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夏天概括一个字——热,两个字——闷热……,南方的水蜜桃干在了枝头,庄稼被烤胡……。我住的城市汛情不可忽视,每每黄色预警来势汹汹、闷雷滚滚、狂风大作、铺天盖地而来的雨就几滴,随后雨停了,预警结束。
进入阴历七月,未见风婆雷公,望着晴碧如洗的星空,难道今年的牛郎织女不再演悲切切、泪湿襟的鹊桥会,改排盛大烧烤宴会了?
太阳夕落的晚霞里,携妻遛弯。虽然暑气未腿,公园里休闲的人们依然。唱戏的、唱歌的、吹小号的、踢毽的、跳舞的、打拳的、练剑的、写大字的……交织出一派欢乐祥和景象。
凭栏眺望,水中鸳鸯船里情侣悠然地踏着脚轮或是吃冷饮或是嬉笑。最吸引我的是那片荷塘,一片片舒展的荷叶托着晶莹的水珠,亭亭玉立的睡莲似开似闭,莲下嬉戏的金色鲤鱼,荷尖上偶尔几只蜻蜓飞舞、站立,落日余辉又将远处的楼阁亭台,图抹上金黄色,似乎是32重天的宫阙遗落人间……
睡莲下肯定有莲藕。儿子小的时候,白白胖胖的腕臂就像莲藕。儿子是这常客,每到星期天(如果有时间)必定带着儿子来公园。
26年前也是这个季节,那天早上还很晴朗。上班后,没有多长时间家里来电话说媳妇要临产,我急忙赶回家。那时虽然有出租车,一来产院离家很近,二来还不习惯叫出租车,我就用自行车驮着妻子去医院了……
医生检查后立即收留入院,我心里没底,毕竟这是我第一次做父亲,老娘远在东北二哥家,因为侄子到上学年龄,由于没人照顾滞留在幼儿园里,所以老娘帮他们去了。无奈只能求助于姐姐,姐姐陪在媳妇的旁边,我东跑西颠地来来回回……
到了下午,我便加入了准父亲的行列,准父亲们个个土头灰脑地蹲在产房门口可怜兮兮的,期盼的眼神直盯着产房的门,每当有护士出进都竖着耳朵听亲人的“喜讯”。一个哥们几近崩溃,已经一天一宿没合眼了,据说这还不算长的……,妈呀!太恐怖了!我们都盼着护士卖我们《出生纪念册》,那就说明媳妇马上要生产了。
还好媳妇争气,儿子孝顺,没让他老爸遭罪,下午4点20分(夏令时)顺产出生。我高兴得早已忘记和任何人打招呼,出了医院,骑上自行车就回家报信去了……
雨不知什么时候下的,雨很大,我没感觉,心里喜滋滋的,我当爸爸了,这是男人最自豪的事情,刚进院子,我就大喊“生了!生了!是儿子!”,好像是在向全世界宣告。
邻居大嫂问我几点生的,我说“5点”。
大嫂说:“你糊涂了,现在才4点半。”
到家里,我拿上岳母早已预备好的鸡汤、小米粥、等就要往外走,岳母说:“你疯了,浇成这样,雨衣呢?”
雨衣还在车框里,我像个落汤鸡。
时间一晃,26年已经过去。我不再是当年愣愣的年轻小伙,儿子恰似我的当年。如今他已去美国3年,去追逐自己的梦想。
忽然间我感到应该求雨。一来是为普天下众生灵,佛陀也曾发愿救渡娑婆世界万众生灵,二来旱情严重,恐怕明年农产品又要涨价,虽然有点自私,佛陀也说过“自利他利”的话。第三很重要,便是求得儿子事业道路上的“风调雨顺”。
对,回家后我一定礼佛,三叩九拜,焚香祷告:求菩萨降雨,救度生灵,国泰民安;求菩萨风调雨顺,保佑儿子异国平安、事业有成。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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