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连打他两个电话,问之什么时候能回来?都说快了,说在外面再和同事们吃吃聊聊,免提电话里却安静得出奇,怎么会是和同事们呢?
这谎言能不能圆得圆满些?
一回来, 静儿一边拿枕头一而再而三的猛打他,打得他眼冒金花,或者把枕巾当作他面撕得稀里哗啦,一边口里直喊,叫你骗!叫你骗!这些撕打叫喊让他心也七零八落,直求告饶。
如疯了般折腾了半宿。
折腾之后的安静,静儿想:这怎么是我风范?
女人天生敏感物种,从来就没有无缘由的取闹,也不是空穴来风,就是有一股不对劲风环绕心头,才想恨恨发泄。
闹也闹了,静了,回看那如疯子般的自己,静儿却不忍回望,毕竟那真真不是想要的自己。即罢天塌下来,不就是那回事,何至于这般狂燥不安?
该来的总会来,该走的执意要走,就放马走,这世界并不是少了谁,地球不转了,活不下去了,地球还是照样转,人还得好好活,而且要活得更国色生香,不是吗?
狂风暴雨过后,冷静,心想还是沉默吧,冷眼看这世界。
他不说,她也不再苦苦逼问,关上她的心。他要有所保留,再逼问换来只能又是谎言,谎言只是为自己找一个自欺欺人安慰心的借口罢了,要得干嘛?
把所有能幻想的各种镜头在眼前一一掠过,静儿却没有泪,整个身心好似都干枯了,麻木了,还是心彻底的一寸寸就要僵硬冰冷成冰渣?
夜深了, 累了,想得头疼就要炸裂,她一倒头就昏头昏脑睡过去了。
清晨醒来,关上了的心门,隔门观望身边人,从熟悉到陌生到熟悉再到陌生,人与人之间可以在一天之内从耳鬓斯磨的熟悉到陌生如路人,一下就想拒之心外千里,日后再想心换心可休怪要再打开这心门为何这般难。
从来就是礼尚往来,你有情我就有义。你若分情,就休怪我无义,抱歉分心分情的事她实在做不来,要么是全身心,要不就是全身心抽离。如若事实真成定局,他何必要这样辛苦诚惶诚恐几边恃好?静儿也不想领他这份因愧疚心生施舍的情,如若真分了半边心,那请把施舍的给予的这半边心,一并归到一边,她半分都不想要。
这带着几分愧色几分怜悯的半边心只会更让静儿恼羞成怒!只会让她想撕个稀巴烂!
所以,男人不要轻易掉入桃色的梦幻,一有苗头,又怎么躲得过女人天生的直觉如福尔摩斯,是逃不过她的法眼。
特别像静儿这种心思尤为细腻,本就比一般常人敏感多几分的人,一有风吹草动,就心能感应到。
男人总是说,女人有时就是莫名奇妙,不可理喻,无理取闹,那是女人感应到了身边男人不对的苗头之处,苦于一时找不到实在证剧,但那感应的苗头之风确实吹在心里,无处发泄,只好用不可理喻,或无理取闹来忠告身边人,要适可而止,别火苗太大,火势越长越猛,适时掐断火苗。
静儿用这种在他眼里可能是莫名奇妙的不可理喻,无理取闹,表明了对他的忠告。
点到为止。
希望他有所顿悟。
如不能顿悟,还一意孤行,只能是他自掘毁家之墓,如他真要另起炉灶,心难收回,何又再强扭,强扭的瓜终是不甜的,那就成他之美吧!如想玩看着碗里望着锅里的游戏,对不起,恕不能奉陪。让你这花花肠子见鬼去吧!
如若这样,这扇心门算是对他彻底地关上了,冰冻和他曾有的所有回忆,对待这样可恶之人,还有什么留恋可言。
所以,别再口是心非的一直说,莫名其妙,不可理喻,无理取闹,只是他心知肚明亦或还夹杂一些心虚……
静儿用这种他眼里疯子般的方式意在恨恨的告诫他:请不要试图去玩火,那只会让玩火之人,引火自焚。也不要轻易让枕边之人心冷了一回又一回,一旦到最后冰冷成冰疙瘩,要解冻那冰冷了的心,就比登天都难了。
谁都不想那样失分寸的做疯婆子,那实在是万不得已。淑女,知性女人,谁做不来,那要看什么时候什么场合。
这个时候,这种场合,明摆着在眼前他嘴里的谎言,换谁还能这样镇定自若?半宿的疯疯闹闹静儿只是真实的活了一回自己,毕竟她还做不来女圣人,那些个什么知性都滚一边去吧!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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