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怀念k写诗歌的日子。但那样的日子和感觉,很可能如黄鹤一去不复返了。
他的诗歌有一种魔力,仿佛盛开的罂粟花。罂粟花有毒,我却肆无忌惮地想要接近。
常常与k调侃,说写诗歌的男人是流氓。k说:我可不是那流氓公子啊。
其实,我说的“流氓”,并不是贬义的说词。是一种中性的感觉。写诗歌的男子,古今中外,都是多情的公子。爱了西窗,又恋西房。k也是。我不知道k在生活中的情形怎样,从他的诗歌中,我嗅到了“流氓”气息。我常骂他是“流氓”,不知道他生气与否?我想,至于是怎样的结果,对我来说,都是不重要的。我只知道,我不把我心里的想法说出来,我憋在心里会很难受。
我也常骂自己是b*子。因为,我写诗歌,写很多看似情感的诗歌。在这首诗里爱了公子,又在那首诗里思念少爷。其实,那是对自己的玷污。也是对写诗歌的女人极大的不尊重。这样自贬的行为,是不能原谅的。因为,诗歌就是诗歌,文字就是文字。可能在成文的那一刹那,有过暖暖的感觉,实质却不然。突然间想起三月的桃花,有水性杨花之嫌疑。我是的吧。总之,是为了发泄,也或是为了记录某一时刻的心情。
在这样看来,真的是我巨大的不道。我那么玷污诗歌,那样理解诗歌,在纯文学者的眼里,如沙子,是不能容忍的。而我却是那样的说了,如泼出去的水。
k的小说,严重的说理类型。我不是怎么喜欢。可能与他从事的职业有很大的关系。想到一些卷宗文档,理性的东西多一些。对话的部分俨然法官式的立案记录。我想在他的小说里捕捉到一些细腻温软的东西,但我拿了十倍的放大镜,也没有找到。即便是羽化了的人物,都象框架式的房子构图,有条不紊。即便是温柔的言情,暧昧里却藏着硬朗的钢筋。心里描写让我摸不着头绪,典型的大男子主义。
其实,那些在内行看来,都不算是缺陷。正是k小说成功和独树一帜的一面。而我却不那么看他的小说。失望里裹着深深的惆怅。问了自己的原因,却不得其果。
可能是我的生活阅历和知识涵养浅薄的缘故。硬着头皮看了一遍又一遍,我实在找不到共鸣的地方。不如他的诗歌有感染力。
也或许,在我的内心深处,给k安排了一个优美的位置。希望他的文字在我想象的视觉范围内。而他现在的文字方向不在我的轨道上,于是,我的感觉出现了差池。
但我总觉得,无论哪一种文体,要的是读者的欣赏和理解。大众的东西通俗易懂,却离所谓的文学越来越远。深奥理性的东西,但观点和思想浅显的人看了又头大。终归是一个层次的问题。
人都在有意无意的美化自己的语言、修饰自己的外表。我想k也是一样的吧。但我却不可能左右k的思想。也从没有那样想过。
但,我写写自己的观点,总是无妨的吧。
k经常不经意就教训了我。我没有过懊恼,有的是羞愧。但人的修为已经成了定居,想要改变自己的某些情形,还真的很难。我想,他应该当我是朋友的吧,说的一些在理的话,我听了一些,却不能灵活运用,固执得厉害。就如我看他的文章,仅仅只是喜欢读他的诗歌,而有十分排斥他的小说一样。
k说我的心里年龄只相对于小学生。我并不哑然。我十分清醒我自己是怎样的一个人。而在我写诗歌风格和语言的突破上,我看清了自己的行径,却不知道该迈左脚,还是该迈右脚。索性,我原定不动。但想到无语凝咽,又是十分懊恼的事情。毕竟,我是那么喜欢用诗歌的语言记录自己的情绪。
说自己单纯和直爽,那是给自己面子。直接点说,那就是某些方面的弱智。不能不说是一种悲哀。在某种意义上,也可能带有些醋酸的感觉。那与孤芳自赏有些接近,却不是玉洁冰清。
本文已被编辑[轻轻走来]于2005-3-21 22:12:29修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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