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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夏秋冬里的风花月雪(十五)剪玉渊

发表于-2013年09月02日 早上8:15评论-2条

28三思难眠

匆匆的来,匆匆的往,两地,一瞬间就彼此变换,生命就是在这样时间与空间里变换。回来的路上,白水心里十分复杂,他说不清楚自己为何心如翻涌的波涛,烦躁而不安,坐在靠窗的车座上,叶月拉着他的手,见他不说话,就说:“你怎么了,是不是参观的东西太深厚了,在偷偷咀嚼呢?”。

白水微微一笑,抚摸着叶月的长发说:“是啊,太多的东西让我弄不清自己在想什么,可是还是一直没停止过回想。”

“那你想吧,笨蛋。”,说着,叶月也随着白水的目光,向着窗外发呆。

白水不明白,为什么汽车跑着,时间的存在会减弱呢?如果坐在候车厅里等车,会有一种焦急的感觉,而看着窗外风景的不停变化,时间的存在似乎就被空间的变换减弱了。他看着窗外发呆,想起了以前高中时,每个星期回家坐公交是的情形,那时,公交车的车窗都是打开的,坐在窗边,他可以让每一站的风肆意的吹着自己的长发,那感觉是一种洒脱,还是一种什么呢,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但就是喜欢那风肆无忌惮的吹拂。而现在,坐在长途汽车里,窗户是打不开的,闷闷的感觉,让人也困乏了,他又抚了一下叶月的长发,想找回那些年风吹的感觉。

如果说人生的哪一段时间最充实,那长久之后的突然改变,也许最有重量。几天短短的假期,浓缩了无数的事物,那充实,就像年糕一样,不能轻易的消化。白水自从参观之后,就像一个吃撑了的孩子一样,什么都不想做,只想快点的消化。他是受到刺激了,想要找到出路。夜,一点点的深,跟叶月说完晚安后,却还是一直睡不着,他在挣扎,挣扎,他不明白,在大学学到了什么,又一次的回到了那个问题上——到底大学给了他什么。越是不想想,夜却热情的掩护着让他想,夜深人静,不怕被人发觉,的确适合想些东西。翻来覆去,实在无法入眠,白水便下床,倒了杯水,端着水,趴在阳台上,望着,昏黄灯光下的梧桐树,静静的发呆。那树,进入秋季本虽未变色,然而,在灯光下却显得有几分苍黄,满眼金色,只是夜深人静静静的绚烂,匆忙的人,会发觉得很少。

夜,越来越深,就连梧桐树里的灯光也灭了。可白水还是毫无睡意,他知道明天还有课,知道晚睡不好,可还是拗不过自己那晚的心情,突然,心血来潮,他打开电脑,写到:

死后,

什么都化为乌有,

唯暂有一缕轻魂,

飘飘悠悠,

已没有生命之重。

曾经幻想的死亡,

是多么的可怕。

那时想,

死后该是多么的黑暗啊,

该是多么的恐怖啊。

现在想来,

死后原来却是这般美好。

死后的也有他们的世界,

但这世界是片刻的,

当那缕轻魂被吹散时,

这世界也消散,

无影无踪,

什么也不属于它,

它也不属于什么。

现在,

这缕轻魂,

还未消散,

他似乎还在留恋,

留恋那尚未骨寒的躯体,

留恋他经历的生命之旅。

它不想离去,

更不想消散,

现在的它的一切都成了留恋。

他开始追忆,

在这随即消逝的时间里,

努力的、全力的、尽力的去追忆。

它看到了它的幼时,

那是的它只是混沌,

天不存在,

地不存在,

父不存在,

母不存在,

一切的一切都被混沌着。

直到有一天,

一丝光,

射进了混沌,

于是它开始有一线光明,

开始把混沌驱散。(尽管怎样驱,混沌总是存在的)

