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宏的甩竿》是谈卫那老师早期的作品,前些日子,老师在书香门第里谈起《寻根记》,并发了一些相关的网址,我正好忙里偷闲,窥见了这些内容,便点了开来。《寻根记》序言,说:要看懂《寻根记》,最好先看小说《宏宏的甩竿》,并配了相应的网址。反正这段时间老是在群里偷听谈老师与朋友们的谈话,也想对老师有多一些的了解,便先放下了《寻根记》,专心看这部《宏宏的甩竿》。
《宏宏的甩竿》记述了宏宏的出生、保育及成长的点点滴滴,同时,从不同的角度讲述了这个孩子艰难成长的磨砺。读完这部小说,我心生出许多感慨,在此,我也学着老师写文的方法,从各个不同的人物谈起,算是依葫芦画瓢吧。
外婆,宏宏的外婆,蓝梅的母亲,一位善良、执着的传统女性。对于家庭,尽心尽力,一心扑在儿女身上。虽然她的女儿蓝梅已经出嫁,但她依然不放心,凡事都恨不得亲力亲为,像一只老母鸡似地护着小鸡。蓝梅的第一个孩子强强是她一手带大的,也可以说是她一手包办的,以至于蓝梅感觉强强不完全是自己的孩子,而应该算是外婆的孩子了。
母亲尊寻古训,说女人生孩子坐月子要守规矩,不许洗头,不许洗澡,不许吹风,等等众多的不许。婴儿也是要用包裹包起来才好,这样,孩子将来就会安分守己,不调皮,不叛逆。还有产妇的营养、婴儿的营养,等,都得尊寻古训,不可胡乱而为,否则大人小孩容易生病,产妇会落下病根,婴孩会留下固疾,等等。
蓝梅,宏宏的母亲,一位理性也略带叛逆的知识分子。第一个孩子强强被母亲“抢”走了,心生叛逆,一定要养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孩子,自己生,自己养,自己教育,绝不让母亲插手。为了达到自己的愿望,倔犟地在强强很小的时候,生养了第二个孩子宏宏。从心理上来说,蓝梅是开心的,愉悦的,因为母亲有了强强,根本分不出手来抢自己的第二个孩子宏宏,这样,宏宏就绝对是自己的了。由此可见蓝梅的聪颖与小小的狡狤。果不其然,母亲纵然反对,也无可奈何,只好叹一口气,随时准备救火地在一旁干着急地看着女儿按所谓的科学方法喂养宏宏。
蓝梅的任性,母亲的顾此失彼,终归造成了不良后果。宏宏病了,且病得不轻,小小的身躯承受了不该承受的磨难。为了不让产后体虚的女儿也步其后尘,母亲毅然把长外孙强强托给邻居照看,自己医院、家里二头跑。这段日子母女是齐心的,只要宏宏能摆脱病魔,蓝梅是肯听母亲的啰嗦与唠叨的。而母亲,也是暂且收起那颗埋怨的心,让女儿安心静养,避免落下月子里的一些病根,或多或少地依着女儿。
宏宏是上天赐给蓝梅的一颗明珠,更是蓝梅渴望独立的一缕希望。小小身躯在经历了这场生死磨难后,奇迹般地活了下来。然而,这场磨难也带给他了一些伤痛,因为药物反应,宏宏的听力有所受损,造成他学习语言较普通的孩子困难,加上后期蓝梅疏于观察及引导,错过了校正孩子语音的最佳时期,宏宏落下了说话口齿不清的毛病。这样的孩子在常人看来是难以与社会相融的,事实上呢?让我们看看文章的记述。
宏宏确实没有哥哥安分守己,可是,宏宏却有充分的理由不安分。老师好笨,那些课听一会就明了,还没完没了地讲。同学好笨,傻乎乎地端坐着听那些无聊的东东,不知道天有多蓝,白云有多美。还有妈妈也好笨,我一个星期没上学她也不知道哦。小土堆后面的世界好神奇,小鸟会和我聊天,小草也会和我讲故事,还有蚂蚱,还有蛐蛐,还有好多好多的朋友,他们都会跟宏宏玩游戏呢,干嘛要去学校,听那些没趣的东东。那些题不是我不会做,是我不开心做啦,那些勾勾叉叉只是骗人的把戏,我才不稀罕呢!对了,宏宏还会钓鱼呢,这样的宏宏才棒哦!
