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标题不寻常,对吧?我个人觉得,这个标题很不寻常,很能吸引人。之前我写了陆上看青岛和海上看青岛,还有醉里看青岛等几篇文字,颇受文友欢迎。既然有人喜欢看,我就想再写。你看,这就是读者的重要性。写得再好的文章,没人看,大概没有几个人愿意写。既然我的目的是让人喜欢看,所以,标题就显得很重要。我对自己文字的标题的要求就是:不寻常。而且,我可以向你保证,这篇文字的内容更会让你觉得不寻常。
海底看青岛,这是怎么回事呢?事情是这样的,那天我们去了青岛海底世界。当然,是人工的。虽然是人工造就的海底世界,但因其相对集中了很多美丽的海洋生物,所以也十分精彩。事实上我认为,除了象澳大利亚的大堡礁和其它海洋生物资源特别丰富的少数地方外,要看到如此美丽多姿的海底世界,也只能是在青岛海底世界这种人工造就的地方了。之前我曾经在电视上看过一些纪录片,关于海洋和海洋生物的,很喜欢。现在能够亲睹这些虽然同在一个星球上但却离我非常遥远的可爱生物们,令我相当激动。我曾经吃过他们不少的同类,这一点,我深感抱歉,在看到他们活生生地在我头上游来游去的时候,我真的感到抱歉。我喜欢吃海鲜,以后我不太想吃了,至少应该少吃一点。因为她们实在是太美丽太可爱太生动了,让人不忍心吃掉。当然,我可以辩解说我吃的是尸体,但不论怎么说,那些尸体曾经都是鲜活的生命。从这个角度讲,我悔过。佛家讲顿悟,我这也算一悟吧。我在海底看海洋生物的事情是这样的,我当时正走进一个人工建造的海底通道,除了脚下是一条缓慢移动的走道外,我的头上、身体四周全是海水,海水里是各种各样数以百计的千奇百怪的海洋生物,体型大的估计有上百公斤,体型小的大约有几公斤。她们或者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异常美丽。那时我想,她们大概是人类专门挑选出来供人欣赏的,所以如此美丽。但我又想,也可能海洋生物本来就都是如此美丽。是的,我更倾向于所有海洋生物本来就如此美丽这种看法。这些生物很多都有长达数百万年甚至上千万年甚至更长的进化史,她们的美丽,可不是一天就炼成的。从这个角度看,我今天在这里看到她们,真是一个天大的奇迹。佛家说,这叫缘份。
第一位与我有缘的深海女士是一条大鲨鱼,我一进海底通道,她就直向我冲来。当然,是隔着巨大的玻璃墙,但还是吓了我一小跳。因为她真的太大了,大头,大嘴,大眼,大牙,巨大的身躯,迎面而来。世界上最大的动物,就生活在大海里,这我真的相信,因为我眼前就有证明。陆上的动物,从来没有给过我如此震慑的感觉,就算是狮子老虎大象,也没有给过我这种感觉。这还只是看到一条大鲨鱼而已。而据我所知,海洋里还有更大得多的生物,比如座头鲸,又如蓝鲸,等等等等。我曾经看到过一对在海洋里生活的抹香鲸母女,或许是母子,她们那庞大的身躯与高贵的优雅,让人过目难忘。当时她们正从南太平洋向北冰洋进发,孩子是在太平洋出生的,父亲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海洋里的父亲们大多数都不爱带孩子,贪玩。母女两现在要到北冰洋去吃大餐。温暖水域适合生育,冰冷水域适合进餐,水生动物,大多如此。有时候觉得,在太平洋生孩子,然后到北冰洋就餐,一路游山玩水,自由自在,这种生活方式确实相当不错,护照都不用。连我都想。当然,自从人类开始大规模远洋捕鱼后,她们的好日子就一去不返了。我也曾在电视上看到过捕鲸,真让人恶心。我发誓,我永远不吃鲸肉,就算它再鲜美,我也不吃。这么高贵的动物,我们去吃掉她,真可耻。这一点,在我看到两头白鲸时,我就更加坚定了。白鲸的美,让你目瞪口呆哑口无言瞠目结舌;白鲸的美,真是美艳绝伦沉鱼落雁羞花闭月;白鲸的美,确实令人目炫神迷心驰神往心向往之。
用了那么多美好的文字来形容白鲸的美丽,我还是觉得不够,远远不够。所以,我还要继续写她一下。这三条白鲸,体长大约四米左右吧,通体纯白,在蓝色的海水里,对比鲜明。我有个个人喜好,大致白色的动物我都较为喜欢,比如白孔雀,白老虎,白象,等等。白鲸,是我亲眼看到的第一种海洋白色大型生物。她的白,非常纯粹,非常干净,非常夺目。因为是在水里,又有灯光,她的皮肤看上去是有些发光的感觉,这种生物让我觉得极具神性。我们人类一向自视甚高,号称万物之灵。坦白的说,我持有不同看法。这一点在我看到白鲸时显得更加突出。如果让我说实话的话,就形体来讲,白鲸的美丽可以说远远超过大多数人。而她的灵性,我觉得也在不少人之上。当然,这些东西都是我的主观感觉,不一定正确。但我总认为我们人类有时候太过狂妄,不尊敬其它物种,这些思想和行为确实应该反思一下,好好反思一下。总体来讲,人类是一个靠压榨其它物种而生存的物种,没有其它物种的支撑、供养,人类恐怕不可能走到今天。作为一个受惠的物种,我们应该学会感恩。中华民族讲究饮水思源,全世界人民都应该讲究这个东西,忘恩负义,是没有发展前途的。我们现在面临和很快将要面临的很多生存环境问题,不少是我们自己造成的。以前,我们的认识可能有限,无知导致错误行为,但现在我们已经知道错了,就应该共同努力改正。如果人类只顾一味满足自己的欲望,终有一天,报应一定会来临。从这个意义上讲,人类根本不是什么万物之灵,而是万物之灾。同时,也是自己的灾星。
说了这么多,是不是有点反人类的意思?其实不是。我觉得,这是一种对人类本身的深切关怀。因为我就是一个人,我不是白鲸,也不是白虎,白孔雀或者白象,当然也不是白人,我是一个黄种人。但我想无论是哪一种人,都应该关心人类的生存环境,关心人类的未来。这个错不了。由于我们人类的强大智慧,地球已经成了我们的奴隶,这个奴隶为我们提供了一切,但如果我们继续加大对她的压迫的话,她的反抗将是我们无法承受的。我有这个感觉。有一句话我印象很深刻:如果把地球从诞生到消亡标记为一百年的话,大约在最后一年才出现了动物,而人类,大约出现在最后一天。朋友们,仔细想想这句话吧,它的含意实在是太深远了。天主教里面讲有末日大审判,那是宗教意义。而事实上,真正的大审判,也许并非想象。考虑到一直到现在,科学家们仍未能发现太空文明的存在,或许我们现在本来就是生活在唯一的天堂里,而把这个唯一天堂变成地狱的,很可能就是我们自己。因为我们人类是如此强大,并且号称万物之灵。
看着美丽无比的白鲸,用美丽无比的身姿在人工的海底里恋爱,纯洁无瑕如宝石般的眼光里,似乎含着无尽的泪水,那是被囚禁的悲哀。一瞬间,我悲从中来。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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