可是混沌散后,

并不一定比混沌着好。

散后,

它知道了什么是七情、六欲。

一切复杂的事物都随着那光线而来,

它指使着躯体,

来表达自己的一切。

高兴时,有面部;

忧伤时,有泪水;

兴奋时,有肢体。

一切都为它服务着,

它像是一个独裁者,

统治着这个小王国。

然而这光线并非从一个方向射进来,

随着时间的发展,

有两个方向的光线,

都驱散了一大片的混沌,

开辟了自己的领地,

并一直的扩散着,

渐渐的它们开始为争夺边界而彼此斗争,

争斗着、扩散着、丧失着。

是谁构造了它的混沌,

他不知道,

但它知道环境驱散并填充着混沌。

它渐渐的拥有了两个臣子,

两个敌对的臣子,

一个说另一个是奸臣,

而另一个则反驳道“你才是奸臣”。

有了这两个臣子,

它可能成为贤君,

也可能成为昏君。

但当它足够明达时,

也许臣只是臣,

它们做不了它的主,

它会恰当的掌握这两个臣子,

别忘了它是一个独裁者。

有天夜里,

它还小、还脆弱,

但却亲自演绎了一场戏,

戏中,

它是主角,

但不是主人,

那戏,

让它懂得了,

也或许是加深了胆怯,

于是在黑夜里,

它指使着它的躯体,

只许在有光明的地方,

或许有依靠的地方。

那脆弱的国君似乎还无法摆脱依赖。

也许是从小埋下了胆怯的种子,

它对黑暗充满了恐惧,

以致对死亡也那么的恐惧。

然而直到此刻,

它才明白,

死,并不可怕,

死了,

就没了知觉。

慢慢的,

他回忆着:

它长大了,

变强壮了,

可那强壮并非真实可见的强壮,

它只是时而强壮、时而脆弱,

甚至有时还返回至混沌。

有一天,

它的躯体出了点毛病,

它是那么的痛,

好像自己的躯体就要报废,

而自己也将无栖身之地。

但事实并不是它想象的那样,

它的躯体,

重新强壮,

当那疾病的痛苦远离它的躯体后,

它又像患了健忘症,

竟毫不怜惜的,

春风得意了,

指使着躯体做这、做那,

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

它恨不得再多指使些躯体,

可是它不能,

它只是这唯一躯体的独裁者,

而并不是现实世界的他人的独裁者。

好了伤疤忘了痛,

在它看来,

是多么的平常,

利用躯体换来自己的快乐,

躯体伤了,

又有什么呢?

