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普罗大众所求不过是吃饱穿暖。“无利不起早”,为的是家有余粮、兜有闲钱。现如今的人们,早已不能止步于这种基本的生物需求的满足。他们要穿名牌、住豪宅、开好车,尽管所求仍不脱生物层次,却要高级得多了。“仓廪实而知礼节”,社会的发展和商业的繁荣,不断地催生和刺激着人们的虚荣心,其中最突出的就是要红、要出名,要上位。
在信息网络如此发达,把“地球”变成“村”的今天,出名并不难。像通过自恋、奇谈怪论、炫富、裸露等,如小月月、芙蓉姐姐、郭美美、兽兽之流的出名,我们即使反对也无法阻止。尽管你看他们你方唱罢我登台,各领风*三两天,不过是借着勾起人人心中所不免会有的看热闹和窥探隐私的丑恶罢了,没有什么积极意义。
这是个消费主义的年代。如果说谢霆锋、陈坤、周迅、徐静蕾等一众名星人物是大众的消费品,那么芙蓉姐姐、凤姐之流就是大家的消遣品,正如鲁迅笔下咸亨酒店里被大伙哄笑的孔乙己。不同的是,孔乙己是迂腐而无可奈何的,是中毒太深而可悲可叹的,而当代的孔乙己们,则要积极主动得多。他们识时务者为俊杰,自然深知生逢这个眼球经济的时代,当有腾挪闪转的身手和不甘寂寞的心。于是或者拿肉麻当有趣,把缺点做卖点;或者拿身体当本钱,用青春赌明天,而终于收化腐朽为神奇之效,曝得大名。
问题是靠什么出名,出名之后呢?之前或之后有没有真正对社会有所贡献、拿不拿得出有价值的优秀作品。
想起历史上的两则典故。
史载:刘邦当年在拜访吕太公府时,主持接待客人的是在沛县担任主簿的萧何,他宣布了一条规定:凡是贺礼钱不到一千钱的人,一律到堂下就坐。刘邦根本不管这些,虽然他没有带一个钱去,他却对负责传信的人说:“我出贺钱一万!”,吕公听后,亲自跑出来迎接他。然后就是见刘邦器宇轩昂、与众不同,遂纳为上宾,甚至要将女儿相许云云。
另一个故事是: 唐代诗人陈子昂他从家乡到都城长安,图展鸿鸪大志。然而,长安是什么地方?当朝首府,自然居大不易,寸土寸金,岂是你轻易就能立足的。他四处登门,赠诗献文,结果屡屡碰壁。
一日,悲愤交集、走投无路的他偶遇一售卖瑶琴的,索价高昂,围观者甚众,却无人敢出手,陈子昂当众倾囊购下,并约众人第二天来赏奏。次日,当一众人到齐后,陈子昂他手捧昨天新买来的琴说:“我陈某虽无二谢(谢眺,谢灵运)、渊明之才,也有屈(原)、贾(谊)之志,自蜀至京,携诗文百轴,奔走长安,到处呈献,竟不为人知。弹琴,我虽擅长,恐污尊耳。”说罢举琴就摔,“哗啦”一声,把琴摔得粉碎,接着他把诗文遍赠宾客。众人愈以为奇,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一摔千金,此人必是豪贵、奇人,奇人所作,必为奇诗奇文,不观也知其妙。”于是争相传诵。一日之内,子昂诗名满京华。
刘邦在吕府虚张声势以引起了吕太公关注的举动、陈子昂摔碎名贵的古琴激起世人惊奇来推介自己诗作的行为,都算是出奇制胜,历来为人们津津乐道。但其当时的所做作为,无非是哗众邀宠,与网络上芙蓉姐姐之流并无多大差别。
真正让我们钦佩的不仅仅是他的这个举动,更重要的是其背后的实力:治国安邦的胸怀和胆识、诗文冠绝一时的才华。如果没有这样的实力,那么他们的举动就只能是一时的哗众取宠,徒增一笑料耳。比如同样是摔琴,当今歌手谢霆锋在一次演奏会上的摔琴,就摔得莫名其妙。
在影视明星中,也有舒淇女士这样演*级片出身而成功转型的,不论之前如何不入流,毕竟由此跳板而华丽转身,成为一线影视明星。
所以,打铁还需自身硬,实力才是第一位的。一脱成名不是不可以,关键是成名后如何发展,能不能拿出真正有价值的东西来。要是只能一脱再脱,没了别的,慢慢也就没人看了。
近日看到一篇博文,把芙蓉姐姐作为从屌丝女华丽变身白富美的成功典型,甚至附带一张瘦身前后芙蓉的对比图。现如今这时代,我们也不必老眼光看人,对她一味鄙薄,如果她借着歪名打入娱乐圈后能够发展演技、给大家贡献出优秀好看的作品,也算修成正果,自然会得到大家认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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