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闲着没事捞瓶子时,居然捞出一位天津的女士来!于是谈了一晚上,很自然,我神经有点过敏的理野就将话题引到了我的书上去。这女士有些感到荣幸又极为热情和好心地要叫我去一趟天津。要鼎力相助,要我去见一位知名的作家,和一位在央视《再说长江》节目的策划。这对我来说简直是天大的惊喜。于是就答应了“去”,而且又是感恩备至的要鞠躬致谢——如果我有摄像头就应该是深鞠三躬了。
为了让自己的兴奋之情得到尽情的发泄和展现以及都要淋漓尽致,便首先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一直在读我的书的孔雀胆女士。她不是很兴奋,而是提醒我要谨慎,不要给什么人骗了,就麻烦了。这无疑是一瓢冷水。
我又打通了一粟尘烟女士的手机。她是绝对的支持,只缘她是菩萨转的,善良又仁慈。不以为世上会有什么罪恶,以为黄皮肤不是龌蹉可以滋生的沃土。但是从言谈话语里也能听得出来一丝一毫的不愿意我天津一行的情愫。我当时说,我一个大男人,难道还怕哪位美丽的女士或者大姑娘强行非礼了我不成?她笑嘻嘻虽然不是嗲声嗲气然而比嗲声嗲气更动听地说“你还求之不得呢!”
接下来,我又给依兰女士发消息,想听听依兰女士如何说。依兰女士乃江湖中人,大江南北长城内外……可说无限风光尽被占。在过教、信过佛,去过钓鱼岛,搞过直销,做过市级文工团报幕员,还跟市级高层跳过舞。可说厉害无比,天下无所不晓——应该说当今天下黑白内幕无所不晓,而且出落得美丽至极,走起路来比杨玉环还有回头率。可就是这样一位不应该有所怕的大人物,居然给了我迎头一记闷棍。她说:你与那女士才谈了一个晚上,之间应该是没有感情的。既然没有感情,她为什么那么热心地帮助你呢?我说,世界上正是还有这样的好心人,世界才可爱的。她说,我好想跟你去,无奈身体状况不是太好。你不要去。绝对是骗局。我说,她能骗我什么?我一个大男人,没有钱,顶大就是让我陪富婆,我还求之不得呢!她笑了笑说,我经常说你是一个书呆子你还不服气呢!可以将你绑架了,让你给你家人打电话要钱,你打不打?我说我打,因为我不想死。她说,可以卖你的身体的零件,你知道现在的眼角膜值多少钱吗?我听着有些恐怖,回道,不知道。她说,你知道目前中国需要换肾的人共有多少吗?你知道多少人在物色不花钱的肾脏吗?你知道……
天呢?我理野也算是一个有胆气的人,曾经在深夜里大喝一声,吓跑一只一寸长的耗子。可是给这美丽异常的依兰女士的几句话,竟是将我给吓得几步就跑到美丽的地方去了。多少年闭门造车,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我美丽富饶的大中华不会真的变成这样了吧?这可就太对不起这三十年改革开放的伟大里程碑了!
我比较信赖静月清荷,便就将这事跟哥儿们说了。哥们儿就是哥们儿,知道我哪儿闹心,便强烈支持我去。理由是,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偷鸡你还得撒把米呢!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去就是了,因为你想去。再就说了,你一个男人,谁能将你怎么样?绑架了你,也榨不出一两油来的吧?
听哥们儿这样一说,我胆子又大起来。还是去吧!机会是永远留给不断进取的人的。整天坐在电脑前,慢慢就坐骨神经疼了。
过了两天,艳姐打来了电话。艳姐曾经沧海,在江南乃大姐大。比我说的依兰女士还厉害。正好,不来电话还忘记了问询这当代高人呢。我才说了一遍这事情。艳姐就说,不用考虑,不要去!到了人家那里,如果去宾馆,叫上几个菜不要紧,上两瓶酒,人家去厕所了,宾馆的人来了,一瓶酒一万八,你拿不拿?到了卧室,你喝上一杯茶,就晕倒了,醒来时,正与一位女的躺在一张床上,都是一丝不挂,床边是几个保安或者警察,是公了还是私了?你说理野先生?我在电话里有气无力回道:还是私了吧!
这是现状呀?还是宰人呀?难道这是真的?!
我想,我理野天天在写杂文,在揭露目前大中华的阴暗的一面。却并没有身临其境过。如果当真这次天津之行不意与黑社会撞个满怀,正好亲眼目睹,看看真实的这特色世界的庐山真面目。再写起文章来,不就更加驾轻就熟、游刃有余了?我将自己的这想法跟静月清荷一说,她就像愚民听到了弥天大谎似的上边说的要体恤百姓的敕令一样,拍手称快。当我谈到了依兰女士与艳姐的重重顾虑时,哥们儿说,要不这样,你先去找小船儿,了解一下情况,如果小船儿觉得天津也确实可行,你就到天津先在他那里落脚,而后再去会那位女士。我觉得这主意好极了。刚刚有些兴奋,忽然又想到什么不该想到的,就说,小船儿会见我吗?静月清荷说,是呀,我也说不准,你当初怎么做的呀?用人的时候召之即来,不用时一脚踢开,你以为你是谁呀?人家理你,是人家大度,人家不理你,是你咎由自取,你以为你是谁呀?太自不量力了……
离开网站的时候,没有与任何一个人打招呼,包括静月清荷。而我的离开,最为伤心的一个也应该是静月清荷。这个时候如此地抢白我、讽刺我、挖苦我,也倒罪有应得,怨不了谁的。可是也不知怎地,当时眼泪就下来了。只好说:好的,我记住了,拜拜!
记得昙花情人小苇问过我,谁伤碎你的心了。我含糊其辞道:坏蛋。小苇说,不,坏蛋只能伤到你的肺,只有相爱的人,才能伤碎你的心。
我伤了人家的心,报复我,甚至是下黑手,我都能理解。所以不是缘于遭到了挖苦而流泪。而是静月清荷说到了我的疼处。我理野是谁呀?是一个没有资格不理人的人,是一个应该见到谁都要点头哈腰的人。早就该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行了。
挂了电话,我就拨通了一粟尘烟的手机,说我想哭。一粟尘烟似是有些心疼:怎么啦?谁欺负你了吗?我大致说了一遍我咎由自取的经过。她说:你就那么在乎谁人的挖苦吗?你离开网站不单单是离开某一个人吧?天津的事,先从长计议,首先买一个摄像头,与天津的那个网友视频看看,以你的眼力,应该能看透一个人的,顺便,有机会我也看看你这理野大师的德行呀……于是我笑了。
本来,我也拨打了一直是君子之交的美女高兄的手机,想听听她的最为理性和睿智的看法。可惜,两年没有拨打过,手机号变成空的了。
天津,距离邯郸一满一千多里地,不算太遥远。却成了荧屏对面的知音,咫尺天涯。还没有去,就出现了诸多刁钻古怪的事情。一旦去了,还会出现些什么古怪刁钻呢?不得而知。
不过,天津,我还是非常想去。
有耐心看到这里的朋友们,敬请给拿个主意,我是去?还是不去?
——理野2013年9月10日晨于太行山下陋室。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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