有那么一天,

它被别人指使了,

做自己不想做的事,

于是,

那事成了痛苦的事,

以后凡提起此类事时,

它那痛苦还会重新再来。

但也有例外,

有的事虽被人指使着做,

那时虽是痛苦,

但后来一次一次的再遇此类事时,

并不觉的痛苦,

反而出现了前所未有的快乐,

这快乐似乎全由自己创造,

于是快乐冲散了痛苦,

并成了此类事的主角。

也许是这样吧,

知道了什么叫痛苦,

才能真正的体会到快乐的甘甜。

这就是矛盾,

矛向何往,

盾也会何向,

它发现书中,

有能让自己强大的起来的事物,

于是渐渐的,

他开始指使自己的躯体,

要以书为友。

渐渐的,

它的一个臣子强大,

而另一个,

则衰弱不堪,

那臣子把另一臣子的领土占领了,

但那另一臣也会如潮水般的重新弄湿那片属于它的领土,

但那只是暂时,

这片被异化的领土,

纵使时常会被弄湿,

但它已被一臣子收服,

心已所属,

纵使被占了躯体,

天亮之后,

还是不得不被光照亮,变干。

当然,

有时,那另一臣子也会攻占那臣子,

占领那臣子的所属地,

正像那臣子占领那另一臣子的土地一样,

那占领是从根本上占领,

时常被夺回,

但只是暂时,

土地的根已易主,

再争也无意。

当它看到这两个臣子互相争斗时,

他也显得无力,

因为它们都是自己的爱臣,

失去哪一个,

他都不愿,

尽管有时后它想抛弃那“另一个”,

但却不能,

真的无法做到。

为使自己强大,

为了能使自己的躯体活的更优美,

为了体现它是一个真正的独裁者,

它指使自己的躯体在有书的地方,

徘徊、驻足。

它知道,

书中有无限的光芒能把混沌驱散,

但它不知道,

那光芒的至极也将重新混沌。

不过那时,它还不知道,

只知道书中的好,

能把自己变得广阔。

他透过字里行间,

了解自然美妙,

了解世事变迁,

了解人事复杂,

了解很多很多,很多以前的不知道。

他满足了所开辟的新领域,

然而这世事并不能让它舒心,

就像自然的变幻也会有折磨。

它无法自己的躯体一直躲在自己建构的象牙塔内,

因为躯体活在世界,

它也只得跟随它的躯体,

这样看来,

它还是有一些受制的,

越是领域广阔,

它发现自己再也不是一个独裁者,

它的两位大臣已足够强大,

强大的足以威胁自己的威严。

追究现在的状况,

它无法不承认,

这都是自己造成的。

已入人世,

怎能不会被世俗所染,

当它渐渐长大,

它知道了什么叫人事,

也知道了什么叫无奈,

但当时的无奈,只是浅水中的,

还可以偶尔探出头来;

那后来的无奈,

才深的让它窒息的混沌,

重返原始。

就是这样,

它在世界独裁着它的一小块土地,

那土地是那样的独特,

很少有人能看透。

他渴望有人看透,

同时又有所保留。

于是在徘徊中,

它丧失了时间,

变得苍老迟钝,

终于糊涂一世。

一个混物在最后的时刻,

终将返归混沌。

它的躯体寒了一点,

这时的它,

忽然想到海边,

那美丽的地方,

天蓝海阔,

是它一生都想让躯体呆在的地方,

以此来满足,

它对美好事物的向往。

海边的人很多,

但这些都与它无关,

它只爱那天蓝、那海阔,

一切的一切,

毫无影响。

忽而,

它听到来自尸体地方的哭声,

撕心裂肺,

他虽脱离躯体,

此刻还暂不能摆脱生死情痛。

死,留给和自己有感情的人什么?