写到这里,我突然想起我家小子,也是在宏宏这个年龄段时,发生种种情况。学校的试卷不做,考几分,奥数班的习题轻松考一百一十分。我还清楚地记得学校的老师和奥赛班的老师给他的评语。学校的老师说:这孩子就是混混,天生懒惰,不爱学习,能把初中读完就不错了。奥赛班的老师说:这孩子天资聪颖,肯动脑筋,解题活泛,思维敏捷,将来一定有所作为。两种不同的教育方式,两个不同的老师,一个幼小的孩子,最终的结果是:臭小子不但念完了高中,而且还靠自己的能力考上了大学,虽然仅仅是大专,但也令人欣慰。
我想,谈老师写宏宏的成长历程,不单单是讲述一个孩子的成长经历,更是在讲教育的灵动性。什么样的孩子,该用什么样的教育方式,这才是我们应该思索和反省的。
宏宏的顽与淘让蓝梅吃尽了苦头,也让蓝梅伤透了脑筋。该如何把这样一个孩子引导上正道上来呢?蓝梅没有打与骂,也没有成天跟在宏宏屁股后面,守着、看着。而是,以同情者的身份跟宏宏交朋友,并在适当的时机,严肃地给宏宏上了一堂课,课的内容只有八个字:忠、孝、仁、爱、信、义、和、平。博大而精深的中华文化,就只在这八个字里,学会了这八个字,就永远不会变坏。
宏宏没有变坏,只是依靠自身的力量慢慢地成长。而蓝梅,付出得更多,顶着世俗的压力,顶着家人的反对,顶着他人的冷眼,默默地、细心地呵护宏宏。此时,蓝梅和外婆同样是呵护小鸡的母鸡,虽然她们的方式不同,但却做着同样性质的事。在这里,老师从不同的角度讲述了这些动人的故事,其目的不言而喻,那就是要让读者从中读出爱的方式不同,爱的结果也有所不同,更让读者去思考,该用什么样的爱去爱不同的孩子。孩子不是一张白纸,他们是有生命的个体,有自己的思维与个性,我们作为成人,作为父母,要做的不是用一支笔在白纸上写写画画,而是应当尊重孩子的意愿,力所能及地帮助孩子去书写他最美的人生。
书中还讲述了一对夫妇,他们善良、正直、敬业。面对宏宏这样在别人眼里的弱智与傻蛋,他们一不欺凌,二不放纵,始终以长者及朋友的身份善待宏宏。因为有他们的关爱及信任,宏宏得以发挥自己的特长,学习并掌握相关的技工知识,为以后的发展打下坚硬的基础。这里还不得不提的是,蓝梅对朋友的信任,对儿子的了解以及对事态发展的适时把控。表面看,蓝梅完全忘了儿子在工厂里的事,糊里糊涂。实际上她的糊涂正是对厂长夫妇的充分信任,对儿子能力的绝对信任。知我者,用之。知音也!
小说中另二个孩子的成长虽然描述不多,但也极具代表性。哥哥强强循规蹈矩。妹妹思思在有二个哥哥的教育经念下,最是受益,既有宽松的自由环境,又有学校正规的教育跟进,思想行为既有古朴的东方美,又有时尚的西方美。
小说的涵盖面很广,从育婴、喂养,启蒙、学龄教育,以及青春叛逆期及择业等,多方面、多角度地概述了宏宏的成长历程。小说语言平实,没有过多的描述,只将一个真实,淘气有加,活泼有余,机灵古怪的宏宏展现给大家。小说的目的很简单,让读者通过这些点点滴滴,去思索,去选择该怎样的方式教育不同的孩子。
我们都知道,每一个孩子都是一个天使,他们来到世间,不单单是生命的传承,更是文化与精神的传承。我们同样知道,量体裁衣这个简单的道理。那么,对于教育,我是不是也应该因人而异呢?孩子是天真的,无邪的,他们有的只是好奇与顽劣。作为成人,我们怎么可以因为我们的自私与便利,剥夺他们的童真与无邪。每个孩子都有成为天才的机率,只是太多的孩子的天分还没有被发现就被扼杀在摇篮里了。这只罪恶之手不是来自疾病,也不是来自灾难,却是来自我们一方情愿的爱,因为爱,我们不许他们这样,我们不许他们那样,我们把自认为最好的东西填鸭子似的填进了他们小小的心胸,不管他们愿不愿意接受,也不管他们能不能消化,只一个劲地填与塞。因为爱得太多,因为爱得过于霸道,我们窒息了孩子的生命力与创造力,使他们无所适从,最终,失去了自我,变成任由别人操控的机器人。
有谁会希望自己的孩子碌碌无为,终生受制于人?谁又不曾希望自己的孩子顶天立地,成龙成凤?那么,为什么我们不给孩子充分的自由,让他自由地呼吸、成长。作为父母的我们,只需扶正他,而不必事事包办,事事干涉。
小说没有告诉我们应该怎么去做,但却方方面面展示了不同教育的优劣,让我们自由地去选择。世上没有绝对的对,也没有绝对的错,有的只是适合生命个体的选择。品读老师的作品,让我感到最多的就是思索、扣问。思昨天,思今天,思明天,思未来,思自己,思孩子。问苍天,问自己。喜欢这样的作品带来的思维冲击,也喜欢这样的作品带来的深刻反省。教育不分贵贱,也无高低,只需一步一个台阶地向上。只有这样,我们才品尝教育带来的甜蜜。如果一味地按自己的意愿去修饰孩子,那么孩子肯定会产生逆反心,从而丧失了学习的乐趣,走上相反的道路。那样,我们将得不偿失。再则,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教育,也会把孩子教成呆板的机器人,只会人云我云,失去了人的灵性。
对于这篇小说的感悟暂且搁在这里,有时间我还会再细品一遍。阅读时跳过了别的朋友的点评,其一,是因为时间有限,急于看完全篇。其二,是因为我不想在看完小说前,受别的朋友影响,希望用自己的头脑去分析、理解这篇文。
2013.07.19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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