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闫自幼无父无母,因为无人管教,脾气暴烈的他成了街上的小混混,整日扯着一副大嗓门,瞪着一对金鱼眼,在街头撒野,是谁见了都害怕的主儿。可是这个让谁见了都想躲的老闫,却偏偏怕着一个人,那就是老闫心里的女人。
老闫的女人叫秀,是一个街办厂的工人,相貌平平,瘦小得一阵风就可以刮倒,但是相貌堂堂的老闫就偏偏喜欢这种娇柔的女子。老闫有事没事总爱去秀上班的地方玩,这会他也不咋呼了,在一旁静静地看着秀用灵巧的双手编那些筛网。待秀休工了,两人就跑到城外的那条小河的桥墩下面去约会。
“秀,嫁给我吧,我会对你好的。”每次老闫都要拉着秀小小的手用很渴望的眼睛望着秀,等待秀给他一个满意的答案。然而秀每次都只是很害羞的低头笑着,老闫心里有些失落,但是他想,女孩子大概都有些害羞,说不出口。于是心里又释然起来,看着秀红红的脸蛋,傻傻地笑。
秀终于出嫁了,可新郎不是老闫。秀结婚的那一天,老闫跑到街上买了两斤烧酒,喝得烂醉,然而发疯地在街上骂娘。那夜,老闫第一次哭了,哭得很伤心。老闫不怪秀,他知道秀是真心喜欢他的,怪就怪自己没本事,连一间存身的房子也没有。
秀成了别人的女人,老闫觉得自己没希望了。他不再在街头撒野,只是偶尔喝几口酒,唱两句很伤感的曲子。他也从来不用正眼去瞧别的女人,一个人糊着口,过着逍遥自在的日子。所以老闫到了四十岁,还是光棍一条。
一天, 老闫抱回一个男孩,长得很漂亮,那是秀的孩子。秀自从嫁给她男人后,就接
连为他生了两个孩子。可那男人身体不好,老是病恹恹地躺在床上,家里的里里外外都是秀在操心。看着秀日渐憔悴地样子,老闫心里活生生地疼。于是,他只要有空就会去帮秀做些男人才能做的事。比如买米、做煤。每次去秀那里,老闫一声不吭拼命地干着活,干完了抬脚就走。老闫总是知道秀什么时候该买米了,什么时候该做煤了,每到这时,他就会出现在秀的家中。
那日老闫干完活照旧抬脚就走,秀在后面一把抱住了他:“闫,留下吧!”老闫心里一阵潮湿,用力将秀的身子搂在了自己怀里。秀,让老闫爱得生疼的秀就在自己的怀里了,老闫觉得体内有一种无法抑制的冲动在撞击着他,他不由地狂热地吻着自己心爱的女人。那夜,在城外的桥墩下面,老闫第一次真正的拥有了秀。
秀的肚子又大了起来,那是老闫的孩子。老闫的腿跑得更勤了,他不想让秀累着,抢着帮秀干完所有的活才回自己的家。老闫也有了一份自己的工作,他很努力的工作着,开始划算着孩子出生的缴用。每次看到秀一天天大起的肚子,老闫就会裂开他的嘴幸福的笑着。
秀要临盆了,老闫就去找秀的丈夫,让他把孩子交给他抚养。看着秀的丈夫那副病恹恹的样子,老闫又有些不忍,觉得自己有点趁人之危!他吧嗒吧嗒地使劲抽着烟,一根接一根地抽。“老闫,我知道你是个好人,这些年多亏你照顾秀和我的家。我也知道秀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你今天来是想跟我说孩子的事吧?你也不容易,四十多了没个家的,我知道你和秀好,你就把孩子抱回家去吧,将来也好养个老的。”老闫听了秀的丈夫的话,眼泪叭地掉了一地。
孩子抱回家,老闫整日一把屎一把尿地忙乎着,那脸上总是堆满了笑。孩子一天一天的大了,那模样简直就是老闫的再版,可谁也不说老闫什么,只是大伙心里都明白:老闫这家伙还真够本事的。
又过了很多年,秀的丈夫走了,留下两个刚成人的孩子。忙完丧礼不久,老闫就把秀和她的孩子接到了他的家。那一夜,老闫终于名正言顺地把秀抱在了自己的怀里。他轻轻地抚弄着秀的一头秀发,非常认真地对秀说:“秀,以后我们就要一辈子在一起了,我会对你好的,也会对你的孩子好。大哥是个好人,我会帮着他帮孩子成家立业。”秀非常感动地将头倚在老闫的怀里,那样的娇柔让老闫觉得他的秀还是年轻时的那个秀,于是老闫用男人的温情和秀长久地缠绵着,听着女人嘴里发出的那一声声娇声的呻吟,老闫的心比喝了刚出炉的烧酒还要醉人。
(待续)
本文已被编辑[榆平]于2005-3-25 11:38:00修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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