是痛苦,

痛苦的回忆,

是失去依靠的恐惧,

是再也不能相遇的痛彻心扉,

还会有什么,

它想不到,

他宁愿它从不曾由混沌到光明,

宁愿一直混沌着,

在生着的日子,

嘻嘻哈哈,

像傻子被人嘲笑,

也无所谓, 

因为混沌面前, 

一切如烟林雾海,

清,何谈。 

可是那时,

死以前,

都已太晚,

混沌会来,

但来的太晚。

那过去的一幕幕, 

就像自己土地上的每一棵苗, 

有的似花,

有的似草,

而有的只是罂粟, 

美,但确不一定好。 

一切都在它的土地上, 

由无到有,

再由有到无。

这就是身后的一生, 

短也不短,

长也不长。 

用时间来恒量人生,

或者来续写或发展历史,

这是一种文明, 

它同类所发明, 

但时间也只属于人类,

异类则不懂。 

凡世终就是凡事,

但终究是凡世,

什么………… 

什么………… 

什么………… 

都将是乌有。 

一阵风过,它散了, 

散的那么轻悠, 

完全没有匆忙, 

一切的一切,成了……

什么………… 

什么………… 

什么………… 

都将是乌有。 

一阵风过,

它散了, 

散的那么轻悠, 

完全没有匆忙, 

一切的一切,成了……

一句句,饱含着不眠者的深情,直到凌晨三点半,他才停下敲打键盘,才想到该睡觉了,这夜的结晶终于成形。

29就这样悄然离去

朝阳如以往静静升起,在朝霞的护航下,在鸟儿的歌唱里,日子仍旧像往日流水一样,静静的走着。可是这个世界上少了那么一个人,他不在属于这平静的生活,属于这让他的迷失的地方……天大亮,室友们一个个匆匆起床,却发现白水不见了,不过大家都没有在意,床铺还在,电脑还在,行李箱还在,什么都在,只是人不在。室友们都没有在意,对于白水的早起他们都习以为常,于是理所当然的认为他起早了,去上课了,这完全符合白水的生活习惯,他们想,他总是起的很早,像鸡一样,担心时间在睡梦里流浪。

上课了,还是不见那个昨日熟悉的面孔,一节一节,时间就这样被太阳举得越来越高,还是不见,仍旧不见。路曲给他打了个电话,可是答案却是关机,很神秘的失踪,让路曲感到了一种不祥的预感。把结果和同学们说了,一个室友这才记起,半夜时分,他曾被亮光刺了一下眼,睁开看时,是白水坐在电脑旁,然后就继续睡了,没想到白天久不见了。一个上午的时间不足以说明什么。于是每个关心白水的人,都把焦急的心推到了夜晚,需找一丝慰藉。

夜晚悄然而至,而那人的消息依旧如迷雾不可知。路曲想起了叶月,于是就拿起电话:“白水在你那吗?”

“没有啊,我也奇怪,一天了他都没跟我联系,早晨给他发个短信也没回。”

“怎么回事啊,今天早晨起来我们就没见他了,手机也关机了。你和他吵架了?”

“没有啊,我们从来就没有为什么而吵过,他怎么会不见了呢?多大的人了,还玩失踪啊?”

“我也不知道,你还知道他其他的朋友吗?看看能不能找到他。”

“嗯,我想想,希望能找到,那先拜拜了。”叶月不想再说下去了,她心里也突然莫名的发慌,怎么会这样,发生了什么。她想,要是让她找到白水,一定会狠狠的打他一顿,让她还敢和自己玩失踪。

夕阳早已失色,夜幕漏洞百出,那星星像是一个个通往另一国度的通道,白水望着那寂寥的天空,默默无言,回想起早晨出走的天空,怎么就变了样子呢?虽然每天都看见这一片天空,可是这时却感到从未有过的陌生。秋天,多么一个如画的季节,天朗气清,白水回忆着,早晨明媚的阳光,刺眼的晨光,似乎是在阻挡自己的脚步,可是,他没有回心转意,还是走了,走的那么无所顾忌。这么好的日子,也许就是为了迎接自己的新生吧。他走着,想着,如果世界上存在一种东西能让自己更新多好啊,可以忘去不快,可以让自己变得简单。可是没有,他只是想着,走着,向东方走去,想那个未知而神秘的地方走去。没有人知道他要干什么,他自己似乎也不太明确,但心底却似乎有一个影子在引导着他。

他洒脱的脚步,却引起了与他有关人的慌乱,首先是同学们,然后是叶月,然后学校也理所当然的知道了,最后的最后,家人终于接到了这样一个消息,也是那么理所当然的,父母慌了,那泪水就莫名其妙的流了出来,那皱纹,那黑里掺杂着白的无色的头发,就那样的在寂静的家大方光芒。

