代更迭,掌权者也有关系,如当政统一标准,在明初朝庭都是淮西人,这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社会上口音的趋向,还有因为忌讳,还有就是方言的参与,如柏(柏)在汉代读(po,四声),这个《史记》中《高祖本纪》中有一个故事,就是说的这个。举个例子来说,天子万福,在南梁的时候,对应的是平上去入。福,现在福发音不能算入音了,算平韵,阳平。关于这个字,读法千奇百怪,入声应该是爆破音,所以古韵里入声是仄声,有些方言还有这种读法,发声短促,福:音fe,四声。台语的福也四声。另外闽粤方言应该也有不少是古音,太难懂,我表示比听英语还困难。一方水土一方人,有些地方人舌头不会打卷,有些地方人舌头挼不平,俄罗斯的话我们怕是难学成,所以研究方言也是研究古汉语的办法之一。词在当时是歌词,叫伶人乐伎唱来酒宴助兴之用。词的本质就是歌,很多词牌就是曲谱化来的,
说到词人,就不得不提柳永,晏殊,苏,辛,易安。他们让词丰富多彩,达到包罗万象的完善境界。从李的亡国转性,到柳的身荐躬行,苏的豪放开拓,易安词走婉约凄清,辛的大量加料,引入白话俚语。他们在本质不变的情况下各人融入自己的思想身影,不因词填词,活灵活现的再现了那个时代的特征,其中辛大量白话入词,使词走向繁荣大众化,不能天天在天上人间里混迹,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写的东西要下里巴人也明白些许才行,这大概就是所谓雅俗共赏吧,太规矩了,好得让人忘性。
-全文完-
▷ 进入泊文的文集继续阅读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