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雨后上班,路旁雪松低垂的树枝上悬着串串露珠。抬头伸手轻轻一点,哗啦啦滴了满身满脸,凉丝丝的,甜丝丝的。几步之外回头埋怨雪松:何必这么厚爱,我只要三两滴,谁让你给了这么多?雪松点点树枝说:为了让你多看我几眼呀。
新买的杂志,同事借阅,并且声称不再归还。回家时路过小书亭,高兴地又买了一本送给自己。
街头惊艳,好多男士频频回头,自己居然只是看了两眼。起初怀疑自己有病,继而为自己有可能成为柳下惠第二而高兴。
江泽民来本地视察,众生云集火车站,等待御览、驾幸。我没有去。江,人而已,况且长相有点对不起观众,何必跟观看免费马戏团一样趋之若骛。我为自己的平民意识高兴。
街头遇到一个不相识的人,一句玩笑,他也笑了,我也笑了。
朋友几个,够优秀,够出色,而且大都没有当官儿,大都不是党员。高兴。
床上看一本杂志中的一副油画,让我想起一句“素手拢春愁”,加在了自己新写的长短句里面,居然一夜失眠。为自己居然还有激情而高兴。
大厅里五六个人在用类似黑道的官场暗语高谈阔论。听声音有一个曾经认识,他高升后的政绩很好、名声很坏。转过脸来,我们四目相对,继而视线急转。也许我们都在想:“我怎么认识他呢?很高兴不再来往了。”
登陆qq,新加一个朋友,居然对我们这里非常熟悉。问是否认识康氏诊所的康医生,我大话连篇:“认识。我打伤了人,送在他的诊所,我还拿了回扣呢。”过后细想,感到很吃惊,因为我这一辈子居然没有正儿八经地打过一次架。其实,该出手的次数应该不算少的,究其原因,没有出手的原因,无非两种:一种是我打不过的,一种是不值得打的。呵呵,够q的吧?
外地来一个老师讲学。天气下起雨来。早上我特意多拿了一把雨伞。看得出来,老师很感动。工作餐的时候,交谈很默契,便餐小酒也好像山珍海味、琼浆玉液了。从朋友的身上,看到优点,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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