七天了,叶月多希望白水能出现在自己面前,给自己一个大大的惊喜,她想着:如果你能出现在我面前,我不会狠狠的打你了,你出现吧,你知道我是多么的想你吗?你怎么就忍心自己一个人销声匿迹呢……太多太多的言语,叶月说不出口,只能让它们在心里翻滚。七天了,也就是白水父母得到消息的第二天,在路上的白水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太过超脱了,于是打开了那关机七天的手机,给父母写到:“爸、妈,孩儿不孝,不能完成你们的愿望了,我想自己离开一段,过一段自己心中想要的生活,我现在很好,一切都好,你们不用担心,我会照顾好自己,也愿你们二老身体健康,我会在几年后回家的,你们不用担心,我是好好的,回去的时候也是完整的,你们不要寻找我,我是安全的。原谅我的不孝”。随后,叶月也收到一个短信,“叶月,对不起啊,我走了,没有跟你打招呼就走了,我对不起你,可是我要离开了,到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寻找一些东西,原谅我的不辞而别,如果可能的话,把我忘了吧。和你在一起的日子里,我感到了人生中最美好的东西,那些足以让我终生难忘的东西,我会在心底默默的珍藏,可是我还是要走的,对不起了,请你一定要快乐……”。随即,白水又把手机关了,叶月迅速的拨打也以碰壁结束。

白水的父母几乎日日都有泪水的陪伴,不日不夜的思念,还是未能把儿子盼回身边,收到消息的那一刻,白水的父亲想看到了儿子一样,高兴的把苦涩的泪变了甜的味道,可是读完短信,那甜的泪又变得更加咸了。白水永远都不知道,他的父亲也是那么的感性,平时坚强的父亲,竟然在母亲的面前哭的那样的孩子气,两人哭着哭着,白水的父亲说:“孩他妈,暂别哭了吧,既然孩子是安全的,咱们就让他过一段自由的生活吧,他长了那么大,咱们还没让他独自一人出去过呢。就让他闯闯吧,受了挫他就该回来了。”

“你倒是放的下心,他要是遇到什么歹人怎么办?”白水的母亲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白水的父亲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那也没有办法啊,想开点,他哥不是也在外面吗?就让他出去闯闯吧,又不是不回来了。”可是无论怎么说,母亲的心似乎还是无法开朗,也许只有时间才能治愈了吧。

仅仅几天的时间,叶月以前从来减不掉的体重,就那样默无声息的减掉了,她养成了失眠的习惯,习惯在夜里作画,也许她只能如此才能排遣思念吧,每一幅画,都有夕阳,每一幅画,都有晚风,每一幅画,都有泪痕,夜,就那么的静悄悄,那画里,不知道铺展了多少个黄昏,此刻,白水是不是也记起了那么迷人的夕阳呢?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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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点评 ☆
流水宛延点评:

参观时看到了太多的东西,让白水难以消化。白水变了,有太多的东西突然闯进了他的心灵,让他不知道如何应对,让他怀疑大学里学到的东西,夜色已深,明天还有课,依然冲淡不了此刻的情绪,白水坐在电脑旁,就这么写着,写着死亡后的事情,写着还未曾死亡的一些留恋,写到了人身体里面两种思想的斗争,写到了自己作为主角的一部戏里担心的东西,而努力向着光明靠拢,而此刻,什么也不重要了,死亡就可以解决一切。写到了躯体老了,病了,但还是指使着躯体去做一切可以得到快乐的事情又有什么呢,写到了自己被别人指使,一次次的痛苦后换来的快乐也觉得没有什么。写到了书能使自己强大,当他占领了土地之后依然不觉得快乐,因为土地的根已易主。他独裁着土地,最终也归于混沌。他写到了海是他最喜欢的地方。他想到的所有的一切,都觉得在死前来的太晚。敲完这些字后,就这样悄悄地离去,离开了他的学校,离开了他的家人,离开了最爱他的人,一周后,告诉他们,生命安全,只是去寻找点什么,或许几年。
小说此篇章写了一个大学生的困顿,文字打乱了生活的程序,去寻找一个新的出口。推荐了。

文章评论共[2]个
月下的清辉-评论

其实生活很简单,就是在晴天,给阳光一个满满的拥抱。有时候,我们做错事,是因为该用脑子的时候却动用了感情。陪伴,就是不管你需不需要,我一直都在。...at:2013年09月02日 晚上9:40

剪玉渊-回复谢谢您。一直的存在。 at:2013年09月03日 中午1:3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