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远了,回到曾宪植,她父亲曾昭和,正宗的“昭”字辈,她是“宪”字辈。她的下一辈是“庆”,即“曾庆红”这一辈。重庆出版社有本《曾国藩家族》,写得清清楚楚。研究历史深入不到这个层次,就敢胡说什么国民党共[chan*]党啊,繁体字简化字啊,全是胡扯。
——《脍炙英雄-羽扇纶巾定乾坤-叶剑英》(中国长安出版社2009年1月第1版)
在中国有一门学问,叫做“红学”,就是专门研究《红楼梦》的学问。有很多人一辈子就是靠研究《红楼梦》来吃饭,也可以称这些人为“吃红楼梦饭的”。当然,你正儿八经的研究,肯定会得到人们的肯定,但是,有那么一些人,他们的研究,说起来是独辟蹊径,看上去很美,其实是一种走火入魔。比如,有人就研究《贾宝玉到底跟多少个女人发生过性关系》,还有的研究《贾宝玉的第一次性交成功了吗》,还有的研究《曹雪芹一生到底有几个老婆》,还有《贾宝玉同性恋以及异性恋的精神分析及其他》等等。除此之外,还有些人异想天开,想象力丰富,说什么“曹雪芹毒杀雍正”啊,“贾宝玉爱的不是林黛玉而是薛宝钗”啊等等。更有一个叫刘心武的,他硬是把人家算命先生算命测字的方法也搬进了“红学”的殿堂,创造了一个叫做“秦学”的红学分支,他也从一个茅盾文学奖得主的作家摇身一变变成了一个红学界的“刘半仙”。一部《红楼梦》就被他们这些人糟蹋来糟蹋去,他们乐此不疲,还认为自己很有学问的。
鲁迅笔下的孔乙己也是一个喜欢“卖弄”学问的“知识分子”。他曾经问“我”念过书没有,当他得知“我”念过以后,就要考考“我”,他问“我”茴字的四种写法是怎么写,并且用手蘸酒在柜台上写出了那四种“茴”字。他满口之乎者也,装出一个很有学问的样子来。虽然他满嘴“君子固穷”、“窃书不算偷书”,但是他周围的人压根儿就没有把他当回事儿,只不过把他当做了一个用来取乐的笑料而已。孔乙己面对人们的取笑,并不以为意,他认为自己就是一个很有学问的穷酸秀才。
在生活中,也不乏像孔乙己这样的人,有的人会背诵圆周率到小数点以后二十几位数,他也以此来显摆,认为自己很有学问,并且因此而瞧不起那些不会背诵的人。有的人会说几句顺口溜,就认为自己高人一等,好像自己有很高深的学问似的。有的人知道哪个作家的原名叫什么,并且还可以说出他的一百多个笔名,但是,他却从来就没有读过一篇这个作家的作品,他也会在那里夸夸其谈,胡吹大气,他认为自己才是真正研究文学的专家,看不起那些通读了此作家所有作品的但是说不出一百多个笔名的人。
名捕身边就有一个吃喝嫖赌的混混,他好吃懒做,不学无术,但是也要装出一个很有学问的样子,这就是人们常说的附庸风雅吧。我们这里每年春节家家都要贴对联,以前对联都是请当地有点知识的人,并且写得一手好毛笔字的人来写,这些对联都是书写者即兴临场发挥,自己现场作现场书写。这个混混也给自家作了一副对联,自己亲手写了贴在门前,那些字歪歪扭扭的,反正农村人也不懂,当有人问起他“这对联是你写的?”,他洋洋得意地说“是啊,写得还好吧?”,当然他是在一片赞美声里快乐地意淫。其实他写的哪里是什么对联,名捕记得是抄的《增广贤文》里的一句话:“有酒有肉皆兄弟,患难何曾见一人。”
北大教授孔庆东也是一个“孔乙己”,他在研究历史人物的时候,把这个人物在他们家族的家谱里的辈分以及他的上辈和下辈都是些什么人,都有些什么辈分,搞得清清楚楚。他认为这样研究历史才是真正有学问。殊不知,那些历史学家早就是这样在研究,你要研究一个历史人物,首先可以找到他的家谱,看他在他所在的那个家族里面处于一个什么样的位置,这样对于全面了解这个人物有很大的帮助。本来在历史学里,有一个分支学科,就是家谱学,也叫做谱牒学,就是研究某一个家族的家谱、族谱的学科,主要是记载本家族世系繁衍和本家族人员事迹。当你研究一个历史名人的时候,你在记叙他生平事迹的时候,也可以打开他家的家谱,看他在他们那个家族里处于一个什么样的位置,是哪一个辈分的人,他的上辈和下辈里都有哪些人,有没有历史上的名人,是什么样的辈分,跟他是什么样的关系。这只不过是研究历史的一个很平常的步骤,但是,这么在平常不过了的一个研究方式在孔庆东的眼里,就像捡到了一个宝似的,沾沾自喜,自以为深得研究历史之法。他这种心态就跟那些专门研究《贾宝玉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是谁》一样,自以为很有学问,其实只不过是一个会写四种“茴”字的孔乙己而已。
四大名捕
2013年9月1日
于汉水河畔 书林隐处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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